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废话了。”我笑骂了一声。
徐斌拍了拍自己摩托车后座,道:“文儿哥,要不搭我顺风车,你跟嫂子都坐上。”
我瞪着他不说话,徐斌忙拍了拍自己嘴巴:“你看我这嘴,又乱说了。”
“你自己先走吧,我俩走着回去就行。”我挥手道。
徐斌答应一声:“好勒。”
说着话,他发动车子便先走了。
待人走后,我冲杜姐满是歉意道:“那个,我这堂弟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杜姐茫然的抬头,看着我啊了一声:“什么?”
得,当我没说。
一路向村里走着,路上遇到门里辈分比我大的长辈,就会停下散烟,聊两句,打个招呼。
只不过所有人看我和杜姐的眼色都不一样。
回到自家门口,才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人声鼎沸,这一看,好家伙,都是过来玩的,甚至于,母亲还领头带着七八人凑成两桌麻将,玩的正开心。
我上前了一步,道:“妈,我回来了。”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乐意搭理:“哦。”
我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过来我家玩的邻居跟我客气了起来,内容也就这么点,啥时候回来的,工作怎么样,有对象没有等等客套三连。
我的回答也很老套,也就是刚下车,还行,还没有。
如此一来,邻居们也都啧啧叹气,并一个个开始跟我说自家有个侄女啥啥啥的不错,要不给你介绍之类的话。
知道他们说的是客套话,我也跟着客套的说好啊之类的。
正说着,对门的邻居看到了跟我来的杜姐,她现在正探脖子瞧麻将桌,显得津津有味。
“徐儿,这姑娘谁啊?你领回来的对象?”
“大爷,你这开玩笑了不是,这是我同事,过年跟我回来玩的。”
虽然我解释了,不过邻居们显然不信这个事。
特别是母亲注意到了这边情况,当看清楚杜姐之后,立刻冲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道:“他婶子,过来帮我打两把,我跟徐儿有几句话说。”
这边站起来,到我身边一把就拉住了我。
我一愣,短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白母亲什么意思。
“你这小子,先前在电话里我就说有女孩的声音吧,你还跟我撒谎。”母亲道。
我摊手:“哪有。”
“过来。”
说着,母亲拉着我进了屋里。
坐在了沙发上后,母亲看着我,道:“老实交代,那个女孩是谁?”
我已经无语:“真的是我的同事。”
“你当妈傻啊,同事会跟你过年回家,还是一个女孩子。”
“啧,你不知道,情况是这个样子的。”我急忙辩解。
母亲道:“得,你别跟我废话,你先出去。”
“干嘛?”我道。
母亲不管这么多,硬是把我赶了出来,在门口时,却对杜姐招手:“闺女,过来。”
正看着打麻将的杜姐抬头,指着自己鼻子:“我?”
母亲点头,又招了招手:“快过来。”
杜姐茫然的走过去,我一拍脑袋,要说话没说话,徐斌那家伙领着好几个年纪都在二十三四的同龄人过来,见到了我,呦了一声。
跟着徐斌过来的那几个年轻人我都认识,小时候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腿,都是熟人。
“文儿哥,你这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大家伙好去接你。”
“就是,大壮这小子今年发达了,新买了一辆车,接你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听儿时玩伴与我说说笑笑,心里也着实高兴,与几人一起唠嗑吹牛,言语之间,大多是几人都说自己在家和媳妇间的拌嘴逗乐。
末了了,叫大壮的问我:“文儿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打算结婚啥的?”
我嗨了一声,还没说话,旁边徐斌就挤眼睛道:“怎么不结婚,文儿哥把嫂子都带回来了,城里人,漂亮坏了。”
我啐了他一口:“就你废话多。”
徐斌道:“咋能叫废话,你看,那不嫂子出来了。”
我一扭头,见杜姐手里拿着个红包,回头看着房间的方向,一边走着,一边抓着头发,脸上茫然之情密布。
待走到了我跟前后,杜姐停了下来。
我问她怎么了,杜姐把红包在我脸前晃了晃,道:“小徐啊,好端端你妈怎么给我一千块钱呢?”
我:“···”
徐斌在旁边乐呵呵笑道:“嫂子,这是二大娘给你的红包,一般儿媳妇见婆婆,都会给的,俺们这都这样。”
眼见杜姐要问,我忙把红包抽过来,同时瞪了一眼徐斌:“别听这小子胡咧咧,没啥,没啥。”
杜姐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红包,又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一时间,愣是没明白其中怎么回事。
说说笑笑闹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徐斌提着先前那只老母鸡来我家里,让母亲给捯饬捯饬做了火锅。
叫上几个玩的不错的,连带着大伯家的堂兄,一共六七人都围着做好了,喝酒吹牛聊天。
下午就被母亲从酒桌上叫回来的父亲则是在厨房里跟母亲俩人也不知道嘀咕啥事。
这时候,杜姐忽然过来,凑到跟前一看,当时就呵了一声:“小徐,你这小子不地道,怎么吃饭不叫我。”
我搪塞道:“不是不叫你,这,不太合适。”
杜姐瞥了我一眼:“有啥不合适的。”
说着话,就在我旁边坐下了。
徐斌跟着起哄:“就是,有啥不合适的,都是一家人,你说是吧嫂子。”
杜姐这才夹起来一片羊肉还没送到嘴里,听到徐斌的话,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见状我心道坏咯,这下算是怎么着也说不明白了。
徐斌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出来,问杜姐道:“嫂子,喝点不?”
眼见杜姐要答应,我忙道:“喝啥喝,女孩子家的。”
杜姐看我:“我能···”
忙捂住了杜姐的嘴巴,替她挡下了。
徐斌看了我两眼,做恍然大悟状:“哦,明白,明白。”
我心道你明白个屁,就杜姐这酒量,喝多了咱们这一圈谁也奈何不了她,这人喝多就撒酒疯,酒品太差。
“白酒不行,喝点红的吧,我过几天结婚,家里刚买的,等着,我去拿。”
徐斌道,说着,他就一溜烟的跑了。
大伯家儿子徐斐还直瞪我:“徐儿,不是说你,弟妹要喝,就让她喝呗。”
我:“····”
一会儿功夫,徐斌拿着红酒回来,给杜姐满上,当时就抿了一口。
见状我心道得,拉是拉不住了,由着去吧。
不管杜姐,这边跟几个损友继续吃喝,中间聊天南地北,忽然想起来徐斌说要结婚,便问他啥时候办事。
徐斌哦了一声,道:“大年初一,还有四五天呢,到时候,文儿哥你可得去帮忙,不只是你,在坐各位都得去。”
“那是一定,别说帮忙了,给你压床都行。”几人中,辈分较小的大壮道。
几人说说笑笑,过年么,无非就是吃喝玩乐,一说一笑的事。
到半夜十一点多时,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说话舌头都打着卷,眼神飘忽看不清楚东西。
挨个的把众人都送到家了,这边回家关好了门,喝的也差不多的杜姐就找到我问我她今晚睡哪。
我这边还没说话,母亲从屋里走出来道:“徐儿,你床我都给你铺好了,今天你们俩就睡你屋吧。”
说完了,母亲回去,我这边脸上好似火山爆发了似得。
再去看杜姐,也是脸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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