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久别思故乡。
于我而言,清玄道宗就是我的故乡,也是我的家。
尽管有时会觉得这里实在无聊,想下山赚大钱过废柴地主的生活,但到外面的世界溜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到底还是这个鬼地方适合我。
从南都御剑飞回清玄道宗花了四天,本来可以更早一些,但一剑载二人毕竟不是件易事,中途休息的次数多了,耽误的时间也就长了,特别是钱官姿每天载着闲散的我飞行都要累成死狗了。
这几天休息的时候,钱官姿每晚都会袭击我,以为趁我身体虚弱就可以霸王硬上弓,但是在我以死相逼之下,她还是怂了,我得以保住了贞/操。不过晚晚睡在一起,被占了点小便宜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除了最重要的部位,这货基本上把我全身上下淫了一遍,第二天就充满能量地起飞。
按情理来说,我也是个男人,面对她的挑逗多少还是有点上火。但正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是不会对自己的兄弟发/情的,这一点我可以很自豪地说。
飞在云海之上,远远望到了清玄道宗五峰十八峰,为终于回来而兴奋不已的同时,钱官姿驾驭木剑往正阳峰山脚的门坊降落。
清玄道宗五主峰都是飞行限制区域,在里面怎么飞都没有问题,但从外面飞进来却是有限制的。除了诸如掌门、长老、执事和一些有特殊身份的人拥有自由御剑进出的特权,外人和一般的门派弟子都被禁止自由飞行进入。没有权限的人硬要飞进来就会被护山法障挡住,这样做的目标是为了防止外敌从上空突袭。
我和钱官姿乖乖遵从规矩,降落到正阳峰山脚的正门,在这里接受站岗的弟子检查身份,然后才可以上山。
正阳峰的门坊地上铺着花岗石板,周围有几处杂草和灌木,还算是比较空旷恬静。而这花岗石板之上是高大的门坊,门坊上摆放着墨石匾,匾板用剑刻下了四个大字:清玄道宗。而门坊两边,是两只巨大的狰兽石像,显托着威严的气势。而门坊后面,就是倾斜往上的台阶,直通山顶云海,看似无边无际。
与这气势非凡的门坊和台阶成了鲜明对于的是,门坊之下摆着一桌八仙桌,三个清玄道宗的弟子吆喝地用西洋牌打斗地主,对于我们这两个归来的同门只是瞟了一眼,又继续他们的打牌事业。
看到这一幕,我又想起来这个地方是那么的不堪。刚看到清玄道宗的山峰时还觉得挺感动的,但是一见到这几个人就觉得自己为回来这个鬼地方而感动是不是傻了点。
我和钱官姿已经换回清玄道宗的道袍,一走过来,他们就有人随意地背对着我们懒散地喊:“身份牌。”连看一眼我们也没兴趣。
我平时很少从正阳峰正门上山,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从水镜峰上山下山,很少有要检查身份牌的时候,所以有点不太习惯。
我的灵识在小葫芦里寻视了一下就将身份牌找到,刚拿出来就见到身边钱官姿慌手慌脚翻身衣服,一边找一边惊疑地发出怪声。
好一会后,钱官姿突然惊醒道:“哎呀!我忘记了啊,之前在月潭镇分开那会,我把手信和身份牌装在一个袋子里,扔让老柳叫他帮我拿回来了,我的身份牌现在不在身上啊!”
“哎哟,你怎么老是这么粗心大意啊。”我苦恼地责怪她。
钱官姿很沮丧,我们正想着该怎么办之时,那几个同门弟子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其中一位大兄弟很大方地将视线从纸牌转过来,对我们说:“嗨~你们那么认真干嘛,没有就没有,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有吗?就算你们两个都没有,我们都照样会让你们上山的,安心啦。”
......真是一个不靠谱的门派,要是这样都照样让我们上山的话,还他们在这里站岗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说起来,被派过来山门站岗的都是一些被处罚的弟子,本来就是行为不良的家伙,不能要求他们能有责任心这种东西。
“那谢了,大兄弟。”
我将自己的身份牌递了过去。
接过我的身份牌的那同门随意瞄了一眼牌面,就将身份牌扔回给我。
“可以了,走吧走吧。”然后兴奋地往桌上的牌堆里扔出了一个炸,跟他的同伴正斗地主斗得乐呵,根本不想搭理我们。
这个工作态度,我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不过检查这么随意对我来说还是好的,我将身份牌插到腰带里,便转过身跟钱官姿一起上山。
突然那个老兄大喊:“等等!”
他的两个同伴都被吓到了,我和钱官姿停下来回过身,还想着这大兄弟是叫我们还是打牌太兴奋随口喊出来的。但见老兄确实回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神色异常地打量了我一番后向我伸出手。
“身份牌,再拿来看看!”
他的语气有点强势,气氛变得不对劲,他的两个同伴都紧张地把手按到佩剑的剑柄上。感觉到战斗的气息,钱官姿也变得紧张起来,双手搓着拳头,双脚微微弯曲,随时准备迎战。
尽管平时看起来那么不靠谱,但是清玄道宗的弟子在关键时刻还是会表现出可靠的一面。
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我不在这段时间清玄道宗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位刚刚还那么随意的大兄弟要对我露出如此敌意的表情?要是真的打起来了话,我现在没有一点动武的能力,钱官姿又恐怕不能在三人手下保护我,我绝对会被轻易杀掉的。不过,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迟疑片刻后,我还是将身份牌重新拿了出来,隔着两丈的距离将身份牌抛给了他。
那同门接住后,将我的身份牌举到面前,和后面的两个同伴凑近一看。忽然他们三人的表情都露出震惊的神色,而随后他们都充满敌意地打量着我,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杀气变得更加浓烈,有一人甚至已经把佩剑拔出了一半。
一场恶战,在我刚回来清玄道宗就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