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这事儿?”夏浅焦躁地抽动着眼眉,显然是有点急了:“警告你别给我往外瞎说啊,小心我表姐知道了弄死你。”
她发誓,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她从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难道是被人看到了?
“草,弄死我?我给她古好一百个胆子。”
“嗯嗯嗯,行你最牛逼了,行了吧!”夏浅敷衍地竖起大拇指。
“你姐吃屎的这事儿还能听谁说的,当然是peace酒吧的万事通,江河啊。”波波头女生凑近夏浅然后神秘兮兮地撵动着几根手指,小声对她说:“那家伙什么都知道,只要你付的钱足够多,他就可让你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甚至是更多独家新闻。”
“真的假的呀?”夏浅不太相信:“他什么都知道?”
“那当然了。你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他,保证你满意。我们俩是朋友,价钱上他还能给你打个折扣!”
夏浅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她心里一直就对一件事情好奇的不得了,也许真的可以问问那个叫江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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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塞看到燕九爷那一瞬见,她当场就有点傻眼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敢出声与燕九爷打个招呼。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燕九爷那么一尊大佛,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呢?
她也只是去年在总统府的晚宴上,有幸见过一次这个男人。
那也是温塞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男人。
当时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伫立在各国大使和首脑之中,却格外的显眼。
因为他的外表和气质都太过出众了,温塞偷偷地观察了他一个晚上。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趁着宴会结束前,偷偷向总统夫人询问,他是谁?
总统夫人告诉她他是燕家的人,也是个绝对不简单的人物,还特意警告她千万不要招惹上这个男人。
当时她还想问总统夫人,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不简单?
能与总统和k国各位高官要员并肩站在一起,那就一定是为总统办事的身边人,级别一定很高。
燕家?
她以前就偶尔听别人说起过这个神秘隐市的古老家族,据说已经有百年历史了,
几年前,燕家的好多传说故事甚至还被拍成了电视剧。
再后来,有人在网上和v博相继爆料,电视剧演的那些剧情故事都是假的。
真正的燕家,根本没有多少人了解。
“你好,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温塞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容得体地伸手摘掉了帽子,彻底露出她那张清秀的脸庞。
这个时候,她是有私心的,她想着,如果有人拍到了她与燕九爷在一起,那对她绝对是有太大的好处了。
燕寻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冷然的目光从她头顶轻轻掠过,最后落在了单云贺的身上。
单云贺一怔,快速低头咬了一口燕启手里的烤肠。
然后赶紧屁颠颠儿地转身跑到大门口,推开了玻璃木门,还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启气鼓鼓地瞪着手里仅剩下的小半根烤肠,气的哇哇大叫。
“花生,咱们该回家了。”
燕九爷牵起扶声声的手指握在掌心里,刚要抬腿离开,就听到身后的温塞又开口说话了。
“燕先生,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吗?”温塞不甘心被当场无视冷落。她扬着笑脸,疾步来到两人跟前,她看向扶声声,神色挑衅的放柔嗓音:“那晚,我还欠燕先生一句感谢。”
温塞故意把‘那晚’两个字,说的很重又很暧昧。
任谁都会往歪了想的。
嗯?有情况啊?
扶声声饶有兴味地跳了跳眉梢,仰头看着冷漠的燕九爷,眨巴眨巴眼睛。
燕寻垂眸,眼底笑意浓浓地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耳垂,随手把她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扣上。
宽大的帽沿一下就遮住了她的视线。
燕九爷挑起眼角冷冷地瞥了温塞一眼,只这一眼,温塞紧张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向后后退了一小步。
她以为燕九爷会跟自己说话,没想到,她的嘴角刚刚划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就见,燕九爷拉着扶声声转身离开了。
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和无尽的嘲讽!
尴尬,羞辱,愤怒统统瞬间涌上心口,温塞僵硬地立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而不远处那几个女生见这场戏已经结束了,纷纷低着头用手挡住脸,贴着墙壁悄悄溜走了。
“你还不走?”
波波头女生离开前,转头看了夏浅一眼。
夏浅摇头:“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去医院看我表姐。”
“那好吧,一定要带我向你表姐问个好啊,祝她早入康复。”波波头女生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老夏,你待会儿问问你表姐,狗屎到底是什么味儿的,好吃吗?”
“赶紧滚蛋。”
夏浅心烦地往外推了她一把。
波波头女生意味深长的哈哈笑着,嘴里嚼着口香糖快速离开了。
看着门口那几个人已经彻底离开后,夏浅这才深吸一口气,拍拍脸颊,理了理眉前的空气刘海儿,然后昂首挺胸地慢慢朝着的温塞那边走了过去。
温塞渐渐缓过了神儿来,闷闷地吐出一口浊气,恼怒地握着拳头紧了又紧。
转身刚要离开时,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女声叫住了她。
“温教授。”
夏浅在她身后半米的距离站住,看着温塞迟疑地转会身,当看到她时,神色并不是很友好,甚至是有点惊慌。
“哦,原来是你啊。”
温塞情绪极差,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起伏。
心里又开始不断地泛起疑惑来,夏浅怎么在这里?
那刚才的事情,她应该没有看到吧?
夏浅笑了笑,也不在意温塞的疏冷,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我刚刚过来买了点东西,一会儿还要上楼去看我表姐呢。”
“你表姐?她回来了?”温塞皱紧眉,冷笑道:“古好她怎么了?生病了?”
“她……”夏浅似乎是有点为难的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温塞。
“怎么?这么神秘,还不能说啊?”温塞轻嗤道:“她得了什么病啊,还这么不能说出口?藏着掖着的,难道是……”
难道是又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那让她好好算一算,应该是第几次了?
认识古好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性子温塞很了解。
在男女睡。觉那种事上就像是深深中毒了一样,两天不睡男。人,她就好像浑身都不舒服。
对了,两年前,古好偷偷打电话找她借钱去医院打胎,到现在她还没有钱呢。
乱七八糟的费用,还有后期的那些营养品什么的,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六七万,都是她花的。
可是到最后,古好居然连个屁都没放,人就突然消失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人。
夏浅仔细观察着温塞忽明忽暗的神色,于是凑近了她身边,小声道:“温教授,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表姐下令了,不准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知道你们是好姐妹,我觉得你知道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她到底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还有事情,没时间跟你在这浪费。”
温塞不耐烦地转身就要往外走,夏浅急忙跟上她,看到她买了一包烟,然后又快速揣进了口袋里。
温塞从来没在学生面前抽过烟。
平时也只是偶尔心情烦闷时会抽上一根,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好像有多大能耐似的。
“温教授,原来你也抽这个牌子的烟啊。”夏浅讨好的从带子里拿出一瓶咖啡递给她。
温塞不客气地接过咖啡,低头瞅了瞅上面的商标,轻笑道:“夏浅,你到是对我的喜好很了解嘛。”
“嘿嘿,那说明我聪明呗。”夏浅笑嘻嘻的大着胆子,亲切地挽住了温塞的手臂。
温塞皱了下眉心,但并没有拒绝夏浅的故意靠近:“一会儿你带我上楼去看看你表姐。几年没见,我都要想死她了。”
“好啊,我想表姐要是看到温教授,一定超开心的。”
“她到底什么病?”
温塞又问了一遍,觉得古好这个表妹,脑子真的是不灵光,看着就让人讨厌。
说话一点都不知道说重点,真是有点蠢。
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太明显,被夏浅看出来。
毕竟,夏浅是古家的半个亲戚,不好得罪。
尤其是她身后的那两个阿姨,其中的一位她是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我表姐是被人打的,打伤了膝盖。”夏浅一手捂住嘴悄悄对温塞说:“她现在受伤的那条腿是残的。”
“怎么这么严重?”温塞有点没想到会听到的是这样的结果:“那知道到底是谁打的她吗?”
古好嚣张,霸道,怎么也会被人给打了?这事情有点太反常了。
“扶声声啊!”夏浅愤愤不平的跺着脚:“我表姐就是在扶声声家里被打的,可惨了呢。”
“扶声声?”温塞眉骨一跳,诧异地扭头看着夏浅:“你是说,古好是被扶声声打伤的?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呵呵,他们俩过节可大了呢,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呢。”
夏浅忙不迭的把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统统都说给了温塞听。
温塞越听越皱眉,没想到扶声声现在竟然这么猖狂了,果然是身后有靠山了,人也就越发的狂妄了,连古家的千金都敢打,这明摆着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呢。
不过她嚣张点也好,也好让人拿住把柄,收拾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温塞得意地微微眯起眼睛,又心情不错的嘴角轻轻抿起。
如果这件事情被那个人知道了,扶声声会有什么下场呢?会不会死的很惨啊!
真的是好期待啊。
“哦对了。”夏浅一边推开玻璃木门让温塞先走,又急速说:“我表姐说扶声声手里有一本手札,据说特别值钱。现在好多人都在找呢。我表姐她也想得到呢。”
手札又是什么?
温塞疑惑地动了动眼珠,把这件事情暗暗记在了心里,决定找人暗中调查一下。
一阵刺骨寒风迎面扑来,无情冷硬地钻进领口,温塞冻的全身一抖,收紧了大衣领口,快步离开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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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轻点儿,疼死我了。”
古好大呼小叫的呵斥着正在给她缝合伤口的医生。
她的腿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渍,红乎乎的一片,看着就渗人。
对于她的夸张尖叫,那位女医生没有一点反应,继续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最后收尾工作。
几分钟后,女医生摘掉手套扔进托盘里,之然后起身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美艳的脸,声音淡淡地说:“不要沾水,也不要洗澡,避免伤口发炎。一会儿护士会把消炎药送过来。”
说完她就走了。
“喂,我的腿会不会留疤啊?”古好见到医生要走,暴躁的大声喊住她:“你怎么当医生的,我还没说话呢。懂不懂礼貌啊。你耳朵聋了是吧,我跟你说话呢!”
女医生依旧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吧,人家医生又没招惹你。你发哪门子神经!”
病房内,一个身材窈窕,穿黑色刺绣牡丹旗袍的高贵女人站在古好身边。
“妈……你看她什么态度啊!我要投诉!”
“你给我闭嘴吧。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会儿!”
夏尔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好意思的对一旁的小护士笑道:“真是抱歉啊,我女儿最近心情不是太好,闹脾气,你们别太介意啊。”
小护士微微笑了笑,什么都没敢说,快速给古好调好点滴管后便无声地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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