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荣浅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小米糍从一边扑过来,“妈妈。”
荣浅将她抱在怀里,冲沈静曼道,“妈,我们先回去了。”
沈静曼闷着一肚子的火,也没理睬,盛书兰示意荣浅出去,她随手将‘门’关起,“妈也就是一时想不开,你放心,我会劝她的。”
荣浅抱住小米糍往楼下走,盛书兰喊住她,“浅浅,刚才我们的话你是不是听见了?”
“是,听到一点。”
盛书兰神‘色’显得很慌张,“妈都是瞎说的,再说景呈和宋稚宁的事早就过去了,你别放在心里。”
“我不会放在心里的。”
盛书兰还想说什么,正好看到厉景呈从楼下上来,她噤声后,又去到沈静曼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厉景呈神‘色’不明,荣浅怀里的小米糍开始连连打哈欠,等荣浅再次垂首,看到‘女’儿睡着了。
厉景呈手伸过去握住荣浅。
“其实,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但我不舍得我妈。”
荣浅有些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厉景呈这么说起沈静曼。
“那肯定的,她是你妈妈。”
“我觉得,她做什么在我这都是能被原谅的,我可以忤逆她,却做不到不闻不问,我也想把她接在身边,但她又怎么舍得离开我爸半步。”
荣浅很是明白。
特别像沈静曼那样思想的‘女’人,丈夫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一旦将她强行带离,那就是天崩地裂。
厉景呈握紧荣浅的手掌,“我跟你讲讲小时候的故事吧。”
“好。”
有些事,刻在记忆最深处,想来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一年,厉景呈四岁。
他还不懂大人间的争斗和他有什么关系,爸爸娶了个新的妈妈,让他喊人,他还会趁着沈静曼不在的时候,喊她一声妈妈。
别的事,厉景呈可能再也记不起了,可当巩卿拿着一辆玩具车将他骗到厉家的冷库前时,他还觉得这个新妈妈真好,他喜欢什么,她总会想方设法买给他。
厉景呈玩着车,肩膀被人推了下,人趔趄着摔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冷气令他瑟瑟发抖,他冷得牙关打颤,主要还是害怕,厉景呈扑过去拍着‘门’板,“二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上都是冰凉的,掌心刚触及到,就会被结成冰碴子一般。
厉景呈害怕地抱紧玩具车,现在刚开‘春’,衣服穿得很少很少,他浑身哆嗦,扯开嗓‘门’喊起来,“妈妈,救救我,救救我。”
冷库位于厉家的后院,单独给了个位子,制冰后用来准备家里的席宴,所以一般人很少过去。
傍晚时分,沈静曼焦急地寻找着,可佣人都说没看见。
这时,巩卿大步朝她走去,“大姐,我看到景呈往冷库的方向去了,那‘门’都是自动的,不会跑到那里面去了吧?”
沈静曼大惊失‘色’,赶忙快步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冷库前,沈静曼焦急万分,也没多想,她似乎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沈静曼将‘门’推开,一股冷气汇聚成的白雾扑面,她手掌在面前轻挥,定睛细看后,看到不远处蜷缩着个人影。
沈静曼忙走了进去,“景呈,景呈你别吓我。”
重重的‘门’忽然在身后关上,偌大的冷库内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沈静曼依着方才记忆的方向‘摸’索过去,脚碰触到一个人,她忙蹲下来,“景呈?”
“妈妈。”
孩子的声音很微弱,几乎听不到。
沈静曼眼泪决堤而出,她想不到别的法子,赶紧将身上的针织外套脱下来裹住厉景呈,接触到的体温令她打了个冷战,沈静曼咬牙切齿,巩卿这是要将他们母子置于死地啊。
沈静曼抱起厉景呈慢慢挪回‘门’口,“景呈,景呈,别睡着,快跟妈妈说会话。”
她伸手抚‘摸’,厉景呈的头上已经结起冰霜。
沈静曼又将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衣物脱下后裹住儿子,她冷得一个‘激’灵,双手将厉景呈紧紧护在怀里。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沈静曼将厉景呈置于自己和大‘门’中间,她妄想用自己那并不结实的后背替他挡住严寒苦痛。
沈静曼‘搓’‘揉’着他的双手,又在他耳边不住呵气,她意识到这样不行,等不到别人来救,肯定会冻死在这。
沈静曼拉起儿子的手,让他原地跑步,厉景呈双‘腿’僵硬,脑子昏昏沉沉,“妈妈,我受不了了。”
他又冷又累,真的好难受。
‘迷’‘迷’糊糊间,听到沈静曼捶着‘门’板的声音传来,“有人吗,救命,救命!”
一旦入夜,这个晚上他们肯定‘挺’不过去。
厉景呈跑不动,蜷缩在墙角,沈静曼抱住他回到‘门’前,她没有放弃,只是捶击的声音越来越小。
晚饭时,厉青云并没看到沈静曼母子上桌,“人呢?”
巩卿柔柔应了句,“好一会没看到了,兴许还在楼上休息。”
佣人上去找,回来时道,“家里找遍了,都不见大少‘奶’‘奶’和少爷的身影。”
“要不我们先吃吧,大姐会不会带着景呈回娘家了?昨儿好像提起句,说要回家看看的。”
厉青云思忖下,也幸亏这犹豫的一下,“去,问问‘门’口的保安。”
巩卿闻言,落在膝盖的手不由握拢。(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佣人打了个电话,过来时神‘色’焦急,“保安说,没看到出去,司机也还在家里。”
厉青云神‘色’微变,“赶紧去找,每个角落都不能落下。”
“是。”
巩卿战战兢兢跟着厉青云来到冷库,佣人正在找钥匙,这一找,神‘色’巨变,“我钥匙明明都放在屋里的,怎么会……”
厉青云脸上扬起骇‘色’,“赶紧给我砸开!”
“是是是!”
冷库的‘门’被强行撬开,打开时,呈现在跟前的一幕令人触目惊心。
两个人一下往前栽,沈静曼紧紧抱着厉景呈,身上只有件**,人好像都硬了,维持着跪在那的姿势,厉青云忙脱下外套裹住妻子,手掌才碰触到她的肩膀,冷的忙缩了回去。
厉青云想将母子二人分开,可沈静曼的手僵硬着掰都掰不开。
“快,赶紧送医院!”
沈静曼自己以为,那次是死定了,没想到命不该绝。
事后,她和厉景呈都说出是巩卿,厉青云沉沉看眼病**前的‘女’人,目光落回去盯着沈静曼。
巩卿一下哭出声来,“大姐,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说不定是景呈贪玩偷了钥匙自己跑去的,凡事要讲证据,你不能因为青云对我好,你就这样啊……”
厉青云轻喝声,“人还没死,哭什么哭,我方才问过了,也没人看到巩卿去过冷库,这件事,稍后再议吧。”
正走入病房的‘妇’人一听,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抡起一巴掌‘抽’向巩卿。
“妈!”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静曼双眼噙泪看着自己的婆婆。
她也是大家闺秀出生,平日里从不动怒,说话细声细气的,这会,一巴掌‘抽’得巩卿嘴角都裂开了。
“妈?”巩卿满眼的委屈。
‘妇’人没再多看她一眼,“静曼,没事吧?”
沈静曼肚子疼得不行,冷汗直冒,“妈,我还好。”
“有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到了这就只会耍‘阴’谋诡计,要是不肯安分,就趁早走人。”
巩卿敛起眼中的不满,只好将气往肚子里吞咽。
一直到厉景呈很大的时候才知道,巩卿生不了孩子。
而沈静曼,在救他的那晚月经在身,极寒之下,沈静曼的身子通过调养也没恢复过来,她总想再生个孩子,可却一直怀不上。
荣浅听完,半晌都没有开口。
她盯着怀里的小米糍,每个孩子都应该是可爱快乐的天使,他们不会对大人设防,总拿出最好的热情和纯真。即便不是亲生的,可终究是个孩子而已,顾新竹、巩卿、巩裕,哪个不是狠辣至极?
“我从小就冷眼旁观看着她们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当然,我也会帮我妈,渐渐的,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了手段,我很厌烦,所以才离开了吏海。但我回来,还是为着她考虑,我怕她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下。”
荣浅头靠向座椅,“没想到,那么小的你,都不放过。”
“其实我妈也害过老二,正常了,只不过没到伤人‘性’命的地步,”厉景呈冲荣浅笑了笑,“所以大小老婆这种都不靠谱,我只要你一个就行了。”
荣浅闻言,回嘴道,“你要敢找两个老婆,我就找两个男人。”
厉景呈抬起手敲向她的脑袋,“再说一句?”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先笑出声来。
厉景呈和荣浅走后,沈静曼一个人闷坐在房间。
盛书兰对她其实是内疚的,她轻手轻脚进去,“妈,景呈他们回去了。”
沈静曼轻应声,示意盛书兰坐到身边来。
“书兰,结婚的事你真想好了?”
“是,”盛书兰点头,“我想,我要是嫁给了二少,他们就都知道我断了对景呈的念头,这样,他才好回到厉家,爸也不至于生气,您再慢慢和爸说,景呈他以后还会是厉家的当家人。”
沈静曼盯着她看,“书兰啊,难为你有这样的心思。”
“对我们来说,这可能真是最好的法子。”
沈静曼了解厉青云,如今厉景呈翅膀硬了,盛书兰又自己提出要和厉景寻结婚,他有可能会软下来,可盛书兰一旦嫁给三房,那么多财产并过去,将来她和厉景呈肯定会吃亏!
沈静曼想,她养盛书兰二十几年,就是让她这么报答的?
心里有了复杂的情绪和怨恨,沈静曼是怎么看她都不顺眼了。
盛书兰和厉景寻订婚的日子就选在一周后。
时间很赶,不过厉家也不在乎了,以前盛书兰和厉景呈订婚的消息‘弄’得亲戚们都知道,这会换了个新郎,更是让人看笑话。
巩卿巩裕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但毕竟要摆宴,不能马虎。
沈静曼约上盛书兰出‘门’,家里的司机都紧着巩卿巩裕,她们也是故意的,借着这个机会灭灭沈静曼的威风,她只好带着盛书兰出‘门’打车。
“书兰,你既然都放下了和景呈的事,以后就要跟浅浅相处好。”
“妈,我会的。”盛书兰莞尔。
沈静曼看向窗外,“浅浅上班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我们去找她吧,借此缓和下你们的关系,我想她对你肯定有诸多误会,多走动下,慢慢就能热络的。”
“好,那我们这就去。”
沈静曼拉过盛书兰的手,“浅浅一直对你有提防,也不知道你跟老二结婚的这个消息,能不能让她打消疑虑。”
“我没想和她争景呈。”
“但毕竟,你这敏感的身份摆在这,浅浅心思是玲珑,不过小脑筋也多,你这一根筋怎么‘弄’得过她?”
出租车很快来到拍卖行,两人双双下车。
走进大厅,笑容可掬的迎宾走上前,“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
沈静曼说明来意,她让盛书兰坐会等她,她进去喊荣浅出来。
其实,这会还是上班时间。
但沈静曼找来,荣浅不好推诿,再说听了厉景呈所说的那些事后,对沈静曼也就有了新的认识。
请完假出去,看到大厅内的盛书兰,荣浅点下头。
走出拍卖行,荣浅取车,沈静曼提议要先喝杯咖啡,荣浅便找了个咖啡馆。
沈静曼对荣浅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像已经欣然接受她,中途,沈静曼拿着包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留下两人,自然是尴尬的。
“浅浅,那就是你上班的地方,真宏伟,好大。”
“是啊,是吏海最大的一个拍卖行,年资也老。”
两人说着话,荣浅突然接到个电话。
还是个陌生号码,。
她伸手接通,“喂?”
沈静曼的声音说得很轻,“浅浅,我是妈,我有点急事先回家了,你带着书兰去逛吧,记得要去昌记珠宝,我给书兰定了块‘玉’佩是送给她的订婚礼物,你带她去看看喜不喜欢。”
“您没事吧?”
“没事,记得啊,说好今天过去的,人家应该在等。”
“好。”荣浅挂断电话,看眼对面的盛书兰,“妈让我带你去昌记。”
“去那做什么?”
“先去看看吧。”
两人走出咖啡馆,才发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
荣浅上车时掏出手机,给厉景呈发了条短信:我带书兰去趟昌记,晚上稍晚归。
她似乎也在养成这个习惯,如果不能准时回家,就给他发条短信。
盛书兰注意到荣浅嘴角边勾起的笑,她心里划过道苦涩,强自将目光别开后落向窗外。
荣浅发动引擎开车,“妈也不知道怎么了……”
“浅浅,要不我们回家吧,改天再看?”
“还是去吧,妈说东西是订好的,说好今天要取。”
盛书兰闻言,也就点点头。
荣浅开过一个路口,两边均是高大的树木,还是单行道,盛书兰看到有树叶飘落下来,她不由出神,正好是红灯,荣浅将车停了下来。
最后的几秒钟,车‘门’却忽然被人打开,荣浅明显感觉到后面一沉,她情急之下要去按车‘门’锁,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样尖锐的东西抵着她的腰,“别动。”
盛书兰惊得坐在副驾驶座内,那尖锐好像要刺破她的布料,她冷汗直冒,“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
“往前开。”
荣浅心里懊恼,一次次提醒过自己开车要锁‘门’,可总是记‘性’不好。
“你们要钱还是什么?钱我包里有,别伤害我们。”
“闭嘴!”
其中一人将刀子往前探,荣浅细腻的皮肤微刺痛,只得将车开向前。
她开得并不快,荣浅握着方向盘的两手紧紧收拢,她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怎么会惹上这些人。
“我们两个就是出来逛逛街的,包里有现金,还有卡……”
男人忽然抬起手臂朝她肩头狠狠一击,荣浅痛得人往前冲,差点趴在方向盘上。盛书兰面‘色’煞白,双手抱住耳朵,“你们别打她,别打她。”
“前面,右转弯。”
这样有目的‘性’,荣浅知道麻烦了。
她双臂颤抖,惊慌之余,强迫自己冷静。
汗水顺着颊侧往下淌,荣浅朝身侧的盛书兰看眼,‘女’人接触到她的目光,荣浅吞咽下口水,以缓解自己的紧张,她朝盛书兰递个眼‘色’,并使劲朝她那边瞥了眼。
这儿是市区,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把刀架在她们脖子上。
荣浅放慢速度,前面就是转弯。
她忽然咳嗽了两声,荣浅也不知道盛书兰懂没懂她的意思,她缓缓打过方向盘,人也顺势朝车‘门’那边靠了靠,在千钧一发之际,荣浅左手探向车‘门’,人猛地往外一跳,“书兰,快!”
盛书兰也推开了‘门’,可是看到快速往后退的粗粝地面,她抱住脑袋害怕地缩成一团,这样跳下去非摔得鼻青脸肿不可。
荣浅双手着地,但她迅速地爬了起来,还好她看准了后面短距离内没车。
荣浅顾不得疼痛,“书兰,跑啊!”
她张开嗓‘门’呐喊。
车子由于惯‘性’冲上旁边的路牙石,后座的男人飞快下来,荣浅没法子,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跑。
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那个男人追了两步后,迅速坐进驾驶座内。
荣浅眼看着车从她的眼里消失,她这才觉得手臂和‘腿’都疼痛无力。
幸好穿着外套,荣浅抱紧手臂,包也还在车上,她赶忙跑到路边,借了别人的手机给厉景呈打个电话。
车子开了一段路后,盛书兰被带上另一辆车。
她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刚才应该跟着荣浅一起跳的,现在,他们显然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天‘色’彻底‘阴’暗,远处的霓虹灯在摇晃摆动的车速中显得犹如一条游动的长龙,盛书兰害怕地直哭,“你们放了我吧。”
“别唧唧歪歪,闭嘴。”
开进一个院子后,盛书兰抬头,看到侧方有**X的字样。
车子一下停稳,她被人推了出去。
盛书兰来不及起身跑,就被里面出来的大男人一手一边拽着拖了进去。
她嗓音撕裂,“救命,救命啊!”
荣浅好不容易等到厉景呈的车,她嘴‘唇’哆嗦着,男人下来时车‘门’都来不及拍上,他快步走向荣浅,“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的车被人劫持了,对方好像不是要钱,我是从车上跳下来的……”
“什么,”厉景呈打断她的话,他扣住荣浅肩膀将她转了个圈,“摔到哪里了?受伤了吗?”
“不是,我没事,”荣浅指着路口的方向,“盛书兰还在车上呢。”
“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妈让我带她去昌记拿‘玉’佩的,本来是……先不说这些,现在可怎么办呢?”
厉景呈神‘色’肃冷,忙拿起手机让人顺着车牌号去追查。
这件事自然也瞒不过厉家,很快就掀起一阵风暴。
盛书兰被人强行化上妆,又换了衣服,推到台上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害怕到哭也哭不出来。
眼妆被她哭‘花’掉,有人在介绍她的背景,什么书香‘门’第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听了只觉后背发凉,很快,就是竞价。
盛书兰被人拖进房间时,她连一点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出高价的,是个五十岁出头的老男人,脖子里的大金链用来上吊估计都没问题,盛书兰蜷缩在墙角,不住摆头,“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不要碰我,呜呜……”
“小宝贝,别哭,爸爸我疼过多少人,不会亏待你的。”
盛书兰听到这声称呼,差点吐出来,“放了我吧。”
“来,爸爸给你洗澡……”
盛书兰被他一把提起后拉进了浴室。
她现在已经不期望谁了,她就想着厉景寻,能不能救救她,能不能将她带出这个狼窝?
男人撕裂掉她身上的旗袍,盛书兰拼死护着,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直到一点蔽体的衣物都没有,盛书兰站在淋浴下方,男人的笑近乎**,他给盛书兰一遍遍冲着澡,自己也脱了衣服后站到她身边。
盛书兰捂着嘴,干呕不止。
另一间房内,负责人才来到**X。
手底下的人将一摞照片给他,“这是今晚新来的。”
男人接过手后扫了几眼,他将盛书兰的那张‘抽’出来,仔细端看。眸光猛然一惊,他快速打开电脑,点开份文件。
在绝对不能碰的名单里面,首位就是盛书兰!
负责人回头给了那人一巴掌,“人呢?”
“早,早送进房间去了。”
“完了完了,这是老板的‘女’人,你他妈眼睛瞎掉了是不是?”
“您,您也没说过啊,老大,现在怎么办?要不瞒着吧?”
“每间房里的视频你瞒得掉吗?那可是老板亲自掌握的!”负责人急得眼睛都红了,想了想,还是不能拖,“你赶紧去房间阻止,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好好好。”
荣浅和厉景呈赶到厉家时,巩裕第一个跳出来,“荣浅,你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厉景呈回她句,“现在首要的是找人,况且这是挟持,你以为是什么?”
“挟持?那为什么她自己没事?”
厉青云吼了声,“好了!闭嘴!”
厉景寻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就出去找了,荣浅的那辆车被丢在半途,他心急如焚,手背的青筋直绷。
顺着吏海的街头毫无目的地寻找,离出事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厉景寻心里不敢再往深处想,手边的电话猛地响起。
他随手接通,“喂。”
“老板——”
简单讲完几句,男人猛地打过方向盘朝着**X而去。
他健步如飞,来到盛书兰所在的房间前,那个老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盛书兰则卷着**单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上则散‘乱’着盛书兰的鞋子和发饰。
厉景寻心一紧,快步上前提起对方的衣领后猛地挥拳,哀嚎声不绝于耳,男人将他猛地推开,走进来的其余几人将他拖了出去。
厉景寻三两步来到**前,盛书兰看清楚是他,哇地哭出声来。
厉景寻心一阵紧‘抽’,忙将她揽到怀里,“没事了,别怕。”
盛书兰紧紧捏着他的衣服,哭得歇斯底里,男人的眼底涌出暴戾,双手将他圈紧,那神‘色’,仿佛是要杀人一般。
她身上有很多下手的痕迹,被捏得青紫‘交’错,肩膀还有被咬过的齿痕印,厉景寻让人拿了套衣服过来给盛书兰换上后,这才抱起她离开。
回到厉家,众人见到人找回来了,总算松口气。
可看盛书兰的神‘色’,似乎很不对劲。
沈静曼从楼上下来,“书兰,书兰你总算回来了,你到底去哪了啊?”
盛书兰闭着眼睛没说话,人却还在颤抖。
沈静曼几步走到荣浅跟前,“浅浅,在咖啡厅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等我自己就走了?我从洗手间出来没看到人影,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声?”
盛书兰听闻,两眼睁开。
荣浅大骇,“您不是给了我电话,说您有急事吗?”
“胡说什么,我压根没给你打过电话。”
厉景寻一听,眉尖的‘阴’狠正在一点点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