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能不能把在株洲的房子钥匙借我,我想去株洲住两天!”
“啊?”
餐桌上,乔宋夫妇二人有些吃惊地望着一脸认真之色的女儿。
“去株洲干嘛?五天后就是薛家公子的葬礼了。”
“我...我想...我想去株洲参加一个漫展,三天后就能回来!”
乔可低着头小声答道。
而乔宋夫妇二人听了女儿的话则面面相觑起来。
“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良久的沉默后,乔纪元突然微微一笑地答道。
“啊?你真的让她去?她一个女孩子家...”
“好了,不要说了,女儿长大了,也不能总是圈在身边嘛!”
不等宋芸把话说完,乔纪元先一步地说道。
乔可心中大喜:“真的吗?爸,你真的同意我去?”
“你可以去,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让你陆阿姨陪你一起去;第二,到株洲后每天都要和爸妈保持联系。”
“和陆阿姨?”
乔可闻言一怔,扭头望了望身边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保姆陆阿姨,而后狡黠地一笑。
“好,没问题!”
“诶?”
乔纪元意外地望了一眼女儿乔可,本来他以为就刚才的要求,可能会和女儿发生一场艰难的拉锯战,结果没想到女儿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这样也好,也不用他多费什么心思了。
乔纪元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还有,可儿,以后有什么隐私的事情不想对爸妈说没有关系,但没必要对爸妈说谎。”
“啊?”
乔可诧异地望了一眼父亲,结巴道:“爸,你...你...知道啊?”
却见乔纪元慈爱地一笑:“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有什么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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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父母的目送下,乔可过了安检,登上了飞机。而在坐下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则回想起了昨日与蓝先生对话的场景......
“乔小姐,既然薛公子的事情我们谈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你的事情了?”
说着蓝先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有些破旧的四方形木盒和一本封皮枯黄的本子。
乔可惊喜道:“八音盒!日记本!你拿到它们了!”
“我是拿到了,不过后面的事情就要交给乔小姐你了!”
“我?”
“是的,既然之前乔小姐作了度化‘卓玉婷’的选择,那么之后帮她完成夙愿的事情,自然就该由你来做了!”
“我要怎么帮她完成夙愿?”乔可不解地问道。
却见蓝先生长叹了口气:“自然是将她的魂器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
“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机舱里,乔可望了一眼舷窗外的浮云,口中轻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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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见的人是个女的!”
“她只是个老同学而已!我不告诉你就是害怕你疑神疑鬼!”
上海南站某花园小区前,有一男一女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争吵着。
“我疑神疑鬼?你瞒着我才是心里有鬼吧!”
男人一把甩开女人的手厌恶道:“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们结婚六年了,你一直都对我不冷不淡,怕你现在还是在想着那个瞎眼狐狸精吧!”
“你...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说过你和她是关系最要好的闺蜜吗?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哼!我不这么说,你当初会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对你痴心一片,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心里还想着那个独眼龙!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
“住口!”
啪的一声!
女人捂着脸震惊地望着男人:“你...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说到这里男人的脸色突然冷下来:“我们离婚!”
“你敢离!你的一切都是我爸给你的!简南,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离,我爸分分钟就让你变成一个穷光蛋!”
“随你便!我无所谓,反正我受够你了!”
面对女人的叫嚷,男人头只是甩下这么一句话,而后头也不回地坐上一辆轿车,远驰而去。
“可恶!你等着!”
女人望着轿车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请问,你是慕容清清吗?”
女人闻声一愣,扭头望去,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送快递的小哥。
“干嘛?我就是!”
女人没好气地答道。
“哦,你好,慕容女士!这里有你的一份快递,请您签收一下。”
“我的快递?”
女人满脸疑惑地接过快递小哥递过来的四方形包裹。
却见这包裹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及姓名,只有一个收件人的姓名:慕容清清。
“签好了,给!”
“好,谢谢!”
快递小哥礼貌地冲女人一笑,而后骑着自行车飞也似得离开了,而女人则望着手中的四方形包裹一头雾水。
“会是谁给我寄地快递呢?”
回到家后,女人将包裹放在桌子上,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将其拆开看看,而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喂?”
女人用肩膀将电话夹在耳朵旁,但手中拆包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喂?是清清吗?我是叔叔!”
“啊?叔叔啊,怎么了叔叔?”
“你这两天要是有时间就赶紧到我这来一趟!”
“什么事啊,叔叔?”
这时女人已经拆开了包裹,于是一只四方形的破旧木盒展现在她面前。
“咦?这是?”
女人好奇地托起木盒仔细打量起来。
“你来了就知道了,非常重要!”
“噢!知道了!”
女人又打开了木盒,于是一阵悦耳的声响从盒中飘出。
电话那头则沉声道:“你那边什么声音?你现在在干什么?”
女人皱起眉头道:“有一个人给我寄了个奇怪的音乐盒?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寄的。”
“什么?音乐盒?清清别打开它!快扔掉!快离开那间屋子!”只听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焦急地呼声。
“怎么了?叔叔,为什么?”
可还没等女人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木盒却突然咔擦一声,拦腰裂成了两半,下半部分木盒落到了桌子上。同时,从中还掉出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等女人看清那个东西的真面目时,整个人却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那是一颗血红色的眼珠!
而在女人与那眼珠对视的同时,瞬间便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一紧,不能动弹分毫,嘴巴也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哈~”
一股凉气忽然袭在女人后颈上,紧接着女人便感觉一只冰凉的手,从她的腰间沿着背部,慢慢地划向她的肩膀,而后又缓缓摸向她的脸庞,直到摸到她的右眼时才停了下来......
“喂?清清!说话呀!你怎么了?快说话!”
而掉落这地上的电话此时仍然在不停地传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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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株洲市的某集市前,乔可远远地眺望着某个摊位,摊位的主人是一位花发老妇人。
此时老妇人眼角挂着泪珠,怀中正死死地捧着一本封皮枯黄的日记本。
在别人眼中,或许看到的知识一个抱着本子的花发老妇,但在乔可眼中却不同。
因为她还看到在老妇人身边站着一位身穿蓝裙的长发少女,此时少女正在轻轻地抚摸着老妇人的花发,尽管老妇人丝毫没有察觉,但少女的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们该走了,小姐,不然就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了!”
“噢,知道了!”
乔可擦了擦微微有些湿润的眼角,扭头望向满脸古怪之色的陆阿姨:“好了,我们走吧!”
在乔可离开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向老妇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蓝裙少女也正好向她这边望来。
此时的蓝裙少女,双眼透亮、秀丽、对称,见乔可望来后,少女向她投来了一个感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