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使出吃奶的劲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了苍云。“掌门师伯,掌门师伯!”还未入大殿,轻言便大叫起来。
“你这个疯丫头,干什么总是咋咋呼呼的!”季严自大殿迎了出来,宠溺的看着轻言,责备的语言却没有一丝责备的语气。
轻言把瓷**交到季严手中,“我师傅让我给你的,说是很重要,现在什么时辰了?”
季严没有理会时辰的问题,只是开了瓷**,一倒,滚出几颗药丸。“凝神丸?就这个?”季严奇怪的问。
“啊,是啊,师傅说让我以最快的速度给你这个,说很重要。”说完朝计时的日冕跑去。
“糟了,”季严脸色骤变,“冰儿有危险!”季严喝到。
“什么?”刚刚跑回的轻言愣住了。
“易书,去叫你师叔,朝晨召集人,速速下山。”季严吩咐道,“轻言,别犯傻,带路!”
白若冰依然在与众魔族苦苦相斗,她回身一剑刺向万古荣,万古荣急急后退,却未曾想,白若冰只是虚晃一剑,随即撤回幽冥剑,剑锋一偏狠厉的刺向旁边的青女,青女心下一紧,堪堪后退,白若冰也直直逼近。这时万古枯的狼牙棒从她的左侧袭来,意在迫使她用剑挡开狼牙棒,好解除青女的危机,但是白若冰却没有去挡,仍然直直朝青女刺去。如果这一击成功了,其结果就是青女必死,白若冰重伤。
就算青女已死,然而白若冰重伤,在和万古枯、万古荣打,其结果也必然是死,除非有人来增援。可以说白若冰的这一击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然而白若冰并没有刺中青女,不是出剑有偏差,而是急如风的一道人影袭来,一手环住了她的腰,旋身将她带开,又一掌震开了狼牙棒。来人灰衣灰发,灰白绸布遮面,他揽着白若冰在空中旋了两圈后,稳稳落地。此时万古荣又攻了上来,那人看似随意的拍出一掌,万古荣便飞了出去。
他揽着白若冰的腰身腾起,只一瞬间便飞出很远。他的怀抱微凉,好闻的竹香沁入口鼻。他灰白的发飞起,隐约能看到那发也曾经黑亮亮如缎。风迎面吹来,有些凉,吹的他的面纱更是紧贴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五官的轮廓。须臾,那人便带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洞中,一落地,他迅速的将她放开,退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这么做本也无可厚非,却总是给人感觉有些刻意。那人转身预走,刚走出几步便复又转身,拿出一个瓷**放在地上,再次离去。
“我还没有表示谢意,帝君便要走了么?”白若冰道,抬手捏诀将山洞照亮。
那人没有出声,却顿了下脚步。“帝君该不会不想承认吧,试问能将气息隐藏到我等均为察觉,能以轻飘飘的一掌震飞万古荣的人恐怕不多。”
那人不着痕迹的叹口气转过身道:“上仙严重了,只是有些急事,不方便多留。”
“哦?看来帝君真的是位高权重,公务繁忙。”白若冰定定的看着他,眸光寒凉,冷冷的道,“连同三年未见的故人叙旧的时间也没有。”
江篱看着白若冰,眸光复杂,没有说话。
白若冰缓步走上前去,“故人相见,何必遮遮掩掩?”白若冰,抬手朝着江蓠覆着的面纱挥去,江篱没有躲,任凭白若冰挥去他遮面的轻纱,露出那张依然精致的脸。江蓠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他……还没有完全做好见她的准备。
与白若冰猜想的一样,这人果然就是墨修,可也不是墨修。他身材修长,脊背笔直,五官依然精致,剑眉依然修长,鼻梁依然挺翘。但是那双眸子却褪去了青涩和炙烈,他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闪白若冰探究的目光,他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变的坚毅而深沉,淡漠而沧桑。薄唇习惯性的敏着,不在像从前那样总有些微微上扬,多了些冷然淡漠。她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中的他会慢慢淡去,她会慢慢忘记他,忘记一切的过往,然后今日她清楚的意识到,他就在她心中,从未离去,他如此清晰的刻在她心中,清晰到只需一眼,她便能看出他的变化。她看着他,他灰白的发述说着他不凡的过往。浑身散发出的是杀伐果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帝王之气。
岁月总是静好,烦躁的只是人心;时间最是沉稳,澎湃的也只是人心。朝花夕拾,拾的满是枯萎;似水流年,沉淀的尽是过往。灼人的日光月华与清冷的时间长河齐齐倾城而下,层层覆盖,伤痛似乎已完全腐朽,然而却只需轻轻的一个撩拨,那积淀已久的腐朽便瞬间坍塌,那本以为已经过去的过去依然过不去,那被认为是过往的过往也重来不曾是过往。伤口仍然新鲜,心也仍在滴血。
她看着他沉默,他看着她也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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