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脸的风尘仆仆,也不知道回来干什么。
两个人四目相对,却都是一脸的冷若冰霜。
最后,还是任心先收回目光,从房间里踱步而出,“我只是回来拿些东西,拿完我就走。”
怎么还没找到?那张照片不在房间里吗?
尚菲凡一句话都没有回,径直走回自己曾经居住的房间。
任心懒得管他,继续寻找自己的照片。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在客厅的小角落里找到了存放那张孤儿院的合照的相簿。
任心本想只带走这一张照片就可以了,可是照片放在上面时间太久,已经扯不下来了,无奈,只好把整本相簿一起带走。
拿好自己想要的东西,任心起身正想要走,转眼就看见尚菲凡站在房间里乱翻一通,把原本还算整洁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收回目光,任心走向玄关。
“任心。”
突然,这男人喊住了自己,听上去语气有些犹豫不决。
“什么事?”任心头也不回,继续低头穿鞋。
“你…你把我护照放哪里了?”
站起身,转身皱眉听着这男人可笑的话。
回头的同时,她看见尚菲凡相当窘迫的站在房门口,半个身子隐在房间里。
“菲凡,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吗,我来帮你…”
公寓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阮心妤雀跃的声音从门外窜了进来,在看见房内二人的同时戛然而止。
“你怎么会在这!”原本恬淡的声线陡然拔尖,任心听来觉得刺耳极了。
“衣柜里有个袋子,你其他的所有证件都在里面了。”
任心说完,正要向门外走,阮心妤拦住了她的去路。
“说,任心,你今晚来这里做什么?”
“我干什么不管你的事,请你让开。”
“不说清楚别想走!菲凡都要和我结婚了,你也该放手了。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阮心妤低头便看见了任心胯里的蓝色相簿,二话不说就抢了过来翻开。
在她看见幼时任心和尚菲凡站在一起的照片的第一瞬间,当即把这页纸撕了下来,就想撕个粉碎。
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一个强劲的力量掐住自己的喉咙,把她压制在门上。
“咳咳!”
“住手!”
尚菲凡喊叫的同时,阮心妤慌得松开了手里的相簿,掉在地上的本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任心一把将手里的阮心妤甩在尚菲凡的身上,捡起地上的相簿和阮心妤还来不及撕碎的纸张,冷眼看着那二人。
“阮心妤,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但是这本相簿你最好别动,否则就是打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我也不会手软。”
说完,不顾尚菲凡复杂的神色,“砰”得一声,摔门而走。
“菲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和这个女人在你们曾经租住的公寓里私会!”
“我没有,心妤。”面对阮心妤的哭泣声诉,尚菲凡仍是耐心地解释,可他眉宇间的忧愁阮心妤看的一清二楚。
“那今晚任心怎么会在这里?”阮心妤指着门,死咬下唇。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了。好了心妤,护照我也拿到了,我送你回家吧。”
尚菲凡一手拿着护照,一手抱着怀里的阮心妤,带她离开了这间公寓。
一路上,阮心妤仍在不时抽噎哭泣,一句话都没跟尚菲凡说。
车子刚停在苏家别园门口,阮心妤第一时间下了车,愤恨地走向大门。
“心妤。”
阮心妤终是停了下来。
尚菲凡从她的背后环住她,低低叹了一口气。
他只这一个动作,阮心妤便再也没了脾气。
“今晚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回去好好休息,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
“嗯。”闷闷的应答声,换来尚菲凡在她头顶上落下的一吻。
尚菲凡开车离开苏家,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盘旋着今晚的事。
那个放着护照的袋子里,不止有这本护照,还有他从小到大所有获过的奖状和照片。
曾经,他厌恶极了那个公寓,结束训练后能拖则拖地不回去,每次回去,都会听见那女人兴奋又不安的声音。
“谁?是小凡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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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心看着手里的相册,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难过不是因为阮心妤差点撕毁她和尚菲凡的合照,而是这是唯一一张有着所有人的照片。
孤儿院,是她失去母亲的地方,也是对她来说意义不同的地方,怎么能被那个女人随意撕毁。
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任心把那页纸小心翼翼地夹在相册里,翻身睡下。
第二天,任心驱车来到圣安孤儿院。
这里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政府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动手拆迁。
“是任心姐姐!”
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是同样和她亲近,不过好像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蹲在孩子们中间。
“苏哥哥,她就是任心姐姐!”
男人经过孩子提示,转头向她望了过来。
那是一双彻底失意的眸子,但嘴角挂着的浅笑却备显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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