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间一看,才发现隔壁正坐着那被自己扒了裤子的男子…还有和他一起的镶国宫丞相。
这个男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宫一心,那宫丞相的义弟。
狐七与那宫一心眼神相汇,还正想打一下招呼,那人却低头喝茶去了。
看着脸还有些微红。
也是,谁让她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家的裤子给扒拉了呢!
狐七却不以为意,她热情地走过去打招呼,“哈哈哈,你们好呀!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呀!”
“怎么,这次是要脱裤子还是衣服呢?”宫明子品着手中的茶,状似无意却有心。
“哈哈哈,没有啦,”狐七干笑,这宫丞相坐着不说话多温雅,说个话呛死个人,“来来来,我以茶代酒,给公子你陪个不是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着,狐七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身旁那一直未出声的宫一心,却起身。
“我去茅房。”
对着宫丞相说完便利落走了。
哎!当真是不待见自己呀。
“哎哎哎,你去茅房呀!我也想去呢!一起呀!”狐七兴冲冲得起身,宫明子抬头盯着她。
这种男女结伴上厕所是个什么鬼?
“丞相,要一起吗?”狐七笑着友好邀请。
“不必了。”
狐七小跑着跟在那宫一心身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靠近这个人,从他身上能找到老麻雀的感觉。
“不要跟着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声音和老麻雀也很不一样呢。老麻雀的声音清冷且自信;此人的声音却低沉沙哑。
“嗯,我知道你不是。”
宫一心转身看着狐七,“你要找的人,长得和我很像?”
“不,不像。她长得比你顺眼。”
“她对你很重要?”
“嗯,很重要。”
“有多重要?”
“可以不要命的那种。”
“万一你以后深爱的男子讨厌她怎么办?”
“那爱他做什么!”
宫一心笑了笑,狐七觉得这一笑和老麻雀更像了。若不是她扒过这人的裤子,确认他是男的,她真的会以为就是老麻雀了!
都是那种了然的笑,我就知道如此你能拿我怎样的笑。
他收回视线,看着狐七问,“万一永远找不到呢?”
狐七笑着坚定地说,“一直找,一直找,怎么会找不到呀!”
“那祝你好愿。”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走了几步,却发现狐七还在身后跟着。
他忍着一口气,“你真要和我一起去茅房?!不能等我先用完,你再去?”
“哦哦哦,你随意随意,你先去你先去,我这会没感觉了,不用了不用了。”狐七摸摸鼻子,有些尴尬,转身往回走。
唉!最近智商直线下降了。
狐七懊恼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感叹少女的聪慧一去不复返。
她没有看到酒肆另外一边,临窗站立的祁离,正透过窗户看向这边。
显然,他都听到了刚刚他们的对话。
祁离走回雅间桌前,端起杯中满酒,一饮而尽。
眼神如炬,针芒耀眼。
这个该死的傻女人!
…
狐七回到酒肆楼上雅间的时候。外面栏杆处已经围满了人,都在观望着那乐颜公主。
她一屁股坐在那独自慢慢品茶的丞相面前。
“你和魔尊貌似很熟?”
“当然了,”狐七拿起桌上的筷子夹着花生米吃,“他都巴不得我死呢!能不熟吗?”
宫丞相低头笑了笑,“那与我义弟呢?很熟吗?”
“当然了,”狐去边夹着凉菜边含糊说。
宫明子手中的茶杯一顿,等着她的下文。
“我把他裤子都扒了,能不熟吗?”
“哈哈。说得也是。”
…
这时,那围观的人群突然开始起哄了起来。
狐七走过去往外一看,才发现是薛公公带人过来了,正备着软驾,准备接这乐颜公主进宫呢。
看来当今圣上对这乐颜公主也真是如同待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这待遇,这隆重程度,也就是王子公主的级别了。
这时,马车上的人正掀帘子准备下车。
狐七一眼看了过去。
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狐七想的怎么样也应该是富贵荣华的公主,穿戴奢华,不说披金戴银了,至少会有皇家人的阔气与贵重。
可是这乐颜公主却素衣无粉黛,头发也是简单得梳在脑后,一双眸子平静如水,看起来十分清淡朴素的打扮。
如冬日里淡雅的寒梅,眉眼里都是静雅与平淡。看着这浩浩荡荡来迎接的仗队也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虽不是惊世容颜,可却如清雅的茶水般,让人品一口不够,细细回味,而又口齿留香,竟停不下来,只迫不及待举杯饮尽。
这乐颜公主也真是有趣。
不过,仔细一想,她在这边碰着的人不都是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吗?
不说那笑得温雅实则性凉心黑的宫丞相了,再看魔宫那帮鬼,哪个不如鬼魅般,更不用说那个变态的魔头了…
等等!
想那魔头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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