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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宋稚宁,是你的烂桃花吗?(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宋稚宁端详着他的神‘色’,一寸寸、一些些一点点都不放过。

厉景呈眉目间一片沉寂,似乎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他立在那,身姿健硕,犹如一棵正经历大好年华的苍劲松柏。

“我放不下你?”男人笑着,听那口气,也只当个玩笑罢了,“别说现在,就算是摆在当年,你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自己选择离开,对你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宋稚宁潭底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希冀就这般砰然碎裂,她点点头,“你给的这个答案,真好。”

厉景呈收回的视线朝拍卖行的‘门’口睨了眼,“画是我送你的,消了欠你的一个人情,不管你是接受了还是不接受。”

宋稚宁眼里泛起苦涩,这个男人霸道到令人觉得一点余地都没有。

他不想欠着她,就用这样的方式,殊不知,他永远欠了她一件事,怕是这辈子他都偿还不了。

厉景呈抬起脚步径自向前,没再跟她有丝毫地‘交’流。

荣浅忽然接到霍少弦的电话时,很吃惊。

从拍卖行出来,霍少弦在外面等她,荣浅看到男人倚在车前,她大步过去,“少弦。”

荣浅看眼四周,“你怎么会到吏海来?”

“说来话长,吃个饭吧。”

荣浅心想也没什么不可,坦坦‘荡’‘荡’,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

两人来到酒店,霍少弦单独开了个包厢,让荣浅点菜。

她点了几个,“好了,就两个人,点太多也‘浪’费。”

霍少弦拿过菜单,又点了好几个。

等菜全部上齐,荣浅才发现,霍少弦点得全是她爱吃的,男人盯着手边的菜,也发现荣浅点得,又是他爱吃的。

他不由失笑,两个肩膀因为这番动作而轻耸。

荣浅拿起筷子,“吃吧。”

有些曾经,既然放下了,就不能再去想。

霍少弦掏出支烟,单手支着下巴,也不动筷,就看她吃。

荣浅抬眼,触及到男人的目光,“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到吏海来?”

“smx重新开张,先前,还是暗地里经营买卖,现如今,更是明目张胆换上了之前的名字,我就是冲着它来的。”

荣浅一怔,提心吊胆起来,“少弦,那种地方还是不要追究了,会有人出面端掉它的。”

“我当年就说过,不管它开到哪,我都会追到哪。”

荣浅真是担心,“可这样很危险,那些人都是丧心病狂的。”

“我不怕。”

荣浅拿着筷子,却吃不进去一口饭。

“你还有橙橙呢。”

霍少弦指了指自己身前,“smx要得不止是我的命,还有你。”

“少弦,我现在过得好好的,不需要你冒险。”

霍少弦盯着她半晌,“这件事,是我自己要做的,我不会再冲动,会想方设法让它永远销声匿迹掉的。”

“那你打算在这多久?”

“我是来吏海拜访一位世伯的,想请他帮帮忙,顺便待几天。”

荣浅轻点头,“那你,最近过得好么?”

“好不好,日子都要过。”

荣浅夹着手边的菜,只是夹到碗里,也不吃,她找着话来说,“对了,前两日得到个挂件,是一对的,其中一个给了小米糍,还有个我改天给你,你带给橙橙。”

“好。”

他们的青梅竹马没能延续到下一辈,以后做对金兰姐妹也是不错的。

荣浅和霍少弦离开时,看到大厅内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

正好是厉景呈说话的那一段。

“厉少,请问您高价拍下这幅画,是要送给哪个重要的人吗?”

“送给我妻子。”

荣浅驻足,霍少弦也听到这些话,他眼‘色’黯然,不由垂首望了眼跟前的荣浅。

她就站在他身前,以往伸手就能拉到怀里的距离,可就是一个放手的时间,却隔得那么那么远。

荣浅还看到那幅画,真是她喜欢的风格,厉景呈这不知不觉得,总要给她惊喜。

她抿紧的‘唇’线不由展开,霍少弦看着,还是会觉得刺眼。

回到家,荣浅看到厉景呈的车停在原位,比她还要早回来。

她心思雀跃,来到楼上,男人正在书房,荣浅进去时见他似有出神,一双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

荣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单手撑住桌沿,另一手在他面前轻挥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厉景呈抬起眼帘,面带微笑,“比你早回来一会。”

“在忙吗?”

“嗯,还有些工作,”厉景呈手指敲向键盘,见荣浅张望四周,似在找寻什么,“晚上出去吃。”

“噢,好,我先去洗个澡。”

荣浅见书房里没有,那画不是小物件,更加不能随随便便就藏掖好,她小跑着回到卧室,找了圈没有,就差把更衣室给掀了。

她坐在‘床’沿,思忖着可能放的地方,就像这手镯一样,男人八成是要给她惊喜。

兴许,还放在车上?

说不定就等她晚上坐进去,来个supri什么

这么想着,荣浅的心再度雀跃起来。

换好衣服后带着小米糍出‘门’,一家人来到车库,荣浅打开后车座,却看到里面是空的。

她抱起小米糍进去,厉景呈更没什么表示,如往常般发动引擎,荣浅耐不住,试探开口,“你今天都在哪?公司?”

“嗯。”他轻应声。

荣浅抿了抿‘唇’瓣,“这么忙?”

“忙些才是好事。”厉景呈轻笑。

荣浅没再说什么,晚饭过后,也没去别的地闲逛,到了楼上,照顾好小米糍睡觉,厉景呈绝口没提画的事,可荣浅心里清楚,厉景呈既然说了是要送她的,那画肯定是买下来的,只是,它究竟去了哪?

厉景呈躺在‘床’上,见她满目出神。

“你今天回来得很晚,出去吃饭也没怎么动筷,怎么了?”

面对他的提问,荣浅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但她和霍少弦的事早就过去了,况且吃顿饭而已,没什么。

“少弦来吏海了,我跟他吃了晚饭。”

厉景呈看着杂志的视线猛然抬起,“你跟他见了面?”

荣浅听到这样的口气,有些不悦,“就是遇上,吃个饭而已。”

“吏海这么大,如若不是专程来找你,随便走在大街上能遇上吗?”

“小气。”

厉景呈狠狠翻了页,“本来就小气。”

荣浅躺到他身侧,男人顺势搂住她,“霍少弦那小子对你余情未了,少跟他见面,免得给他不必要的希望。”

这么一说,荣浅忽然想家了。

看到个南盛市的人来后,就越发想念那个她生她养她的地方。她目光出神,厉景呈以为她又在忆往昔,手指朝她腰间一掐,“不准想他。”

荣浅朝他手上‘抽’了下,“我想什么了,你知道?”

那画也不知道藏哪了,到这会还没个准信。

厉景呈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孙佳麟昨天还给我打电话,他对莫希倒真有感情。”

“他们两个好了?”

“你以为真有这么简单的事?孙佳麟也不是一般家庭的人,莫希到底结过婚还有过孩子,孙家不会接受她的。”

荣浅翻阅他手里的杂志,“反正那是他们的路,再艰难,都是自己选的。”

厉景呈将杂志从她掌心内‘抽’出后丢向‘床’头柜,一把将荣浅抱住,“我只要把你看紧就成,别人幸不幸得,跟我都没关系。”

厉家。

沈静曼这两日得了重感冒,躺在‘床’上起不来。

盛书兰端着个碗进去,“妈,你好点没?”

“吃了些‘药’,好多了。”沈静曼鼻头红红的,嗓音沙哑。

盛书兰坐向‘床’沿,调羹轻拌几下后,舀起一匙子吹了下,“还是吃些中‘药’管用。”

“妈自己来吧,”沈静曼接过碗,“多亏你配的‘药’,昨儿还头重脚轻,今天再休息休息我就没事了。”

“跟我,您还客气什么?”

“本来就多亏你,现在景呈不着家,我能靠得还不是你。”

盛书兰嘴角轻挽,沈静曼喝过后,她将‘药’碗接过去。

“书兰啊,我听你每晚还是会做噩梦,那件事别多想了,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没事,是不是?”

“妈,您说得容易,”盛书兰眼泪又要往下掉,“那种场面,我真的这辈子都忘不掉。”

沈静曼事后,其实也后悔了,她就算再怎么不乐意盛书兰嫁给厉景寻,但她好歹是自己拉扯大的。

可她也没法说出事实的真相。

盛书兰看着手里的空碗,沈静曼倒是没怕苦,喝得一口都没剩下。

荣浅本想拿着挂件去给霍少弦,但知道他临时有事回了南盛市。

盛书兰和厉景寻的订婚礼马上就要到了。

家里倒也没让他们提前回去,毕竟知道闹成这样,只要当日‘露’个面把这礼数顶过去就行了。

吃过晚饭,小米糍独自在玩,荣浅手里捧着果盘坐在厉景呈身侧。

又看她看不懂的新闻。

荣浅拿过遥控器调台,厉景呈侧首,荣浅手里的哈密瓜往他嘴里塞,“看什么看,在家里就要听我的。”

厉景呈咬了口,荣浅调到文化生活台,看到记者走进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内采访。

里面应该是办了个画展,记者来到其中一列橱窗前,里头是副自画像,“那么今天这个画展呢,是宋稚宁小姐举办的,里面不止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名人新画,还有不少是宋稚宁早年的作品,现在,就请观众朋友们一起跟着我们的镜头,进去领略下另一个世界带给我们的冲击力。”

厉景呈薄‘唇’微抿,没有旁的表情。

荣浅吃着水果,差点咬到自己的手。

宋稚宁?

应该就是上次在晚宴上,听到的那个名字吧?

那她和厉景呈的关系?

她不由侧首,再盯向屏幕。

画面中,出现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橘红‘色’的外套披在肩头,很是抢眼,头发束在脑后,一对珍珠耳环越发衬得她肤‘色’白皙,第一感觉就是很有文化底蕴。

记者采访了几句,宋稚宁都是微笑作答,嗓音清润,令人如沐‘春’风。

记者视线忽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幅画,摄像自然地将镜头跟踪过去。

这一幕撞击进眼帘时,令荣浅猝不及防,连逃避掉的时间都没给她。

她找来找去的那幅画,这会却挂在宋稚宁举办的画展的走廊内!

“这幅画,之前好像参加过拍卖吧?”

“是。”宋稚宁微笑。

厉景呈嘴里的水果甜味变得苦涩起来,宋稚宁抬眼看着画框,厉景呈执意将画丢在那,听到她要捐掉,眼皮子也没动,可等他走后,她到底没舍得。

有多少年,没收过他送的东西了?

既然厉景呈执意要把画留下,将她的人情撇的干干净净,她收不收都是一样,那还不如遂了心愿。

“当时据说拍出两百万的高价,原来是宋小姐得到了。”

宋稚宁不由摇头,“拍卖得到的主人也上过新闻,这是他送给我的。”

“噢,两百万的藏品转身送人,看来一定是位关系不一般的人物。”

宋稚宁也未有正面地回答,“是个朋友而已,我们还是将注意力放回里头的画上吧。”

“好好。”

荣浅看到那幅画的画面,很快从眼里闪过。

她嘴角僵着,动了动,想要试试还能不能说话,这一使劲,嗓音有些高,“那画,还‘挺’好看的。”

“是吗?”厉景呈不觉得,“一般般,还不如油画。”

荣浅紧咬下‘唇’‘肉’,“我看这人,也‘挺’好看的。”

厉景呈扭头看她,“话里酸不溜叽的,是不是从哪听到什么话了?”

“没有。”

男人端详她的神‘色’,“我和宋稚宁的关系,你知道么?”

“不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早前谈过,不过后来分开了,你别吃醋,”厉景呈想,荣浅现在身在吏海,有些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各种流言都会想方设法从四面八方涌来,更别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了,况且他也没必要隐瞒,“那幅画,我本来是想买来送给你的。等我‘交’易完成后,才发现跟我竞价的原来是宋稚宁,我前不久欠她个人情,让她帮我点事,我就将这画给她,作为还礼了。”

荣浅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厉景呈笑了笑,“怎么了,不相信?”

“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要真还想跟她有什么,我何必还把你请回吏海呢?”

荣浅抓到个小尾巴,“前段日子,你们就见过面?”

“也就是偶遇,然后她帮了我个忙。”

厉景呈并没说是因为她被拘留的事,荣浅自尊心强,知道了难免心里不痛快。

尽管整件事顺起来很连贯,经过厉景呈这么解释后,也没有牵强的地方,可荣浅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宋稚宁气质高雅,又是个学画画的,关键,还跟厉景呈有过那么一段。

“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厉景呈,你究竟有过多少烂桃‘花’?”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荣浅看着电视屏幕,宋稚宁优雅的身形充斥在眼眶,厉景呈拿起遥控器调了个动画片,“觉得碍眼的东西,我们别看,不喜欢的,都别看。”

小米糍也凑进来,“妈妈,是光头强耶,不碍眼的,很好看的。”

她‘揉’了‘揉’‘女’儿的脑袋,不由失笑,可心头总归有个疙瘩。

盛书兰和厉景寻订婚的这天,荣浅和厉景呈都要参加。

这是避免不了的。

酒宴选在吏海的五星级酒店内,当日,厉家所有的亲朋好友均来捧场,这也是向别人承认了盛书兰以后的身份。

化妆间内。

盛书兰穿着白‘色’的礼服,头上戴了个皇冠,经过化妆师的点拨,俨然有几分公主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盯着镜面内的人,其实,她一点点都没想好,嫁给厉景寻说到底还是冲动,如今被推到最前面,这一只脚不跨出去都不行了。

进入主会场,厉景寻过来牵住她的手,“你今天真漂亮。”

她不由莞尔,厉景寻拉住她过去敬酒,靠近高台的那桌坐着厉家一大家子人,包括厉景呈和荣浅。

盛书兰的笑意僵在嘴边,厉景寻捏住她的手掌,“走。”

两人过去,先给爸妈和沈静曼他们敬完,这才端着酒杯面向荣浅跟厉景呈。

他们夫妻也起身,厉景呈同男人的杯子轻碰,“祝你们白头偕老。”

荣浅补了句,“早生贵子。”

盛书兰耳膜被狠狠刺了下,厉景寻勾起抹笑,“谢谢。”

荣浅喝口酒,见到盛书兰的目光定定落在厉景呈脸部,没有遮拦,里面不舍的情愫正在肆意往外冒,厉景呈喝完后,径自坐回去,厉景寻显然也察觉到异样,揽住盛书兰的肩头将她带离开。

订婚宴热闹非凡,说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台上的大屏幕正在播放音乐,以及一些厉景寻和盛书兰的照片、生活片段。

好多人甚至直言夸赞,“真是配啊,郎才‘女’配。”

他们完完全全忘了,之前还收到过厉景呈和盛书兰订婚的请柬。

厉青云见到这个场面,脸‘色’总算缓和下,他是最要面子的人,就怕谁提及以前那破事。

荣浅给小米糍喂着饭,忽然,放着百年好合的音乐停了。

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去,屏幕闪现下,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这个画面,荣浅是见过的,就在她和厉景呈举办婚礼的那天。

地点是在厉家。

人物,是盛书兰和厉景呈。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画面中的男人搂过盛书兰,荣浅忙伸手捂住小米糍的眼睛,在这样的订婚礼上,却播放出这一热‘吻’的视频,人群中瞬间爆炸开。

盛书兰是头一个受不了的,她双手捂住耳朵,一声尖叫声刺破会场。

“谁放的,谁‘弄’得?”

人们的声音已经开始扩散。

“那不是厉少吗?”

“新娘子和厉少真有过?”

“看样子是在厉家啊,家中长辈肯定都知情吧?”

厉青云气得脸‘色’发青,有人过去飞快将视频给掐断。

众人面面相觑,这场订婚宴尴尬不已,盛书兰更觉无地自容,厉景寻目光变得‘阴’狠,直勾勾‘射’向那一桌。

沈静曼也不知情,她心里是不高兴,但这次可没想再去害盛书兰。

厉青云冷哼声,起身就这么走了。

不少宾客见状,留下去也没意思,纷纷说吃好了,巩裕急得脸‘色’发白,这算怎么回事,她起身去招呼,“再坐会,再坐会吧,菜还没上齐呢。”

有人经过盛书兰跟前,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圈。

那种眼神,充满鄙视,本来她就是以小老婆的身份站在这,没想到却不干不净还和老大有过关系。

“啧啧,真‘乱’。”

“就是,”一人压低嗓音,“就和古代丫鬟似的,伺候完大的再伺候小的,这不,总算修成正果,被收房了。”

盛书兰哪受得了这样,她猛地推开厉景寻往外跑,男人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会场内‘乱’成一锅粥,沈静曼看一眼身侧的儿子,这种事,对他来说影响不大,毕竟是男人。

荣浅抱着小米糍离开了,厉景呈跟着出去,在外面的罗马柱旁,看到盛书兰蹲在那里痛哭。

“究竟是谁,谁要这么害我?我已经打算跟你好好过了,为什么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二少,我没脸见人了,更没脸嫁给你了,就这样算了吧,外面随便找个‘女’人都比我好……”

荣浅走下石阶,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进她耳中,厉景寻抬头狠狠朝她看了眼。

跟着厉景呈回到车内,这个视频,荣浅早就看过,所以有了心理准备,况且这件事在她这已经翻篇了。

“你说,好好的订婚现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厉景呈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当然是有人故意的。”

“不会……不会又是妈做的吧?”

这一点,还真说不准。

沈静曼最怕那两边联合起来,如今这么一闹……

荣浅透过后视镜看到盛书兰还蹲在那,“订婚宴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幸福,可却这么难堪的被打碎了。”

厉景呈发动车子,那些东西,都是厉景寻平日里爱拍的,这次的视频还跟上次的一模一样,可他想不通,厉景寻既然要跟盛书兰订婚,那肯定不是他自己做的,可若是别人的话,视频又是从哪来的?

盛书兰蹲在那里,巩卿巩裕气冲冲出来,“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脸是吗?赶紧回家去!”

“妈,”厉景寻打断她们的话,“你们先回去。”

他拉起盛书兰的手快步走向停车场。

车子开出去许久后,盛书兰犹抱着双臂在哭。

厉景寻将车停稳在路边,他满脸怒意,眼睛里泛出森冷的光芒,“书兰,别哭了。”

她渐渐止住哭声,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他。

厉景寻对上她的视线,“你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吗?老大结婚那天,我送了他一个视频,是关于你和他亲热的,你再仔细想想今天的事。”

盛书兰起先懵懂的样子,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你是说,视频是景呈或者荣浅送的?”

“八成是。”

“可为什么要这样?我丢脸了,他们脸上还能有光吗?”

“你听听方才宴会上那些人说的话,可有一句是冲着老大的?羞辱的全是你,你再看看爸的态度,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盛书兰抱紧双臂,“我真没想到荣浅什么都能做的出,她把我送到那种地方,现在又这样对我,我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有时候,不需要得罪,我妈她们和死老太婆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厉景寻扭头看向窗外,有些事,他本来想等到订婚以后再去做,厉景寻却没想到怎么防备都没用,他的订婚宴还是被这么破坏了。

他急火攻心,盛书兰又不会算计人,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折磨死。

回到厉家,厉青云发了通火,可这件事还没抓出是谁做的,只凭猜测肯定不行。

但婚也算是订过了,婚礼还是在一个月后。

荣浅下班从拍卖行出去,一辆车悄然跟上,她顺着原路回家,她几乎每天都是按着这个轨迹来回,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

这样跟着她已经有好几天了,要想在厉景呈眼皮子底下抢人,并不容易,只能找准合适的机会下手。

霍少弦没几天又到了吏海,荣浅想着把挂件给他,男人落下车窗,看到霍少弦时眼睛一亮,这可真是个绝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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