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只有一个稍大些的躺椅,却不是阿福的,不用说也知道是江蓠和白若冰的。此时白若冰就靠在江蓠的怀中,享受着江蓠剥好的葡萄,“多吃点,老人说,多吃葡萄,孩子的眼睛亮。”江蓠摸了摸白若冰日渐隆起的肚子。
“吃不下了,你当我是阿福呢,吃那么多。”白若冰白了江蓠一眼。
“那好,你先歇着,我去看看面发的怎么样了。”江蓠说道。
“你发面了?”
“是啊,你昨日不是说今晚要吃包子吗?”
“我说的?”白若冰蹙了下眉,“我怎么不记得了?”
“呃……你昨日睡前说的!”
“可是,晚膳我想吃八宝全珍鲜怎么办?”白若冰撇撇嘴。
“那就八宝全珍鲜,只要你喜欢。”江蓠谄媚的道。
“那面怎么办?”
“好说,反正也没弄陷儿呢,做成馒头。”
“我不喜欢馒头。”白若冰蹙了眉头。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有阿福呢吗?”
“阿福?”白若冰提高了声音,“阿福只喜欢吃肉。”
“不会的,阿福正好吃多了肉,想吃点素了。”江蓠提高了声音,“阿福,是不是呀?”
阿福从后院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本来柔顺的皮毛,乱蓬蓬的纠在一起,它看了看江蓠,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哀怨的看着白若冰。
“呃,还是给阿福些肉吃吧,阿福也很辛苦!”
“好,好,都听你的。”江蓠附和着说道。
阿福看了看自家的主子,这个主子啊,自从回来之后就变成了个妻奴,就只会欺负它。
“阿福,阿福!”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扎着髻,胖乎乎,粉妆玉砌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儿跑了出来。
“慢点,墨色,别摔到了!”江蓠将小女孩拥入怀中。
“爹爹,娘亲!”小女孩软糯糯的叫着,江蓠把墨色抱到白若冰的身边。
白若冰摸着小女孩的头顶,这是她和江蓠的第一个孩子,名字是江蓠取的,因为江蓠知道她对于墨色还是不能释怀以为纪念,也因为江蓠的有心,白若冰很是感动。
“墨色乖,玩儿什么呢?”白若冰问道。
“哦,我和阿福在过家家,我在给阿福梳头发。”小女孩举着手中的玉梳说道。
白若冰看了一眼阿福,怪不得她刚刚就觉得阿福哪里不对,原来是阿福的皮毛……
“墨色,不许欺负阿福!”白若冰说道。
“娘亲,我没有,我们在做游戏,阿福很喜欢这个游戏的。不信你问阿福!”
白若冰看了一眼阿福,阿福则看向江蓠,然后又任命的点点头。它是很喜欢墨色不错啦,但是它确实不太喜欢墨色揪它的毛发,疼啊,只是看了看它那个妻奴外加女儿奴的主人,它除了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怜它堂堂一个上古凶兽,现在竟然窝在这里做了个保姆,真是把它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啊。
“好了去和阿福玩儿吧,别缠着你娘亲了。”江蓠再次抱起了墨色。
“我哪有,”墨色撇了撇嘴,“分明就是爹爹你更缠着娘亲!”
“哪有,爹爹和娘亲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江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
“我知道~”墨色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爹爹是要和娘亲给我添弟弟妹妹呢!”
“瞎说!”江蓠虽然呵斥,眼中、嘴角却全是笑容。
墨色对着江蓠做了个鬼脸,拍了拍阿福,阿福认命的趴在地上,任凭墨色抓着它乱糟糟的毛发,爬到它的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驮着墨色一边玩去了。
“我……有点事情想同你说。”白若冰有些犹豫。
“怎么了?”江蓠又坐回她的身边,拥着她,“说吧,你这样欲言又止的,我会担心。”
“如果这一胎是男孩儿,可不可以……把他过继给莫师兄。”白若冰低了头,她记得她和莫逸阳说过的话,虽然莫逸阳可能没有当真,但是她却是当真的。只不过那时,她以为那个孩子她一个人便直接做主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她答应过莫逸阳,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江蓠的长子,所以她犹豫好久都没有说出口。
江蓠看着白若冰半晌才说道:“我说我最近怎么总是觉得你有心事,就是因为这个么?”
白若冰点点头,看着江蓠微蹙的眉头说道:“你……生气了?你听我说,我……”
江蓠伸手压住白若冰的唇,说道:“我是生气了,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你心里有事情却不同我说,压抑了这么久,你知道你这么做对孩子不好、对你不好,我也会担心吗?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江蓠看着白若冰的眼睛。
“我没有!”白若冰嘟起嘴。
“还说没有,你分明就是有。我知道你和莫师兄的感情,也知道莫师兄实属不易。不说别的,就看在他帮你挡了那么多桃花的份上,我也不会不同意。”江蓠说道,“再说,莫师兄才华高绝、人中龙凤,我们的孩子若是能跟着莫师兄,有他的教导是他的福气。”江蓠对着她笑,那笑容明媚如春水,虽然常看到,还是让白若冰忍不住心中一荡。“你想啊,我们的孩子有一个上仙的娘亲,有一个妖魔共主的爹爹,还有一个昆仑掌门的爹爹,他得多有福气。”
白若冰的眼圈红了起来,自从江蓠回来,她发现她的眼泪变得多了,“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
“别,你看你,快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哭鼻子,”江蓠拥着白若冰的手臂紧了紧,“你这样我会心疼呢。”
“我以为你会在意,毕竟莫师兄和我师兄……”
“你呀,我是那么古板的人么?爱一个人,只是爱一个人而已,无关男女、无关身份,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只要他们有了喜欢的人,无论是谁,只要他们认定,那我都支持他们。再说了,如果我那么古板,当初我们身份差距那么大,我也不会死追着你了。”
“江蓠!你是嫌我老么?”白若冰瞪他。
“哪有,我什么时候是说你老了?”江蓠简直莫名其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奇怪?“我是说当初我配不上你!”
“你的意思是现在是我配不上你了?”白若冰瞪眼。
“没有,没有,哪有?”江蓠发现他又到了怎么解释都是错的时候了。算了,这个时候就只有一招最管用,“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说着他压下头,以薄唇堵住白若冰的唇,把她所有将要出口的不讲理全都堵回肚子里,吻的她晕头转向,让她赶紧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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