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显然,封谨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她假装自然的将杂志收叠好,放至桌上角,“要喝点什么吗?咖啡或是茶?”
她挤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
但是封谨随手就将杂志的扔到了桌上,抬起深邃的眸子,视线锁定着她。
他今天是少有的穿着休闲的服饰,但是对于他这种有着强大气场的天之骄子来着,就算是穿身乞丐装那估计也能成时尚范的。
他就这样看着她。
意笙有些紧张,她看这些杂志,纯粹是想多了解一下他……
“这些是……”她要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可疑?
然而不待她把话说出来,封谨已经淡淡地开口,“想要了解我,可以直接问我。”
嗯?
意笙这下是真的吓到了,他是在说反话吧?
在故意挖坑让好跳吧?
她可不认为智商高知如他会没有发现到什么不对劲,还是说,她真的是做贼心虚,想太多了?
“这些是李秘书让我了解的。”她露出浅笑,“这几本还是李秘书借给我的。”看着他的脸,她觉得自己肢体都有些僵硬。
就好像做错事的小朋友忽然被父母抓在了现场,自己又害怕承担事故,想要将事情的责任往别的地方引……
封谨的目光却还是紧紧地锁定着她,“问吧。”
“嗯?”什么?问什么?
见封谨一脸正经的样子,意笙才意识到,他刚那句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以为她在试图了解他?
所以他说,想要了解他,可以直接问他?
那么好吧……
她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眸,觉得再看,她的魂都要被慑走了,她都有些不自信了。
她和他之间,是她上演美人计呢,还是他用美男计?
她觉得她还没有他来得那么有吸引力。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这种私人的取向问题,外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封谨交叠着双腿,双手合十的交叉放置在身前,“你问人问题为什么不看着对方?”
因为他长得太好看?
意笙抬起眼,但是一与他眼神对视,她就觉得自己有种处于弱势的感觉,“我去给你倒杯水吧。”她先自我建设一下心理。
封谨没有吭声。
她就当他默认了。
去厨房里煲了水,意笙是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出来。
而此时封谨人倒不坐在沙发上了,正在阳台里。
阳台能直接的看到新江的风景,意笙将热水放置茶几,走了过去,“封少?”
是她的错觉么?从背后看,竟然觉得他有些寂寮?
一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寂寮呢,他是个工作狂呢。一天起码工作超过14到15个小时。
诈听到这个字数的时候,意笙自己都吓到了,一天才24个小时,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他是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工作了吗?
而事实上,不是!他连吃饭时间都是在工作的!
李秘书说,封谨连午休的时间都很少,而晚上更别说时常加班了,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一个人有多大的荣耀,背后就有比常人多n倍的努力吧?
封谨转过身来,看着的脸说,“陈简已经问出了背后指使人了。”
意笙与他对视着,“是谁?”
“白意安。”
听到封谨吐出这个名字,意笙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
想要把她脸划花的人,当然也是认为她的脸是她最大的姿本吧?那么,把这样的资本也毁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吧,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么low的手段,但是,她很清楚,她能走到封谨的面前,就是因为她有这样的一张脸。
脸是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么?现在的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了解你的内在呢?
但是!为什么是白意安,她以为白意安也就是一个被宠坏着长大的任性千金罢了,她没有想到白意安竟然要使人划花她的脸。
她甚至还在想,会不会是封家派的人……
毕竟她现在跟封谨是在一起了,封家不想让封谨与白家联姻。
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总之,她没有想到是白意安,甚至是她的继母范诗红她都不会觉得违和。
“哦。”明明心下已经思绪万千,但是她却还是超级平静地点头,“是她啊。”
“你打算怎么做?”封谨望着她。
意笙挑了挑眼,“你说呢?”
“如果以白意誓的个性……”他深看她。
是了,以白意誓的个性会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他已经知道她不是白意誓,她发现她竟变得放松起来,呈现在他面前是她意笙的性情,而不是白意誓!
想到这样的转变,她警醒自己,太大意了。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意笙朝着他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上前,倚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夜风吹得她的长发飘飘。
“我没有担心。”他淡淡地回她一句,然后转身的望向新江的方向。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人!这个时候哪怕不担心,不回答也好过直接这样的回答吧?
“有酒吗?”封谨忽地问道。
“有。”她看向他,“要喝吗?”
“嗯。”看着这样的风景,站在这里,他突然想喝些。
意笙转身走进客厅,一边走向酒柜拿了两个酒杯和酒,一边说道,“白意誓这里红酒倒是不少。”
她端着红酒杯往阳台走去。
封谨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已经身份暴露,他这个样子还真的让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果然,破罐破摔什么的总比心惊胆颤的好。
她递给他酒杯,扬起一抹性感的笑,“看着我做什么?虽然我知道我秀色可餐,不过封少你应该啃不下吧?”
封谨接过红酒杯,轻啜一口,转身,眼睛眺望远处,“不一定。”
意笙只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但是真的听到他要反悔的语气,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手握紧着酒杯,连喝两口给自己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