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真的是小看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能,只凭一点点信息便能推测出如此许多,并且快速的制定出这等天衣无缝的计划,当真是不可小觑。”季严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之间是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说起话来总是夹枪带棒的,他哪里得罪你了么?”
“没有,是师兄多心了,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白若冰不再多说,起身朝她那金碧辉煌的寝宫走去。
四日之后,大长老接到了江蓠的书信,说是苍云已经将青女送到了妖族,请魔蛇开始解咒。大长老当场气的胡须翘起,将信件撕的粉碎,将万古枯、万古荣和妖娆叫回,狠狠的发了一顿火,气他们三个人齐齐出马竟然连苍云行动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
云水谣当日的傍晚就醒过来了,只觉得身子好像很久都没有那么松快了,连饭都多吃了几口。白若冰只是告诉她,她家族的咒法已解,让轻言准备了很多补身体的药材,让她好好将养。云水谣自然是高兴坏了,欣喜的眼泪情不自禁的留下来,哭的跟泪人一样。不过欣喜过后,云水谣变的更加焦虑、脾气也暴躁了起来,原因大家都清楚,也不和她计较,那咒法虽然解了,但她那衰败的脏器和衰老的容颜恐怕不是说能恢复就能恢复的。
总算是平静了几个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当然小的事情还是有的,不过都有季严顶着。洗尘殿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白若冰还是修习、侍弄花草,要不就是待在桓古的藏书阁里,翻看着一些书籍,她想治好云水谣,毕竟对一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容颜的老去远比死亡更可怕。水谣的身体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很虚弱,不过样貌到是一点点的恢复了,和起先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说是用了各种奇药的原因,但那都是骗人的,是她瞒着水谣,用了仙术恢复了她的样貌,但白若冰知道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无论在如何闲暇,白若冰都没在去过登天台。
桓古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总是叨念着说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白若冰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怎么说呢,当初他决绝的选择忘记,如今在告诉他么?哪样才是对他好,白若冰分不清楚。莫逸阳没有来过,也没有什么消息给桓古或者白若冰,毕竟他是昆仑的掌门,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等着他,他忙很正常,而且白若冰觉得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情,至少可以让他的时间过的快些,也许在过个千百年,说不定他也会忘记那一段让人痛苦的虐恋。
同是掌门的杨清凡也很忙,不过忙碌之余还是会时不时的写信给白若冰,说些有的没的,白若冰有的时候会回,有的时候就当没看见。江蓠也没有什么消息,应该还是在励精图治,为带着妖族奔小康而努力奋斗着。到是墨文经常和轻言通信,说如何如何想念苍云,说些妖族的趣事,偶尔也会提到江蓠,跟白若冰料想的差不多,江蓠很忙,有些时候墨文想见他一面都难。
这日,白若冰闲来无事下山买了些点心,正要给季严送去,却看到程易书迎面走来。
“拜见师叔!”程易书道。
“嗯,”白若冰道,“出事了么?”
“是,有些小事。”
“哦?说来听听。”
“是平阳城出了些事。”
“平阳?”
“是的,师叔,平阳城从初春开始雨水就少,入夏以来更是滴雨未下,现在连城外碧阳湖的水都快干了,恐是有妖孽作祟。”
碧阳湖的水要干了?那墨色的蛟冢……
“走吧,我同你一起去见掌门师兄。”
白若冰将点心交给季严,“师兄,平阳城的事情我去吧。”
“不用吧,我让朝臣去一趟便好了。”
“还是我去吧,”白若冰道,“左右我也闲来无事,况且我与那平阳城也有一段渊源。”
是啊,在那里有她可爱的墨色,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虽然那人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平阳城旱的确实很厉害,曾经给人带来无限生机的太阳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可怕,仿佛烧红的炭,散发出让人焦灼的热度,恣意熏烤着大地。饥饿的百姓吃光了城内树木的叶子,甚至连树皮都啃食光了。谷物蔫黄、蔫黄的趴在已经龟裂的地面之上,已经干枯的不能再干枯了,轻轻一碰便会碎裂开去。那龟裂的地面仿佛是历经无数风霜的老人脸上的沟壑,那么清晰,那么深刻,那么无奈,那么哀伤。城外的碧阳湖成了平阳城唯一的水源,原本宽阔的水面现在已然不知道缩小了多少倍,偶尔能看到早已发出腐臭气味的小鱼深陷在地面的裂缝中,它们依然张大嘴巴好像正在努力呼吸,但终究逃不过窒息而死的命运。平阳城里能逃的人都逃了,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他们干脆就呆在湖边,只等着湖水彻底干了,他们也便死了。好在墨色的蛟冢是在碧阳湖最深的地方,还没有干涸,但是也已经露出了漆黑的礁石,估计过不了几日,便也会暴露在这烈日之下了。让墨色在太阳下暴尸?不,白若冰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若冰将带来的吃食、药品尽数分给了平阳城的百姓,又让轻言留下照顾他们,她自己则上了云头,向着掌控着这里降雨的西海飞去。
西海的景色和平阳城截然相反,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只有时而飞翔,时而隐匿在海中的海鸟,海风带着淡淡的腥味吹在脸上,尽是清凉。浪花拍打在岩石上,粉身碎骨后变成颗颗水珠。海水发出的声音,没有间歇,却更显出周遭的宁静。白若冰捏了避水诀,刚想入水,却看到海面上升腾起一个人影,那人白冠白发、白衣白靴,所过之处,海水自动分开,为他让路,不少水族精怪跟在他身后,时而跳跃,时而静待。那人本身就是一副画,面容精致、身形挺拔、风姿卓越,气度超然。来人正是江蓠,也只能是江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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