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萧硕就拿到了龙骨伞,他也真沉得住气,竟然藏在苏府,一藏便是四年。
藏了这么久的宝贝刚出府就被人抢去了,任谁都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夜央点点头,只是东西没取到还让二殿下与三殿下结下怨恨,他心里羞愧。
自己手下的性格自己知道,萧瑾知道夜央的想法,这时候找点事给他做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罗阎殿行事诡谲,你找人好好查查月曜的分殿,到底有什么猫腻。”
“是。”夜央领命便去着手办理这件事。
洛西风待茶茗睡熟后,去看夜苏。
他已经睡着了,恢复意识后没多久,大夫给他服了安神丸,这时候他需要睡上一觉好好休息。
龙骨伞刚出苏府就被抢,萧硕难免会把气撒到苏重禹身上,洛西风派人传去一封书信,提醒拓塔注意。
萧硕府邸,阴云密布。
“你们两个废物,那么多人也拦不住萧瑾的三个人,要你们有何用。”一个阵灵气掌风骤起,整个屋内所有的器皿都凭空飞起,然后汇集一起砸向奇寥和飞栗。
明知此击必受重伤,他们两人并未躲闪,而是闭上眼硬生生的接下。
奇寥原本就吓人的脸此刻更加渗人,满脸鲜血甚至还有一块瓷片插在脸上,他一动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相较于他,飞栗满脸的痛苦不言而喻。
“殿下,虽然属下慢了一步,但是属下明确看到东西在苏皖郊外被罗阎殿的月曜劫走了。”
奇寥镇定的摸了一把鲜血,回禀道。
“又是罗阎殿,简直阴魂不散。五眼孔雀翎和龙骨伞都已被他们夺取,若月曜再拿到另外一个神器,我的宏图伟业还怎么实现。”
萧硕阴霾的脸上阴森恐怖,愤怒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属下这就去罗阎殿替殿下把两件宝贝抢回来。”飞栗跪地请求。
“蠢货,那罗阎殿是你能闯的?别再给我丢人现眼。”萧硕一把掌拍在他的头上,飞栗被拍倒在地,一口气血涌上喉咙口。
“殿下,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奇寥见三殿下还欲再挥掌,连忙开口道。
“有屁快放。”萧硕不耐烦的把袖子一挥,戾气冲天。
“二皇子对那两件宝物怕是势在必得,他定然要派人到罗阎殿挣夺。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在他们两败俱伤时出手,宝物自然手到擒来。”
“说下去。”萧硕抬着眼,坐下身。奴婢轻手轻脚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对跪在地上的奇寥和飞栗二人目不斜视,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苏灿灿欲嫁给拓塔,那拓塔与二皇子身边的人相熟,就让苏灿灿做内应,随时传递消息,掌握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咱们就方便收网。”
萧硕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方法倒是可行。
“飞栗,你要是能有奇寥半个脑子,今儿个事情就不会被办砸。”非凡
三殿下这么说就是认可了奇寥的办法,飞栗苦着脸求罚,心却放松了下来。
“属下甘愿将功赎罪,苏府的事必当办妥当。”
奇寥面不改色,继续请命。
“好!萧瑾怎么会知道我把龙骨伞放在了苏府,这件事苏重禹可还没给个交代。你就去传我的令,罢了苏重禹的官职,没收苏家良田千亩,宅子二十座,扣除俸禄一万金珠。”
“是。”
苏皖苏府,拓塔收到了洛西风的信。仔细看过信后,他把信交给了苏重禹。
才看了几个字,苏重禹就知大事不好。
四年前,李丞相正当势,一心一意扶持三皇子萧硕。他苏家虽为苏皖世家,已经荣盛百年,但是,从他这代开始日渐势微。
长子不善经营也不爱修炼,整日舞文弄墨,而他一个小小官吏,地位低微,高升无望。
唐家在苏皖不过区区五十年,就已凌驾在苏府之上成为了苏皖第一大家。
苏府的百年荣耀不能毁在他的手上,他花了几万金珠买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官职,又在一个官场宴会上接触了李丞相巧妙表露自己对三殿下的忠心,又隐隐透露自己的长女是灵力十二级的高手,这才引起了李丞相的注意。
经过李丞相的引荐,他攀上了三皇子。他带着苏灿灿见过三皇子之后,三皇子就开始对苏家另眼相看,不但提了苏重禹的官职,还赏了不少良田宅子。
四年来,经过他的精心打理经营,良田增加了一亩又一亩,宅子也添了一座又一座,家里的库房金珠也堆得更高了。
本已是枯木的苏府,在短短四年再次逢春,甚至花开四季。再加上苏灿灿的美名,更为苏家添了不少光彩。
若是灿灿能为他找个乘龙快婿,苏重禹这一辈子就算是心满意足了。
可是眼前的这封信,打断了他的前程美梦。
三殿下藏在自家四年的宝贝刚出府就被人抢了,这么大的事,对苏府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自接到信后,他就惴惴不安,如徨如恐,茶不思饭不想,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果然第二日,三殿下的暗侍奇寥就到了。
以往来苏府传话的都是飞栗,奇寥一般在三皇子身边。这次,三皇子派来奇寥,苏重禹的心立马沉到了湖底。
“传三皇子殿下令,罢了苏重禹的官职,没收苏家良田千亩,宅子二十座,扣除俸禄一万金珠。”
听到这话苏重禹一个没站稳,拓塔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苏重禹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重新稳住身形。
“苏老爷,三殿下有话想要单独跟您和苏小姐说。”奇寥看了一眼拓塔,苏重禹立马会意。
“请大人到下官书房说话。”苏重禹领着奇寥,带着苏灿灿进了书房。
拓塔知道这些事苏重禹明显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他就避回自己的院子。
几日前,苏老爷找他谈话,做了苏家的上门女婿之后,就要和二皇子身边的人划清界限。他想起茶茗的满腔热情和所做之事,实在难以下决定。
拓塔不是过河拆桥之人,没有茶茗他不可能遇到苏灿灿,菱儿也不可能得到救治,这时候苏重禹的要求显得实在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