窦金悦赶紧又重新找了起来,毕竟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窦金悦现在连瓶瓶罐罐都拿起来看了,只是按道理这印章应该比较常用,不会放在太难拿的地方才是,所以应该还是在桌子附近的可能性比较大。
窦金悦又回到了桌子旁边,再重新找了一遍,但是依旧一无所获,而且也没有找到其他机关,窦金悦觉得很是奇怪,难道这窦尚书还随身携带印章?这印章现在还在窦尚书身上?窦金悦摇了摇头,最好不要是这种可能,那她的五千两就不翼而飞了。
窦金悦又找了一会儿,她找得有点暴躁了,此刻思绪万千,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她蹲了下来,浑身颤抖着,泪眼婆娑的她隐隐约约看到窦尚书座椅上有个突兀的地方,如果不是她坐下来看,根本就不会发现,窦金悦赶紧抹掉泪水,伸手去按,没成想座椅后面的挂画有了动静。
窦金悦赶紧掀开挂画,只见墙面推出了一个锦盒出来,窦金悦觉得这个印章肯定就在里面了,这个可比藏银镯子的地方隐蔽多了。
窦金悦把锦盒拿出来,打开一看,印章赫然就在里面,窦金悦拿起印章的手都是颤抖的,她觉得她现在就要在那张仿照她爹笔迹的文书上盖章,这样子她就能取出五千两,成功就在眼前了。
只是窦金悦搜了全身,她居然忘了把那张文书带过来了,这印章,窦尚书几乎每天都会用到,自己肯定不可能带走,不然被窦尚书发现印章失窃,肯定会严查,到时肯定取不到钱,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印章了,她不可能空手而归。
窦金悦有些犯难,她望着书房四周,看到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忽然灵光一闪,何不就地写一张文书,反正窦尚书书房里笔墨纸砚都有了。
窦金悦都不得不夸赞自己,怎么这么机灵,于是窦金悦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一份文书,跟之前写好的那张文书唯一的区别就是五千两变成了一万两,把五千两拿给廖强,剩下的五千两就自己独吞了,到时买首饰都不用去徐氏那里上报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窦金悦拿起窦尚书的印章往文书上一盖,她很是心满意足地看着文书上的红印,她终于成功了,她终于做到了,窦金悦深呼吸一下,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了,不然又会露马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物归原位,窦金悦将印章拿回原地,然后又往椅子下面一按,一切归回原地,看不出来有人碰过的样子。
窦金悦觉得自己应该先走再说,不然窦尚书就要回来了,只是窦金悦刚想走,忽然又想到什么,窦金悦又回到桌子边,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几个字,之前被廖强坑了,现在她可学聪明了,把五千两拿给廖强后,她一定要让他画押,让他保证不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保不齐这个廖强又会来坑钱。
一切都弄好后,窦金悦想要离开了,只是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听上去有很多人往书房这边来了。
“窦尚书,金珍金悦两个孩子现在愈发亭亭玉立了,上次我顺路去天应书院接雨婉的时候遇到了,还差点认不出来,真的是女大十八变,一天一个样。”魏侍郎摸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魏侍郎,金珍金悦她们两个长了个子,但是不长脑子,整天胡作非为,哪有雨婉温柔贤淑,据说雨婉还有一手好厨艺,要是金珍金悦两个人有雨婉的一分半点,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窦尚书说道。
窦尚书脑壳疼得很,他就两个女儿,而这两个女儿经常惹麻烦,窦金珍好打抱不平,连别人家夫妻吵架,她也要去掺合,而且那对夫妻也不算是吵架,就是男子让女子把面条端给客人的语气凶了点,窦金珍当时在吃面,就有点看不过去了,就推搡着那个男子,还把男子的面摊给掀翻了。
那两个人还跪地让金珍放过他们,女子还说男子生着病,若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也不会出来摆摊,心情难免会不好,让金珍大人有大量,不要破坏他们的小本生意,碰巧那时窦尚书从皇宫回来经过那里,了解详情后向两人赔礼道歉,还加倍赔偿两人的损失费,过后当然教育了窦金珍一下,让她不要那么冲动,有好心是好事,但是还要在了解详情的基础上才能出手,窦金珍自然满嘴答应下来,但是而后又惹出不少事情,窦尚书觉得窦金珍压根没有听进去。
而窦金悦虽然没有窦金珍那股执意仗剑走天涯,做大侠的想法,但是就是很喜欢攀比,别人有的,她就一定要拥有,花在杂七杂八的钱实在太多了,而徐氏也是溺爱,窦金悦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或许也有觉得对不起窦金悦的意味在里面吧,但是徐氏也没有做错什么,又不是徐氏拆散窦金悦和曾氏的,一切都是曾氏咎由自取,窦尚书自然是不同意了,要说每个月二两月例还是为窦金悦而量身定做的,最后全部人都施行了。
“窦尚书过谦了,金珍当初不也有“小神童”的称号吗?那脑瓜子可是转得快,当初我一连考了她好几道题,她都一一回答出来,而且回答得很是出彩,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金悦也是机灵,上次见到我,嘴巴可甜了,一直魏伯伯魏伯伯地叫,窦尚书这两个女儿真的培养得不错,雨婉这丫头对做饭也不是在行的,不过是喜欢捣鼓罢了,没有外面传得那么精通。”魏侍郎说道,关是被雨婉弄坏的厨房用具都不知道有多少,做的菜也是不太好吃,但是女儿做的饭菜,再难吃也要说好吃,没想到外面居然传言雨婉做得一手好菜,自己当然也不能说的太透。
“今非昔比,今非昔比,现在已经大变样了。”窦尚书摇了摇头,把书房门上的锁给解开了,他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用的是这个备用的锁头,仔细一想,好像之前自己出去,忘记锁门了,大概率是徐氏帮忙锁上了。
窦尚书推门走了进去,魏侍郎也跟着进去了。
“瞧我这脑袋,又没有把窗户关上了,若是忽然来点风雨,怕是书房里的东西会被淋到,到时损失惨重,老了,不行了。”窦尚书自嘲道。
其实窦尚书窗户是关好的,只不过是窦金悦在窦尚书解锁的时候,翻窗跳了出去,但是窗户没办法从外面关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