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人众所周知,上门女婿并不好做,只是在紫云昭这儿完全颠覆,在住到大泽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紫云昭已经成功的收服了绝大多数的人心,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高阳彩儿的父母双亲以及六位哥哥,这个残酷的现实使高阳彩儿万分的郁闷,并且直接导致了她在自己的家中举步维艰。
例如,某一日,高阳彩儿兴高采烈的揪着个仙婢预备到东海去摸鱼,被紫云昭拦了下来。
紫云昭看了眼高阳彩儿手中的钢叉以及一身利落的装扮,问:“干什么去?”
高阳彩儿大咧咧的回答:“去东海打鱼。”
“不许去。”紫云昭干脆的否决了高阳彩儿的想法。
高阳彩儿不服气的问:“为什么?”
“因为东海近日不怎么太平,你又是个惹祸精,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紫云昭又看了一眼跟在高阳彩儿身边的仙婢,吓得那仙婢战战兢兢的瞥了手中的钢叉连声告退。
高阳彩儿自然不服,心想:这里总归是我的家,我斗不过你,可我有家人撑腰。
于是高阳彩儿拿着钢叉气汹汹的跑到爹娘的跟前告状。
听了高阳彩儿的话,高阳瑞不但没有怪罪紫云昭,反而斥责起女儿来:“你都已经成亲了,做了太子妃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幸亏这事儿是发生在自己的家里,否则脸都丢没了,昭儿说的极对,东海近来很多事端,戒备也极为的森严,你贸贸然跑去捣乱,万一被当做贼人抓住了,还要我与昭儿上门要人么?”
高阳彩儿只得郁闷的撇了钢叉,愤愤不平的回到房中生闷气去了。
又例如,某个月高风清的夜晚,高阳彩儿忽然记起小时候埋在屋后梨树下的一坛子美酒,便打算挖出来尝尝味道。
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寻出当年埋酒的地方,又拿着小铲子挖了好一会儿,才将珍藏了几千年的美酒捧在手中,高阳彩儿小心的将封布揭开,陶醉的闻了又闻,被美酒的醇香吸引,拿着酒坛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满足的舔了舔还带着酒香的嘴唇。
正当要喝上第二口的时候,紫云昭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干什么呢?”紫云昭盯着高阳彩儿手中的酒坛问道。
高阳彩儿献宝似得将酒坛举到紫云昭的眼前,自豪的夸耀道:“这坛子美酒可是我小时候珍藏的,好喝的很,你要不要尝尝看?保证你喝了一口还想第二口。”
紫云昭将酒坛接了过去,放在口边喝了一小口,夸赞道:“的确是好酒。”
听了紫云昭的话,高阳彩儿十分的得意,“那是自然,给我再喝一口。”
高阳彩儿伸手去拿酒坛,谁知紫云昭将拿着酒坛的手忽然抬高,说了句让高阳彩儿抓狂的话,他说:“这坛子酒被没收了。”
高阳彩儿怎能忍受的了紫云昭的蛮横专行,录着袖子就冲着紫云昭发起了攻击,边打还边喊着:“这日子没法子过了,我不过了,不过了。”
这话吼得响亮,直接传到了正在附近散步的仙婢的耳朵里面,仙婢一听觉着大事不妙,蹬蹬蹬的跑到雪见娘娘处告状:“娘娘,不好了,公主与紫云太子打起来了,还嚷嚷着合离,您快去看看吧。”
雪见娘娘一听急了,立时就要扶着仙婢前去看看,刚踏出门恰巧遇见高阳大神归来,见到妻子匆匆忙忙的样子,紧张的问道:“你还怀着孩子,这么匆忙的是做什么去?”
雪见娘娘便将仙婢禀告的话一五一十的与高阳大神说了,气得高阳瑞直跺脚,痛心疾首的骂道:“这两个小兔崽子整日的不消停,既然不想过了,就滚出去,免得看着生气。”
雪见娘娘急忙劝道:“有话好好说。”
怕妻子惊动了胎气,高阳瑞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你放心吧,他们都是孩子心性,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动了胎气。”
雪见娘娘摸了摸已经滚圆的肚子,答应道:“好吧,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阳瑞来到高阳彩儿院子的时候,恰巧看见紫云昭步步退让,而高阳彩儿则挥着剑步步紧逼,眼瞅着那剑尖儿就要刺到紫云昭的身上,高阳瑞气得大吼一声:“还不给老子住手,又想挨鞭子了么!”
高阳彩儿一听到亲爹的吼声,吓得手一抖,眼瞧着紫云昭明明能躲得过自己的攻击去,却不知怎么的竟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剑冲了上来,因着紫云昭穿又恰巧穿着浅色衣衫,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裳,血染出一大片的血花来。
高阳彩儿没料到自己竟真的伤了紫云昭,一时间不知所措,连忙扔了兵器一把扶住了紫云昭,哭着说道:“你怎么没躲开呢?我错了,真的错了。”
紫云昭又故意使了些内力逼出些鲜血来,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了,嘴角也非常适宜的流出来血来,只看着高阳彩儿不说话,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高阳彩儿更加的难过担忧起来,连连说道:“我错了,再也不胡闹了,今后听你的话还不成么,你别这样看我,呜呜……”高阳彩儿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时高阳瑞也来到了二人的身边,见到紫云昭被伤的不轻,神色不善的看着高阳彩儿:“好你个高阳彩儿,看来我今日又要抬出家法来了。”
高阳彩儿此时也顾不得高阳瑞口中的家法,一心想着紫云昭的伤势,只顾着问:“你感觉怎么样?赶紧回屋上药去吧。”
紫云昭抬手止住了高阳彩儿的话,看向盛怒的高阳瑞说道:“阿爹莫要生气,彩儿也是不小心的,家法还是算了吧。”
高阳瑞见紫云昭伤的严重还要为高阳彩儿开脱,对紫云昭的好感立时又增进了不少,他抬手一挥,帮着紫云昭止了血,看着高阳彩儿哭的梨花带雨,不免有训斥一番:“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知道拿剑伤人怎么不知道止血救人呢。”
高阳彩儿也是急的忘了分寸,此时想悔恨起自己的鲁莽和无措来,抽泣着道:“阿爹训的对,都是我的错。”
紫云昭的脸色逐渐回了血色,对着高阳瑞拜道:“多谢阿爹。”
“你也是的,她拿着剑刺你也不知道还手,我就不相信你的身手躲不过去。”
紫云昭无奈的回道:“我既然娶了彩儿,这辈子都要爱她护她,怎么能拿伤人的武器对着她呢。”这句话使得高阳彩儿羞得红了脸,但心里面也暖的像个火炉子一般。
高阳瑞满意的点点头。
紫云昭又说:“虽然我当时能够躲过彩儿的一剑,可她用力过猛,若我躲了,那么她有可能伤着自己,我宁愿我自己受伤也不想彩儿有一点点的闪失。”
这话不仅让高阳彩儿感动,也让高阳瑞很是满意。
高阳瑞自身上掏出一个水晶小瓶子来,扔给紫云昭,“这里面是太上老君新近研制的治伤的灵药,六界仅有三瓶,这一瓶你留着用吧。”
紫云昭双手接过,仔细的放在随身的想囊中收藏好。
高阳瑞这才问道:“说吧,你们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
高阳彩儿弱声细语的回道:“为了一瓶酒。”
“你说什么?”高阳瑞没听清楚高阳彩儿的话。
紫云昭接着说道:“彩儿有一瓶极为珍贵的酒,我想着给阿爹也尝尝,但彩儿贪杯,不等我说清楚就发起了火,所以才闹起来了。”
高阳瑞一听,冲着高阳彩儿直瞪眼,高阳彩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只心中泛起疑来:紫云昭刚刚可没有说是要将这酒进献给阿爹的意思啊。
紫云昭又继续说道:“另外,我也是为彩儿的身体着想,我们身上担负着为紫云氏和高阳氏延续血脉的重任,可彩儿时常的贪杯,难免对子嗣构成伤害,所以我时常的劝上几句,许是我平日里啰嗦了,才刚一提说不让她喝这酒,她就有些急了。”
高阳瑞叹息一声,看着高阳彩儿怒其不争:“你也是堂堂的太子妃了,今后还会是南方一地的主母,怎么还整日里的胡作非为,今后你也不要再狡辩什么年纪小不愿要孩子的话了,从今日起,你就安安心心的为昭儿传宗接代,当了母亲也就知晓责任两个字的意义了。”
高阳彩儿一听就懵了,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舒心的日子,竟顷刻间沦为了生孩子的工具,恨不得立时插上翅膀离开大泽宫,苦哈哈的看着紫云昭,期望他能为自己说上几句话,可紫云昭只顾着低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哀怨。
高阳彩儿不知道的是,在高阳瑞说出上述话的时候,紫云昭的嘴角溢出微不可查的笑容来,只是那笑容的时间很是短暂,转瞬便消失的无了影踪。
紫云昭牵着高阳彩儿将高阳瑞送走,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高阳彩儿回了房间。
高阳彩儿担忧他的伤势,说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小心伤口裂开。”
紫云昭大掌一挥,高阳彩儿身上的一副立刻四分五裂,他一个饿虎扑食将满脸惊诧的高阳彩儿扑在床上,说道:“阿爹不是叫咱们抓紧生个孩子么,我得照着他的意思做啊……”说完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