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不抽,好好好,领导太客气。”周书友接过过滤嘴夹在耳朵边,阻挡住刘克强要给他点烟的举动,他知道,刘克强可是所长,递烟给他是给他面子,他不能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支书,一根香烟就把你收买了,你也不过如此,亏你还是白杨树村的支书,心里只有自己,不知道为村民着想,反而向着外人,哼!”刁梦娜和罗勇江都是小辈,不好说啥,冯冬梅天不怕地不怕,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冯冬梅,你说啥!”周书友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大变,一把夺下夹在耳朵上的那根过滤嘴,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跺上两脚,“我为一根香烟出卖村民,你怎么好说出这句话的,想当年,我儿子不过是一时糊涂,进城偷了一个姑娘的钱包,就被毙了。当时我有没有护着,勇江前两年和人打架进了局子,是谁三番四次去上头求情说情,请客送礼有没有让你们花过一分钱。”
不等周书友话音落地,人群中就响起一片议论声。
“是啊,当年支书家小儿子死的多可惜,支书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村里人都说要去城里闹去,可他硬是放出话来,谁敢去这辈子就别回白杨树村!”
“是啊,要是真去闹了,说不定现在坟头都长草了,咱们谁也跑不了,他媳妇为这事和他住在一个院子却不说话,都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不肯原谅他!”
“后来抓很多典型,都是支书和村长请客送礼,求爷爷告奶奶,才把大家平安接出来,赵大媳妇说话太没良心,硬是让好脾气的老实人发火!”
周书友径直走过冯冬梅身边,打开房门,对一众城里来人道:“领导们,进来吧,放心,他要是敢动手,就让他第一个朝我的脑袋砍来!”
“没事儿,有我在,他谁都伤不了。”王放举着手里的菜刀和擀面杖,笑嘻嘻的比划着,原来他趁大家没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刁梦娜和罗勇江手里的“武器”给卸了。
楚长贵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楚玉兰的胳膊,眼睛盯着罗勇江三人死命护着的屋子,好奇的问道:“那屋子里有啥,到底谁把谁怎样了,我这脑子怎么感觉不好使了?”
“谁知道,看热闹呗!”楚玉兰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跟着过来打酱油的。
盛夏的中午,陈明华已经出殡,葬礼算是举办完了,大多数刚刚从她家出来,听到响动就都围过来看热闹。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窜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上前就是右手高高举起,重重的打在楚玉兰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看热闹的人群,楚玉兰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接着流入一嘴里一抹甜腥的味道。
“你敢打人!”楚长贵看到楚玉兰被打,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站在跟前,当下顾不得看清楚来人是谁,双眼一红,用尽全身蛮力,猛然一推,那人摔倒在地,上前就欲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