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兵最后一场比试也是在器械训练的沙地上进行的。
武旭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虽然自己的两个同年兵都输了,但这并没有给他带了什么压力,毕竟他们所比试的内容都和体能有关,而这仅仅是格斗搏击的要素之一。
站在他面前的是夜松,从他站在那里开始便一直闭着眼。
哼,装模作样,看我把你打回原形!武旭暗暗冷笑道。
魏兴友干咳了一声道:“大过年的注意不要受伤,点到为止。那么比赛——开始!”
武旭架好格斗式死死的盯着夜松。
“老豆!”夜松突然睁开眼睛对站在一旁观战的豆苗道。
“什么?”豆苗诧异道。
“老大临走之前为咱们演示的那一招,经过这几天的揣摩练习我好像有了一丝感觉。”
豆苗一愣,木然道:“那……你演示一下吧。”
武旭很生气,比赛已经开始你竟然还在和人聊天,太小看我了吧!于是他换防为攻,主动向夜松靠近。
“那么你看好了!”
夜松眼光一闪双腿发挥爆发性的力量瞬间来到武旭面前。
“哇——”
武旭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轻,接着是摔在沙地上的触感。
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的眼睛只捕捉到两个场景,一个是武旭正在接近刚说完话的夜松,另一个便是武旭被踹飞,夜松淡然的站在那里。
我去!这就完了?那种大汗淋漓热血的搏斗场面呢?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切磋啊!众人看向夜松,都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惹这个狠人,接着又看向站在人群前方的豆苗。
嗯……这货虽然看起来很二但实力应该和夜松差不了多少,看来以后也需要注意。
豆苗目光呆滞还继续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夜松的动作和老大相比虽然还差了许多但他确实抓到那种感觉……卧槽,看来以后要小心点,这货已经有老大“简化版”的实力,万一把他惹毛了那岂不是找死?
……
“干!干!干!”
餐厅内,官兵们高举酒杯共庆佳节。
“豆老兵,我敬您一个!”一个新兵举报道。
“好,干!”豆苗豪气万丈的说道。
“豆老兵,您的实力太强了,敬您一个!”有一个新兵道。
“哪里哪里,干!”
“豆老兵海量,再来一个!”
“行,再来!”
“豆……”
“等会儿!”豆苗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被围了起来,新兵们似乎都等着敬酒。
“你们怎么只敬我一个人啊?夜松呢?”
“夜老兵他不喝酒,而且还告诉我们您已经答应连他的那份一起解决。”
“我去,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豆苗看见正举着果汁奸笑不已的夜松怒道:“狗日的夜松,你他妈的又坑我!”
新兵敬酒,老兵凑热闹,不一会儿豆苗便被灌晕了。
“那个什么……我先……我先上个厕所!”豆苗大着舌头说完,然后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窗户走去。
“喂!豆苗你去哪?”
“豆老兵,厕所不在那里!”
“快过去拉住他!”
于是有两个老兵迅速跑了过去。
然而豆苗突然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用过肩摔砸向另外一人,然后抬起头醉醺醺的道:“我都说了我要上厕所,拉着我干什么?啊?!”说着豆苗刷的一下拉开落地窗,向前一步便消失在夜空中。
刘斌一脸黑线道:“二班长!带着你们的人下楼把他捡回来……不,送到医务室,从二楼摔下去难免会擦伤的。”
就在豆苗掉下去前几分钟,严柏和几名旅部干部正绕着营区散步。
由于家属所乘坐的火车晚点,他们的年夜饭自然推迟,毕竟年夜饭和家人一起享用才更有滋味。
“罗义,今晚打算干掉几瓶啊?”严柏向参谋长问道。
“酒只不过是用来助兴的,大过年就醉醺醺的,这有些不像话。”
“我看你是怕嫂子来了收拾你吧?”政治部主任笑道。
政委刘翰东道:“能喝酒尽情喝吧,上级发布的《禁酒令》似乎已经在中央军那里开始了,看样子用不了多久西北军也要全面落实。”
“据听说那个所谓的《禁酒令》特别严格,在中央军的同学告诉我似乎有人因为喝酒而被降职降衔、记过处分。”
严柏道:“《禁酒令》啊……这也怪大家以前做得太过了。我记得那年防空旅的老左因为喝酒差点送了命。”
“喝的太多?”
“不是,那年地方举办活动邀请他参加,结果他和司机都喝多了以至于发生车祸。”
刘翰东道:“不仅会出危险还容易误事,有一年副军长对CE师03团突击性检查,由于当天负责战备值班的那个营正好过集体生日,因此大多数士兵都被灌醉了。仅仅是集合就耗用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全团都作检讨。”
严柏点头道:“古今中外喝酒误事的例子数不胜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这种慨叹以及‘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这种惆怅该结束了,甚至那些出征前必有‘壮行酒’,胜利后还有‘庆功酒’的这种惯例也要停止,军人就是要时刻清醒备打仗,真正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副旅长道:“我倒是认为那个《禁酒令》的内容太过于严格苛刻,喝酒是最容易谈感情的,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干部想了解士兵的思想状况,喝酒无疑是个好方法。而且喝酒还能促进官兵融合从而凝聚出更强大的战斗力。”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至于说怕出危险?哼哼,如果是在地方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咱们是在军营啊?这么多大老爷们,谁敢撒酒疯大家一起收拾他不就得了?哪来的什么危险。”
话刚说完,突然他们看到有一人从天而降,接着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打着嗝道:“厕所……厕所哪去了?”
对方看见他们后喊道:“喂!你们有没有看见厕所啊?是不是你们把它藏了?快拿出来,我用一下就还你。”
众人顿时凌乱了,怎么天上掉下这么一个玩意,还藏厕所?你去把一间屋子藏起来试试。
豆苗看这些人没反应于是认为他们不愿意把厕所交出来便向他们走了过去。
严柏等七八个人看对方想要动手便决定一起将他制服,然而没过几秒最先冲过去的几个干部便被放倒,副旅长甚至被踹飞。
严柏眼看情况有些不妙,刚要拿出对讲机请求支援时却被豆苗一巴掌扇掉。
“卧槽,这么强?”严柏后退几步暗道。他们这些人好歹是作战部队的干部,实力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人解决,但谁能想到今天竟然遇到硬茬。
“豆苗醒醒,我是旅长严柏,你的三等功还是我给颁发的。”
严柏试图唤醒他,然而豆苗非但没醒反而向他冲过来飞起就是一脚。
糟糕!严柏暗叹一声,两臂互胸准备格挡时,突然一个人冲在他前方双手握住豆苗的飞腿,然后往旁边一摔。
几名士兵把地上的干部们搀扶起,又有几名士兵护在他身前道:“旅长没事吧?”
严柏摇了摇头,看向已经被夜松制服的豆苗道:“我没关系,你们快带他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洪开民紧张道:“旅长,他喝多了,您别介意。”
严柏笑道:“没关系,我们也没受什么伤,再说了谁还会和酒醉之人置气呢?这件事你们也不要报告给你们连长指导员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快去医务室吧。”
在他们离开后,副旅长道:“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在部队喝酒也很危险,《禁酒令》确实需要落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