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面竟然有一座这样巨大的城池,真的是太震撼了!”
第一个抵达这座城的人看着城池上面苍茫气息的字,却不知为何,他始终都看不清上面的字,仿佛对于他这样的过客而言,根本就不必知道上面是什么。
“少爷,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又来不及了!”
说话的是一个壮硕高大的少女,背着一把巨大的剑,而她叫着少爷的则是一个瘦弱的少年,此时正瞪大了眼睛用力的瞧着上面的字。
“阿茶,我觉得只要能看清楚上面的字,也算是一种机缘。”
“可是少爷,这话你已经说了整整二十六遍了,二十六次机会,你都没能把握住,眼看着机缘越来越少,咱们又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要是等那些天骄再来,您又得换了。”
阿茶胖胖的连看向依旧坚持的少年,不由着急。
也是,她家少爷说机缘,那是真的都有机缘,可就是因为参悟的慢了些,整整二十六次机会,都被别人抢走了。
这次,要是再慢了,恐怕后面就该去和那些和尚们抢传承了,说出去,那府主以后不得被人笑死。
“阿茶,这一次你先去寻找合适的传承吧,你努力些,找个好一点的传承,咱们府好歹也是有个垫底的压箱货。”
“可是少爷,咱们走的不是一种修行之道,我是武道,不合适修行神符一道的您啊!”
少年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向苍白的脸色这次终于有了些许血色:“你去吧,不用管我,大不了咱们府上的学子以后都走武道,论战力和成功率,武道本来也比符道简单容易且有效的多。
我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渴*望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比之前更加渴*望。
或许是冥冥中注定,我必须到这里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那二十六次我能感应却都不能成功的原因。”
阿茶看了看已经盘坐在地,仰头看的少年,知道这一次他是铁了心的要留下,就像之前的二十六次一样。
想到这里,阿茶将背上的重剑放下,拿起了少年放在地上的十来把剑,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去了。
原来,这重剑才是少年的么?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一座端坐在这里,身边也陆陆续续走过许多人,有属于他们大府的,也有很多来到这里碰运气的。
但对于他这样的行为,他们都见怪不怪,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跟着这个少年总是没有错的,他能在这里,说明这里有传承,有大传承。
事实证明,前面少年看到的无数次,确实都是传承,可惜不是最切合他的。
有许多人在她身边停留,也一起参悟,但能坚持到最后的,也就他一个。
“这小子怎么在这里看城门?”顾卿看着下面依旧仰头的少年,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这样看下去,容易地颈椎病吧?
花大雄吃了口烤肉,抽空看了看回答道:“城门上有一个传承,是属于神符师一脉的,应该和他很契合,所以才留下的。”
神符师?她怎么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一脉传承?
果然,福地的那一次,那些老头老太没有全部出来,恐怕是看不上自己,或者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这一次,很多人不声不响地留下了传承,隐藏的她都没有发现!
作为已经横扫了几乎整个秘境的大佬,顾卿最近对于收集那些之前没有见过的传承十分感兴趣。
“大雄,你说这个传承我有缘吗?”
花大雄咬肉的动作一滞,有些无语的看着顾卿:“你要那么多传承做什么?也学不了那么多,贪多嚼不烂,还不如就这样好好把自己现在学的东西学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比什么懂半吊子的强?”
顾卿斜着眼睛看了看花大雄,有些怅然道:“大雄啊,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可爱了,怼我就不说了,连老大都不叫了。
我只不过是有收集的爱好而已,谁还能没点喜好呢?我最喜欢的就是收集诸天万道!”
“知道什么是诸天万道吗?万界之道,便是我所到的每一处世界,都要将他们的运行规律学到手!
修行之道,我要!
御兽之道,我要!
各族成长发展之道,我也要!”
“你要那些做什么?难道你要舍身合天道,成为天道意志?”
“当然不是!我有一本笔录,专门用于记载一些故事。
但我的书架上,空白的书很多很多,我就想着自己能不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分门别类,统统记载下来。
给那些存在过,努力过的生物们留下一个他们曾经存在的记录。
神魂,实在是太强大又太渺小了……”
顾卿想也没想就直接否决了,做天道意志哪有她现在这么好,相对自由,工资也高,还保存了自己的意志。
如果,没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就更好了。
其实,顾卿又何尝不想把自己存在的痕迹留存一二呢?
在自己原生的世界,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在其他位面,她是一个再渺小不过的没有正式转正的任务者。
顾卿即使再努力,也不能留下太多属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那些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她怕哪一天自己死了,就直接归于虚无,化为魂力被人吸收,就是自己原生位面的父母,恐怕都会被人抹去记忆,再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就像是一抹不被人注意的青烟,消散在天地间。
任务者,是再不能入轮回的。
浮生笔录原本就不属于她,反倒那些书架上没有属名,空白一片的书籍,可以成为她的些许奢望。
“想要记录万界存在的规律和运行吗?”花大雄被这样的可怕的想法震撼到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从来没有一个天道意志会这样想。
这个想法太大了,大道一个世界主宰的意志都需要话无数的时间来做一点。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时间长河之中,每时每刻每一个角度发生的事情,都会有不同,你要做到这一点,除非你能主宰诸天意志……”就是主宰了也不行,太繁琐了,所以,这注定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谁说我要事事记录了?万事皆有法,万事皆有律,我只要抓住其中最主要最突出的就可以了。
你真以为我要事无巨细,什么都记录啊?
那我才是真的疯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距离实施还有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呢!
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连在那些书本上留下字迹的本事都没有,更不要说记录诸天重大事情和规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