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来,就正中了某人的下怀。
吴佩茗带着一把质地上好的古筝,来到了墨凌轩和冷嫣儿的房间,轻轻的叩了门。
“进来。”墨凌轩把毛笔放在了案上,心里腹诽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的有礼貌了?
一抬头,以为是自己思念许久的人儿,再看清楚了来人了以后,墨凌轩的眼里有过一丝失望。
一脸兴奋的吴佩茗哪里看的清楚墨凌轩的失望,娇柔的来到了墨凌轩的身边,轻声问道:“王爷,王妃在不在?”
“你自己不会看吗?”墨凌轩声音冰凉,知道这女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屋子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一床一案一木桌外加一张软榻罢了,一扫过去一目了然,问这个不出去废话?
“嗬嗬。”吴佩茗干笑起来,谁知道墨凌轩怎么会这么的不给面子,“我还想和王妃切磋切磋琴艺呢。”随后又说道,“听人说王妃的琴艺不错。”
一定是这个贱女人教唆了王爷要么就说了些什么坏话,王爷可不像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啊。
墨凌轩又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字,姿势十分的淡雅出尘,橙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晕染出一层光环,那一身黑衣却不显得突兀,还看起来十分邪魅,宛若地狱里的修罗。
“她不会。”墨凌轩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却并没有嫌弃的意思。
吴佩茗挺墨凌轩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欢喜了起来,自动把墨凌轩的语气规划为嫌弃,随后又道:“王爷,最近茗儿学了一首曲子,您能不能帮听听?我弹给您听听可好?”
墨凌轩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嘴角轻轻抿着,脸部也被灯光照耀的柔和了起来,十分的仙气。
吴佩茗权当墨凌轩是答应了,随后来到了一旁的桌子,放好了古筝,自己也坐了下来。
吴佩茗手指轻轻的按压在琴弦上,“咚”的试了一下声,随后手指开始灵活的动了起来,琴声像是清泉一般轻轻的从手指间划过,绕梁环音。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今日何日兮,骞舟中流。蒙羞被好兮,不訾垢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清脆昂扬的声音飘荡在屋子里,和这叮咚宛若清泉的琴声融为一体,十分的动听,就像是轻轻的水轻轻的拂过你的脸庞。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古筝造诣很大!墨凌轩发自内心的赞叹,不过,他最厌烦的,就是这个了,而且,这首曲子,也很讨厌。
纤指落,曲毕。
吴佩茗有些失落的看着墨凌轩微微皱着的眉头,“王爷,莫非是茗儿唱得不好吗?”
她对于自己的琴艺还是十分的放心的,可是王爷为什么会没有一点赞扬呢?
“很好。”墨凌轩轻轻的说着,只是没有带着一丝感情,“只不过是对错了人。”
空气渐渐尴尬起来,仿佛凝结了一般。吴佩茗明白了墨凌轩的意思,也知道了他不喜欢这个。
“王爷,茗儿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甚明白,能否为茗儿一解忧愁?”吴佩茗笑颜莞尔道。
若是她调查的方向不错的话,王爷对政事是比较感兴趣的。
“你说。”墨凌轩继续挥动着羊毫,丝毫没有因为吴佩茗而挺顿。
“茗儿经过这几天的难民的事情,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关于北方的战事。”吴佩茗收拾好了手上的护甲,话也说的适可而止恰到好处。
“哦?”墨凌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吴佩茗,“你接着说。”
北方的战事一直都是让他们头疼的一件事情,迟迟让北夷抓着地势的优势屡次骚扰附近的百姓,搞得民不聊生,最近还大举进犯边疆,可是却也那他们没有办法,再多的部队去了也相当于是羊入虎口。
吴佩茗见墨凌轩终于有所动容,心里暗暗惊喜,随后也不急于继续,反而说道:“王爷认为这个真的是因为我朝的军队问题吗?”
明知故问!
墨凌轩心中略微不耐烦,不过为了下面的话,也按耐住了,说道:“北夷靠的不过是地势罢了,若是真枪实弹,他们还不是一样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是了。”吴佩茗肯定道,“既然这北夷靠的不是实力,那么咱们也能够靠的别的。”
“哦?”墨凌轩挑眉,示意吴佩茗说下去。
“这……”吴佩茗略微有些迟疑,“茗儿是一介女流,对战事也不过是听过一点,确实不是太懂。”
“不过,这天无绝人之路,既然北夷靠的别的,咱们也是可以的。”吴佩茗歪着头,神色有些着急。
哪天她给冷嫣儿介绍僻难园的时候,扯到了战事,谁知道冷嫣儿却语出惊人,只可惜当时她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没有说完就走了。
“依吴小姐看,我军应该依靠什么作为外力方能攻克北夷的地利呢?”见吴佩茗确实也说出了有两分样子,墨凌轩耐心的问者。
“这个……”吴佩茗一时答不上来,当时这个该死的冷嫣儿居然没有说完!
吴佩茗假意想了想,又头痛的皱了皱眉头,“王爷,茗儿暂时有些想不出来,毕竟也只是一介女流,可否给茗儿些时间?”
“自然。”墨凌轩点点头,随后道:“吴小姐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就可以来找本王。”
要是这北夷的战事能够因为她而一举解决的话,那么就会避免了百姓生灵涂炭的惨事了。
“打扰王爷了了。”吴佩茗歉意的看向墨凌轩,笑靥如花,眼底渐渐染上自信,她这样一点点的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攻占王爷的心,这样的话王爷就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可以给他排忧解难的人了。
“没事。”墨凌轩又继续挥动羊毫,依旧是原来那副淡雅出尘的谪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