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瞬间便意识到不好,本想出手打开墨修,又怕让他伤上加伤,于是改为去推他。白若冰留手,墨修的手下却没有丝毫留情,他直接上手封了白若冰的周身大穴,并在洞房外布下了结界。白若冰大骇,却为时晚矣,口不能说,身子也动弹不得,即便现在就开始运功解穴,也需要时间,等她解开了也什么都晚了。她知道墨修事后一定会爆发,她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是他对她的报复不能是这样的,这种屈辱和折磨是高傲的她完全接受不了的。
她完全在墨修的掌控之下,完全可以预见到将要发生的一切。她死死的瞪着他,却只能任由他粗鲁的扯下了她和他的衣服。素白的衣裙和大红的喜服纠缠在一起,有些刺眼却又说不出的和谐。她白皙的身子置于这一室的大红之中,绮丽而诱惑。
“我孩子气是么?从来就不想同我成婚是么?”现在的墨修毫无理智可言,口中喃喃的都是他的委屈、他的愤怒和他无法宣泄的暴风骤雨般的感情。“我早就不是什么该死的孩子了,而你,无论成不成婚,都只能是我的。”墨修狂躁的欺上她的唇,白若冰看着墨修,眼神近乎于乞求,但是这些都没有打动暴怒中的墨修,依然如是。留下条条血迹、道道青紫、排排齿痕。
白若冰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痛的要命,身上痛,心中更痛,痛的她将眉头紧锁,将嘴唇咬破。她看着在她身上肆虐的墨修,屈辱如潮水般袭来,她拼命控制了那么许久的泪瞬间决堤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一如那红色喜烛低落的喜泪也一如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大雨。
她的隐忍、他的放肆,她的泪珠、他的汗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唯一契合的便是彼此的身体,还有同样频率的粗重的呼吸。
墨修毫无顾忌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精神上的打击和身体上的疲惫让他终于抵抗不住潮水般袭来的困倦,趴伏在白若冰伤痕累累的娇躯上睡去,而白若冰早已经在无尽的屈辱和痛楚下晕了过去。
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飘摇,屋檐上的积水越来越多,落下、摔裂,晕开一圈圈涟漪。夜色沁凉如水,雨珠断线水晶珠子般的滴落在院外挺秀细长的凤尾竹叶上,越聚越多,最后压弯了叶尖滑落而下,再敲打在石径上,发出时断时续,粉身碎骨前最后一次的呐喊。这雨犹如轻纱笼罩天地,一切的一切影影绰绰,最后汇聚成一湾绵延的溪水,流向远方……
如果在这一场大喜大悲中死去,墨修是愿意的,至少死去比他现在要面对的一切要好的多。他赤着上身坐在凌乱不堪的喜榻上,他真的不知道该面对这一切,他伤了她,他无疑伤了她,而且是用这种方式狠狠的伤了骄傲的她。她依然在昏睡,睡的极不安稳,眉头紧蹙,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是不是连她的梦里都是他的残忍呢?墨修不敢去想。
她苍白的脸上,只有薄唇有些颜色,不是肤色,却是血色。他想起她愤恨的眼神、想起她乞求的眼神、想起她绝望的眼神、想起她死寂的眼神。可是无论哪种眼神都未曾打动他,他依然那么做了,他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她头下的锦被一片濡湿,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他从未见她哭过,骄傲如她,即便是哭也不会在伤害她的人前肆意痛哭的,而如今她却让她的泪如此肆意宣泄,她有多痛,多伤心呢?她雪白的肌肤上处处伤痕,啃咬的、揉捏的,毫无疑问都是他留下的。
曾经,他信誓旦旦的只想默默的在她身边守护,但是现在他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他伤了如此骄傲的她。他接受不了自己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伤害了她,伤害了他最最心爱、视若珍宝的女子。她是伤他至深,但是他也不应该那么做的。然而这确实是他做的,他明白,她如果对他动手,他得逞不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想再伤了他,而他却趁机肆无忌惮的伤了她。
无数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数次救他于危难、英气勃发的她;因为醉酒在他怀中睡着的她;面临生死、杀伐果断的她;千年毒舌总是挤兑人的她;不善人情世故却为了他在努力的她;明明醋了还死活不承认的她;还有因为他的吻而害羞不已却依然给予回应的她……她伤透了他的心,而他依然只记得她的好。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那么滑腻,让他爱不释手,而今他却必须放手了。他已经没脸在见她了,她数次犯险都是因为他,数次发火也都是因为他。细数起来,他给她带来的痛处远远大于他给她带来的欢愉。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呢,她救过他,也重伤了他。他深爱着她,现在也重伤了她。是的,他最初只是想默默的在她身旁守护她,只是现在这默默的守护已经变了味道,变的危险了。况且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守护,或者说他的守护从来都只是她的负担,也许离开她才是真正的守护她吧。墨修轻手轻脚的为她和他整理了衣衫,下了喜榻,又站在床边看了他最爱也伤的最深的女子很久,眼中的痛已然满溢,泪水已然决堤。他解了她的穴道,一脚深一脚浅的、踉跄的走出小院,漫无目的走出进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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