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可人,秀色可餐的容颜,在加上那环肥燕瘦的身姿,简直就是个尤物啊。
天蓝色的裙摆耷拉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怀里抱着一架六弦的琴。其实赢子高对于这个也不是很清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六弦的是琴,六弦以上的,那叫筝。
脚步轻移,绕过赢子高去了茶桌后面的屏风内,连声招呼都没有,倒是挺有性格。
赢子高看着,倒是觉得挺有意思,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听着耳畔的琴音,品着今年刚采的嫩茶,绝对的享受啊。
……
“对了,子高这两天可还安分,怎么也不见入宫来陪陪他母妃。这两天他都在干些什么,说来听听……”
嬴政批阅着竹简,也不知道怎的,忽然的想起了赢子高。
伺候嬴政的,依然是赵高,赵高闻言,面露难色。要是大王早一刻钟问,自己也不至于这么为难啊。
不说吧,大王不会放过自己,说吧,自己前两日刚卖给赢子高的人情,又没了。自己容易吗……
“怎么了,有什么事,是孤不能知道的吗?”
嬴政冷着声问道。
赵高连忙答道:
“公子刚刚和手下护卫去了花雨楼。”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赵高不知道自己今天说了,二公子会不会找机会为难自己,但他绝对知道,这会儿不说,大王一定会为难自己。两者取舍之间,赢子高又被人给买了……
其实对于赵高为何能这么清楚赢子高的动向,若是赢子高在此,他一点儿都不会奇怪。
秦国帝都,不说别的,就单单说那些隐藏在暗处护卫帝都安宁的死士,都不下五百之数。况且,嬴政由于不放心赢子高,还特意安排了人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要是不知道,还真就奇了怪了……
嬴政手中的竹简一顿,抬起头看着赵高,不肯定的问道:
“青楼?”
赵高现在的处境可是真尴尬啊,说不是,那就是欺君。说是,那就证实了赢子高打炮的事实。真心的尴尬啊……
“据奴才所闻,花雨楼之中,也是有清倌人的。”这话算是变相的给赢子高辩解了,可那不肯定的语气,实打实的说明了,赵高也不敢肯定,这大秦的二公子,到底是去找的清倌人,还是随便找了个女人,直接就上了。
赵高心里也是日了吉娃娃了,这公子是不是去青楼上瘾了?走哪儿都能去趟青楼,燕国的妃雪阁,韩国的紫兰轩,再加上如今秦国的花雨楼。
心里正想着呢,赵高就听见眼前一阵响动。唉,大王有丢东西了,看来是又生气了。
“奴才该死!”话说这,赵高立马跪了下来,从动作来看,这多年的练习,丝毫没有白费,动作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阻塞。
嬴政也是真的怒了,面色冷酷,眼神就像是想要杀人一样。
“他当咸阳是什么地方?六国眼线遍布,百家探子随处可见,随便找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臣子的府兵。他这么做是想干嘛?丢尽王室的脸面吗?”
赵高听的真真的,趴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次可不是装的,真是给嬴政吓的。
“真是气煞我也!”
正骂着,一抬头才看见了底下颤颤巍巍的赵高,长长吐了口气。很努力的平复了想日吉娃娃的心情,又恢复了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
“赵高!”
赵高抬起头,又跪了下去。
“奴才在!”
嬴政想了想,说道:
“派人去告诉那个不知深浅,让他在咸阳城,给孤手链点儿!”
赵高倒是没自作聪明的以为,赢子高失宠了,一来,往日大王对赢子高的宠溺可是历历在目。二来嘛,大王这么做,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去堵住宗府的嘴。
宗府,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但却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统制时期,一直存在。王宫贵胄,世家外戚,只要是家族,都会有这个名字。
宗族,由家族内部挑出人选组建,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让家族传承下去,对王室来说,每个君主,就是宗府的主人。
他们不负责家族的任何事物,只监视族内子弟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有损家族颜面之事,以及家族利益之事,都由宗府之人处理。
赵姓一族身为大秦王室,百余年来的传承,可谓是家大业大,有宗府也不足为怪,要是没有,反倒是不正常了。
而今天赢子高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宗族的权威,如果嬴政不插手的话,赢子高是免不了去宗府走一趟了。
赵高也不耽搁,一个人直接朝着那花雨楼去了。
再说花雨楼的赢子高,此刻还完全沉浸在这个不知名女子弹奏出来的不知名曲子呢。
只见赢子高坐在板凳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只要是个人,见赢子高这个样子,都会问上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当然,这是两千年后的画风,这会儿嘛,正确的打开方式是这样的!
“公子是对奴家的曲子有所不满?”
果然不出赢子高所料,俏生生的人儿,声音也好听,不是那种红尘魅惑,而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对,就是这样。
赢子高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
赢子高目光透过屏风,似乎能看见里面的人一样,若有其事的点评了起来。
“姑娘这首曲子,弹奏的可是炉火纯青,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只是……”赢子高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不说也罢!”
要说别的,赢子高可能真的不懂,但说这琴曲,赢子高可是在易水河畔听过那首风萧萧兮易水寒的。
那女子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就像是后世里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我脱了裤子,你却告诉我你大姨妈来了。
“公子但说无妨,奴家洗耳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