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娟娟,你来了?”秦岚望向杜娟娟身后,见只有她一个人,有些失望,“你哥呢?宝宝出生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看过呢,你看看,跟你哥很像呢。”
“呵,一个花匠的儿子还敢跟我哥比?也不看看这野种有没有这个福气!”
秦岚皱眉:“什么意思?”
“你真的以为酒后才能助兴?那不过是哥哥为了灌醉你,让你以为夜夜与你缠绵的人是他而已!”杜娟娟轻蔑的望着秦岚,嘲讽道:“呵,花匠的技术是不是让你很满意啊?”
“你胡说!”秦岚不肯相信对她呵护备至的老公是这样的人,“我要给你哥打电话,让他给我说清楚!”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被杜娟娟抢走:“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就在外面呢!你以为没有他的允许,我能进的来?”
杜娟娟停顿了一下,看到秦岚有点相信了,得意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吧,私下里我都是叫他老公的,也只有我才配给他生孩子,至于这个孩子,不过是个野种,你出轨的证据罢了!”
“不,这不可能!你们是兄妹啊!”秦岚捂着胸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杜娟娟!她一定是在说谎!手指紧抓着承载他们爱的誓言的戒指,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杜娟娟嗤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说我们是兄妹,不过是为了骗你这个蠢女人罢了,哦,对了,你爸妈的车祸也是我们安排的哦!诶诶,你可别激动,咱们可就等着你和你的野种难产死了,到时候,财产、集团就全是我们的了!”
也不知是看到面前之人狼狈绝望,还是想到那时候的潇洒幸福,杜娟娟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
“不!”秦岚如遭电击,情绪瞬间崩溃,“爸爸,妈妈,是女儿遇人不淑!害死了你们......”
想不到父母的死竟然不是意外!而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心爱之人,那她,岂不就是......不,都是这对狗男女!激动地想去掐死杜娟娟这个该死的贱人!无奈刚生产完体力不支,一个翻身便摔到了地上。
“你也不用伤心,现在我就送你和你的野种去跟他们团聚!”杜娟娟恶狠狠的说完,抱起熟睡中的婴孩往地上摔去!
“不要!”本来安睡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倏地坐了起来,左手撑榻,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不远处有丫环膝行过来,扑到床边紧张的问道,“小姐,您可是又做噩梦了?”
秦岚不动声色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见自从醒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丫环春喜额头淤紫,眼睛红肿,皱眉:“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跪着?”
“小姐......”春喜有些哽咽,却是在第一时间将情况说明,免得自家小姐不明就里。
“你这个没规矩的丫环,老身有让你说话吗?”还不待秦岚反应,不远处一声呵斥,“出去野了两年,连下人最基本的规矩都没了,留你何用!”
秦岚这才看到房间里除了他和春喜,还有数名陌生人,看穿着打扮,结合春喜的介绍,与记忆中强行普及的人物对上号,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原身的祖母,司余氏司老夫人。
“......祖母,”突然开口说话,秦岚嗓音有些沙哑。
司老夫人冷哼一声:“哼,怎么,两年不见,连规矩也忘了?”
坐在她旁边的美.艳妇人一边安抚着司老夫人一边自责道:“娘,您别生气,都怨我,南音她娘走的找,大哥又常年不在家,都是我这个做二婶的失责......”说着,竟是红了眼眶,“如若不然,南音也不会这样......”
秦岚想了想,这人应该是司家二房夫人马玉蓉。
司家老大,也就是司南音的父亲作为镇国大将军应该另外开府,但常年在外,母亲又早逝,在司老夫人的坚持下两房仍然住在一起,三年前,司老夫人渐渐开始将权利放手给马玉蓉代为管理。
“她不学好与你何干?依老身看,就是你心肠太好,才让这些刁奴失了本分。”
马玉蓉连连称是,看向春喜的目光也变得严厉:“春喜,你可知错!”
春喜赶紧转过身,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婢知错。”小姐才回来,她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我看你是知错犯错!”马玉蓉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来人,把这丫头拉下去给我打二十大棍,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尽心,撺掇主子不尊长者!”
一句话,不单处罚了春喜,还解释了为何要这般严厉,同时,也将“司南音”目无尊长的事情盖棺定论!
作为大将军的嫡小姐,才回到府中,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遇到这样的待遇,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若再不做点什么,不用等到明天,外面就会传出她司南音品性不佳,没有礼教,在外面野了两年,一回来就顶撞长辈。
她用手撑着榻让自己坐起身,随即却是猛烈的咳嗽,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倒一般,春喜也顾不得其他,挣脱前来拉她下去的小厮,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姐,您先喝点水。”说着,空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为她轻抚后背,希望能够舒服点。
秦岚就着春喜的手喝了一口,感觉舒服很多,这才看向房中的人,“祖母,孙女不孝,让您担心了......咳咳......”说着,想要起身下床,“孙女给祖母磕头......”虚弱中带着晚辈对长辈的濡慕和亲昵。
说着,双脚已经落地,可是下一秒,整个人无力的朝地上倒去。
“小姐!”春喜惊呼一声,赶紧扶住。
秦岚喘着粗气,“扶我跪下,两年了......我要给祖母......磕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