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第一次对曲悠心怀愧疚,是自己亲手改写了她的命运,不知道前世的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开心的在国内某所大学念书?还是已经被钱宁钱大少祸害了?
张宁能够感觉到曲悠的失望,可是正由于张宁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不愿对她撒谎。他想再等等,等她毕业后,张宁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把她接回来,让她呆在自己身边,慢慢自然会有感情。当然感情如何培养,也就是那么回事。
曲悠也是个妖精,还记得张宁临走前那一晚,曲悠故意对他各种挑逗,害的他一晚上没睡好,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只恼自己黄龙太小,捣不了无底洞,现在虽然长大了一些,但毕竟是个未满十三岁的身体,经不了事。
面对曲悠去香滩相会的提议,张宁还是狠下心来拒绝了:“抱歉,曲悠,这个寒假我没有去香滩的计划。”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才传来曲悠的声音:“那,好吧,我知道了。张宁,过年的时候我能给我妈打个电话吗?”
张宁笑起来:“这种事情你还要经过我的同意?只管打就是了,你妈是不是过得很好,自己打电话去确认,看我有没有骗你。”
“谢谢你,张宁,谢谢你为我们一家做的一切,我会报答你的。先不跟你聊了,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
不等张宁说句再见,曲悠便急不可耐地说了一声拜拜,便挂断了电话。
张宁看着挂断的电话一阵愕然,不过他也理解曲悠迫切的心情,半年没家人的消息,想必是很急切的。
张宁又拨了个号码,响了几声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哪位啊?”
这中年女人是张宁的邻居,张宁家没装电话,一般打电话接电话之类的,都需要到她家去借。
“崔伯母吗?我是小宁,我爸妈在家吗?麻烦让他们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崔伯母一阵惊喜:“哎呀,是小宁!你现在还在星城吧!我都听你妈说了,了不起呢你,都考上国家重点中学了,以后肯定有出息!你等着啊,我去把你爸妈叫来,也不知道现在睡了没有,怎么不早点打来呢?你妈还抱怨呢,说你学习忙归忙,但也不能半年不打个电话回来呀!”
张宁一阵尴尬,都不知道应该接哪一句,只是傻笑却并不说话。对于崔伯母的唠叨,张宁从小就感受多了,见怪不怪。
等了一两分钟,电话那头重新传来声音,声音再熟悉不过,是老爸的:“幺儿,是你不?”
“爸,是我。最近家里还好吗?”
确认是张宁后,张军平立刻便翻脸了:“你这孩子,还有闲心担心家里,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学习,打什么电话?”
张宁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半年没儿子的消息,好不容易自己想起要给家里打电话,居然接到电话还不高兴了。我是你亲儿子么?
“爸,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别以为你在星城我就不知道,小杨思可都告诉我了,听说你期中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一?”
杨思这个臭丫头,居然是个卧底!更糟糕的是,自己在学校里欺男霸女的事迹,没有传到爸妈耳朵里面去吧?
张宁忐忑问道:“爸,杨思经常给你们打电话?她都说了什么?”
没想到老爸张军平听到这句话更生气,哼了一声,道:“小杨思可不像你,人家经常回来看他爸,偶尔也会来我们家里坐坐。幺儿啊,重点中学竞争压力大,我们都知道,可是明明以前你的成绩比小杨思还好,现在怎么反而不如人家了呢?成绩落后了你也不必闭门造车,平时是该努力学习,但是偶尔也要学会放松一下,回家休息休息,爸妈给你减减压,这样才有助于成绩提高嘛!”
见老爸只是在成绩问题上扯来扯去却没有谈其它事情的迹象,张宁终于放了心,这杨思倒还算识时务。不过转念又想到那丫头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上过门了,他还是有些哭笑不得,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走上层路线,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办法,那丫头也算聪明了一回。不过千万不能让杨思跟爸妈走得太近了,万一真成了身边的奸细,自己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安抚一下这个大妇。
“爸,你就放心吧,你儿子期中考砸了之后痛定思痛,戒骄戒躁,现在学习好了许多了,期末保准再给你考个第一回来。”
张军平狐疑道:“你确定不是倒数第一?”
张宁还没来得及发誓保证,电话那头就传来老妈的声音:“你这个憨货,儿子都有信心拿第一了,你还说丧气话,把电话拿来,让我说!幺儿,我是妈妈,你在吗?”
老妈对老爸还是那个暴脾气,听到她的话,张宁哭笑不得:“妈,我在呢!”
“幺儿,我得说说你!你是不是见了世面就看不上人家杨思了?我可是听说了,你这半年都很少跟小杨思玩到一块,这怎么行?杨思可是咱家认定的未来儿媳,你别在外面胡搞瞎搞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我可是跟你说,我很喜欢杨思,你将来必须给我把她领进门,不然……”
张宁没等老妈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咬着牙心里暗骂:这个大妇不能安抚,只能敲打。无法无天了她!
没过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张宁接通电话就哀求道:“妈,我这还在复习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咱以后再说成吗?”
电话里意外的传来咯咯的窃笑声,这声音张宁太熟悉了,回头一看,果然煜苒拿着张宁送她玩的手机在打电话。
张宁被这个可爱又顽皮的小丫头逗乐了,两人面对面打着电话,张宁道:“是我家小公主啊,有什么事找本哥哥吗?”
煜苒笑得更欢:“哥哥,别复习了,快上床睡觉!”
张宁二话不说,把手机一丢,径直向床上的两只小羊羔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