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逛半天,天蒙蒙黑,她才慢悠悠的回家,刚进家门就闻到满院子的火药味,还有一丝酒精味。
“怎么回事?”楚玉兰走到坐在石桌前发呆的楚长贵,碰碰他的胳膊道。
“哎哟!”楚长贵用一只手支撑着下巴,闭着眼睛打瞌睡,被楚玉兰一碰胳膊,脑袋从手掌中掉下来,下巴直接杵在桌面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二哥,家里怎么这么大的火药味?”楚玉兰在他对面坐下,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咱妈,刚才在院子里一通折腾,又是洒酒,又是点蜡,又是放鞭炮,还那一块红布挂在大门两侧,所以咯,就成这样。哎,我问咱妈怎么回事,她不说,让我少问,你清楚吗?”世界上所有玄而又玄的东西,都是楚长贵好奇八卦的对象,看到楚玉兰若有所思,立刻来精神,眼睛明亮闪烁,灿若星辰。
“不知道,这种事情,咱妈都不和你说,怎么会和我说!”知道也不告诉你,咱妈可是说了,不能和任何人说,看她的少有的严肃,还是别去触她眉头了。
“哦,别看了,咱奶今晚不回来了,就在大姑家住,还有那两个丫头,都在那边睡。”楚长贵看她东张西望,就知道她在找谁。
“大姑家能住的下吗?”楚春桃家里也只有三间土窑,大儿子住一间,一间养牲口,中间一间自己住,这么多人,她不信能住的开。
“能,你是不知道,好家伙,大姑和咱奶睡在炕上,地上铺着凉席,一群小孩一个挨一个整整齐齐睡在地上,大姑父不愧是老兵,带孩子都有一手。”楚长贵连说带比划,兴致勃勃。
“你去大姑家,她没骂你?”按照楚春桃的性格,不应该呀,看楚长贵嬉皮笑脸的模样,也不像是挨过骂才有的表情。
“大姑昏迷不醒,大姑父带她去县医院了,她那个身体,一天到晚的生病,真是愁死个人了。”楚长贵摇摇头,杨素恩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对楚玉兰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啥亲妈会这么对待亲闺女。
“那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这一天从早到晚就像演戏一样,楚玉兰恍惚间觉得一切都这么不真实,打个哈欠就要回去休息。
“妹子,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还没兑现,不能说话不算数,快点教我怎么唱,还有把歌词给我写下来。”楚长贵拉住楚玉兰的胳膊,又把她按回座位上,把怀里那本赞新的硬壳笔记本递过去,得意洋洋的显摆道,“看,羡慕吧?这是咱妈给我买的,说也奇怪,咱妈今天好像特别大方,这可不像她往日小气的风格呀!”
“呵呵。”楚玉兰捂嘴偷笑,眼神向楚长贵斜后方瞥去,楚长贵感觉气氛不对,立刻跳起来,还是为时已晚,被程凤芝按在石桌上,拿着笤帚嘎达狠狠揍两下,骂道,“小兔崽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还嫌我小气,我要是真小气,就该把你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