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是白意誓,但是,我的身份的确是白家千金。”意笙与他对视,眨也不眨一下眼睛,“封少爷,只要我的身份是白家千金,那么,我们的目的就是一样的。”
封谨的眼神快要将她看穿,但是她却没有一点的心虚。
因为,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封谨似乎才认为她是在说真的,“白家千金?呵,白家就两位千金,你就算是私生女……”
“我当然不是私生女。”意笙打断了他的话,“想必你也见过白意誓的相片吧?”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出一出没有化妆的相片,递给他看,“这是白意誓。”
封谨眉头紧蹙。
“我们是双胞胎姐妹。我是姐姐。”意笙微抬头地望着他,“封少爷要听听我们白家的家事吗?”
封谨没有吭声。
“故事很长。”她说。
“那就长话短说。”
“白家对不起我妈妈,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个。”
“如果我记得没错,白宇霆的元配早就去世,现任妻子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调查白意誓的时候,关于白意誓生母去世的事自然是有的。
意笙呵呵一声,“是啊,对白家来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而且还是自杀。”
她眼里的恨意赤果果的表露出来,“他们白家当然是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你叫什么名字。”对于白家的事,封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是先问起了她的名字。
顶着白意誓的名字,还想顶着白意誓的身份生活,真的是令人意外。
“意笙。”意笙吐出名字。
“意笙意誓,一生一世。”封谨的簿唇微勾,“呵。”
“……”意笙微抿着嘴巴,她当然明白他这声呵是带着讽刺的意思,意笙意誓与一生一世同音,这更像是什么山盟海誓吧。
可是事实却是那么的讽刺。
封谨将桌面上的资料递到她的面前,“白意笙,这上面的随便一条都能让人察觉到你不是白意誓本人。”真的是笨得可怜的替身。
“我不叫白意笙,我叫意笙,我姓意!”她不屑冠于白姓。
但是她这样的行为在封谨眼里只觉得可笑,“你要不姓白,你对我就没有什么用了。”
意笙:“……”一口气上来下不去。
将火气发在扯嘴的上面,她大力的抽过他递来的资料,看到上面所说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的确,从细节上,有心发现的话可以发现到她真的不是白意誓。
但是,让封谨发现到,而且还这么短的时间,意笙真的很不爽。
“白意誓喜欢浓妆,而你喜欢淡妆。”
“白意誓喜欢放纵的夜生活,与朋友一周最少三次party,而你,中间就只去了一次魅夜幕色……”忽地,封谨暂停了他的话语。
封谨与她对视将近一分钟,意笙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酸,与他对视,她处于弱势一方。但是又不能移开视线。
终于,他先将视线移开了,她在心底轻轻地暗呼出一口气。
“你会外语吗?”他忽地转移了话题。
意笙点头,“会英语。”关于懂法语这个事情她还是选择了保留。
封谨能查到白意誓的一切,是因为白意誓二十二年来一直都是生活在r市,而她不是,她从小在国外长大。
封谨的手再长,一时半会也查不到她的事情。
“还有呢?”
“办公软件什么的也都会。”意笙老实的说,“我大学念的艺术。”
封谨朝她睨了一眼。
意笙微挺了一下背部,却显得有些幼稚,而且她上身丰满,这样倒像是在有意做某种动作似的,“我学画画的。”
封谨没有再追问她学的是国画还是油画,只是让她出去。
出去?
好吧,听到这突来的赶人意笙是有些懵的,“我没有骗你。”她以为他是翻脸不认人,看着他已经走回办公椅的位置,她有些急的追到他的跟前,“封谨,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何况别人不会发现我不是白意誓。”
走着路的封谨却是忽地转过了身,意笙差一点点就撞,只是两人的距离也是近得连气息都能感受得到。
她抬起头看着他,神色终于不再是刚刚的淡定。
封谨凝视着她的眼睛,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十分的灵动,配上她巴掌大的小脸十分相衬,她粉嫩的嘴唇在微微的轻启,俏挺的鼻子因为着急也在轻微的呼出急的气息。
知道她不是那个声名狼籍的白意誓,他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讨厌。
似乎上次她拿他的私隐来要胁他也选择性忘记了。
“出去。”终于着急了么?可惜,他的耐心用光了。
“我不。”意笙真的着急了,“封谨,我……”
封谨按了内线,但是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意笙给掐断了,她的手按住电话键,看着他,“错过我你会后悔的。”
他微眯着眼睛。
“而且我们交往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对我一见钟情不是吗?昨夜还带我回了封家过夜,我们……”意笙贝齿咬着唇,“我们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一对,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挑选别的女人做你的未婚妻?”
别忘了,他需要三个月内结婚。
“白意笙!”封谨抓起她的手挥开,“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说服我。”但,前提是她不要把他当傻瓜!
白意誓那么活生生一个人去哪里了?
一个人代替另外一个人,那么原主去了哪里?如果是她藏了起来,那她更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她背后有谁?
意笙看着他的眼睛,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警告。
她站好,低下了头,快速的酝酿情绪,不过十秒钟就眼泪盈眶。
哭的真的是我见狁怜,她知道这个时候还耍心机很可耻,但是,你指望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个人还很冰冷无情的那种同情你,不这样做,她还怎么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