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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心中怨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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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玉千凌及夫人,协同瑞兰一起,急忙跪地相迎。

三人心中,却是同時的惊骇莫名。

封后大典,皇上居然要亲出金銮殿相迎皇后娘娘,这在历史先河上,还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殊荣。

也由此可见,歌妃娘娘在皇上的心里,也果真是独一无二的。

“玉将军,玉夫人,快快平身?歌儿今日大婚封后,当是朕要亲去将军府相迎才对。”

龙子谨过来,微笑的说着客气的话语,又亲自将两人扶起。玉千凌顿時诚惶诚恐,连道不敢。玉夫人却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出声,道:“皇上?臣妇谢皇上隆恩。玉儿今生能有皇上如此的疼爱,臣妇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啊呸呸呸?皇上面前,大喜之日,怎么可以说如此不吉利的话语?还不赶紧向皇上谢罪?”

自家夫人话一出口,玉千凌就知不好。急忙训斥补救,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妇道人家啊,头发长,见识短,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带她进宫来的?

“皇……皇上?臣妇失言,请皇上恕罪?”

玉夫人也当即重新跪地请罪,妆容精致的脸上,却有着深深的哀切。

龙子谨慌忙出手,急急的将玉夫人重新扶起,深感愧疚的长声一叹,道:“无防?玉夫人姓情爽直,快人快语。归根究底,也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朕是深感愧疚啊?绾儿贤良淑德,却是红颜薄命,朕没有照顾好她,这一切,也难怪玉夫人心里是有怨的,朕又如何的敢去怪罪?”

真诚歉意的眸光落向玉千凌,后者一脸的感动,口中连称“不敢”,已是极有眼色的扶了自家夫人,将道路让开。

皇上亲率身后的文武百官,亲出金銮宝殿相迎皇后娘娘进殿受封,这份显赫的皇恩浩荡,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这风光的背后,又究竟隐着多少未知的算计?

躬身低头,心中苦涩,强装的笑脸霎時崩溃。

龙子谨弯唇,一手负于背后,一手轻握于胸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渐渐走向那顶华贵荣宠的皇后鸾轿。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鸾轿中,玉歌明媚娇艳,红唇微弯,笑意渐起,却是两行泪水缓缓而淌,心中悲意渐渐涌上。

龙昱昕,你……究竟是去了哪里?

手中利刃紧紧握起,听着那轿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铺满晶莹泪意的一张俏脸,慢慢凝了寒霜。

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还剩最后一步,就到了轿前,龙子谨已经是伸出了手去,玉歌也将呼吸屏到了极……

瑞兰欢喜的看着,苦尽甘来,娘娘终于是要封后了。玉绾皇上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众臣期待的等着,只等皇上将轿帘掀起,他们便能一睹这歌妃娘娘的天姿国色?

玉千凌及玉夫人却均是脸色难看的盯着龙子谨缓缓伸出的那一只手,紧紧憋在胸膛里一颗心,几乎要忍不住的跳将出来。

女儿啊女儿,千万不要?不要啊?

“皇上?”

一个小太监慌慌的低头奔来,在张福耳边嘀咕了几句,张福脸色大变,急忙一声唤,龙子谨唇角飞扬:“何事?”

很是自然的将手收回,瑞兰笑意陡僵,众臣顿時失望,玉千凌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之時,已是沁了一头的冷汗。

“皇上……”

张福四下里看了一眼,走到龙子谨身前,低低的耳语了一番,龙子谨眉色皱起,冷道:“荒谬?这封后是国之大事,岂能说改就改?告诉那些钦天监的废物,朕想娶便娶谁?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他们置喙?”

怒而拂袖,再看眼前鸾轿,已是眸色沉沉,再没了之前的满脸喜色。

在他人看来,当然是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而导致了皇上的心情极度不好。可唯有龙子谨知道,这钦天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是真的?

玉凤飞天,龙翔盛世?

这仅仅的八个大字,已经是表明了一切的未来。

玉绾,玉歌……真的会是她们两人中的其中之一吗?

龙子谨不动声色的想着,仍旧是一手身后,一手胸前,眼睛却是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皇后鸾轿,眸光微微眯起。

刘飞棠看得真切,听得仔细,心中自是欢喜。

上前道:“皇上,这吉時将至,还望皇上不要误了時辰?”

这民间成婚尚还讲究个時辰,更何况这皇上要亲自封后呢?日子都已经没挑了,这時辰,该不会再仓促了吧?

回身扫过身后众人,凡是左系人马统统一派附和,右系人马则面面相觑,同時看向最后到来的玉千凌,及其夫人。

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封后,这样的大喜之日,玉将军也能迟到,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还有,眼看着这刘左相爷都这么不计前嫌的出手相帮了,这玉将军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

众人心里腹诽着,纷纷暗自猜度不提。

玉千凌这心,早已苦得千疮百孔。

他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

自家女儿为了今日,已经是打算连着自己的姓命都要赔上了,他阻拦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去促成此事呢?

可惜,他的心声,终究是无人听到,也更不敢为人道出。

刘飞棠的好心还在继续发散着,所有人都几乎凝神相待,只求最后真相,甚至连同一边守了很久的瑞兰都有些急了。可这无论是轿里的,还是轿外的两人,似乎同時都僵持了起来。

轿里的歌妃娘娘不出声,也没有动静。

轿外的皇上,似乎也不着急,也不催促。就那样懒洋洋的长身而立,玉树临风的驻足在那鸾轿之前,好像在比着谁的耐力更好一些。

而至于那些時辰什么的……龙子谨从来就未曾放在心上过。

因为,刘飞棠这一场“好心”的相助,自然是无疾而终。刘飞棠老脸上挂不住,讪讪的退了回去,玉千凌向他看去一眼,嘴唇蠕动,无声的吐了几个字:“多管闲事?”

刘飞棠正好看到,顿時蹙眉?

这个老匹夫,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想着,却忽然寒风又起,卷着树上的寒雪劈头盖脸的向着众人打来。瑞兰一个寒战,打个哆嗦,却见龙子谨已是出手如电的猛然挑起轿帘,在众人都来不及看清的瞬间,一个弯身,进了鸾轿?

所有人等立時呆愣。

这,什么意思?

不是要掀了轿帘,然后皇上要亲自接了歌妃娘娘下轿吗?这怎么突然就进去了呢?

“皇上?”

玉千凌一张老脸顿時吓得煞白,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当场。

玉夫人急忙扶住了他,一颗心也“咚咚”猛跳着吓得够呛,心里却想着,还好,这血溅当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看来,是女儿终于想通了。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

寒厉的刀光擦着脖子猛然刺过,龙子谨微微冷哼,一个侧闪,将迎面而来的匕首让了过来,然后不退返进,以整个身子为盾牌,毫无半点技巧的就压了进去。

玉歌一击失手,自然情知不妙。立即回手再刺,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原本空荡荡的怀里,忽然就挤进了一具男人的身子。她心中一惊,他微扬的唇瓣便凑近了她的耳畔,低低的一声警告:“爱妃若是再敢不从,朕的好皇弟,可是要受苦了喔?”

此声过后,他侧过身子放开她,她手中尖锐的匕首,距离他的左胸处,不过半指距离?

“你,你将他怎么样了?”

玉歌五指微颤,却又用力握住,压着声音怒而低问。

这卑鄙的龙子谨,怪不得他从不着急她的各种打算。原来,他真正的是在这里等着她?

“没怎么样喔?朕的皇弟,朕心疼还来不及呢,自然会好好款待他的?”

龙子谨笑笑,却是挤身在她坐着的暖榻之上,懒洋洋的唇角挂着一抹惊艳的笑,又俯首在她脖间低低一嗅,极是陶醉的喃喃自语道:“爱妃果然是天姿国色,比花都娇艳?朕此生能与爱妃共结连理,是朕的福气?”

极是自然的伸出手臂,将她整个圈在怀里,眼睛便看着她仍旧握在手中的匕首,忍不住好笑道:“歌儿,你这样子,可是等同于在谋杀亲夫啊?刚刚若不是朕不闪不避的将你压了回去,你这一副彪悍的样子,可是要吓坏朕的文武大臣的?”

他说的是实话。

这幕情形要是被外面的那群老学究给看到,指不定还会生出多大的风波呢?说不定,连他到時候都护不住她的。

“哼?我既然敢杀你,就不怕死?”

玉歌冷笑,如是说道。但手里的匕首却真的不敢再刺下去了。

原来,他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

“好嘛?这就对了?你都已经是朕的妃子,又马上会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娘娘了,这般动刀动剑的,可是极大的不好。”

龙子谨弯唇一笑,兀自伸手,拿去了她手中利器,复又低唇,在她耳边轻轻一吻,那如同黑曜石一般灿烂的眸光之中,此時此刻,竟真的是带了一些极其温柔的宠溺之色。

可是,玉歌却是没有看到的。

她现在的心里,已经全部是龙昱昕的安危?

“谁跟你说这些?我问你,硕王殿下呢?你将他怎么样了?”

她凝眸,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只一个念头。

龙昱昕在他的手里?

而他若是有任何的闪失,她拼了命,也要杀了龙子谨?

“你呀?都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这心里就不许再想着别的男人?”

龙子谨手臂一紧,迫着她紧紧贴着他,那暗光氤氲的眸底,便带了一丝的寒意出来。

玉歌打个冷战,咬牙:“不可能?”

“是吗?朕倒是想要试试?等着朕宠幸过了你之后,你再说这三个字吧?”

龙子谨撇嘴,抱着她,仍不放手。

玉歌冷笑一声,只作不理。

他就算得到了她的身子,也得不到她的心?

她要让他明白,她今日杀不了他,来日,也一定会杀了他?

龙子谨却是低低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御书房那一次,爱妃还是没有学乖的?朕早早便告诉你了,你的那些不入流的功夫,想要杀朕,还早得很。”

手臂再紧,用他微微冒出下巴的胡子用力的蹭着她的脸,她左右躲闪着,但这鸾轿之内,毕竟空间有限,再怎么躲,她的脸还是在片刻之后,被蹭得艳如朝霞。

而他们两人在轿中的动静,到底还是大了一些的。轿外众人看着,只觉得脸色潮红。

这两人,一个天子帝王,一个即将母仪天下,怎么就这么的不能克制呢?光天化日之下,虽然说有鸾轿遮掩,但到底也是不雅的嘛?

“远一些,都远一些。”

张福情知这两人在轿中绝不是做什么之事,肯定是在进行着一场真刀真枪的绝对肉搏。因此,便赶紧的让众人散开了去,自己却是一颗心提得老高。

天哪?

这可千万别再出事?

想到御书房的那曾经一幕,皇上可是将歌妃娘娘打成了重伤呢?

“福公公,娘娘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瑞兰双眉紧锁的悄声上前问着,心下极是担忧。

跟在娘娘身边这么些天,娘娘什么姓子,她是极其清楚的。

这样大喜的日子,可千万千万……要顺利啊?

“哎?你这个小丫头,想什么呢?今儿个帝后大喜,可不能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张福眉心一跳,赶紧骂着。心中又连道三声“童言无忌”,这才总算是压下了心头的不安之感。

瑞兰受了骂,非但没有感觉轻松,却反而是更加担忧了。

玉千凌这会已经化身成了一座人形的雕像。

直直的呆立当场,两眼不见,两耳不闻,三魂七魄无一在家了。

刚刚的那一幕,别人没看到,他却瞧得真实?

当那鸿飞冥冥的刀光猛然闪出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就此昏死过去算了?

他这要人命的宝贝女儿啊?她还真敢弑君犯上,杀身成仁了?

虽然说此一行,他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进宫来的,但人若是能活着,谁愿意死了?

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摔得粉碎?

……

且不管轿外众人如何想像,轿中两人却仍旧姿势暖昧,却是气氛紧张。

这轿中空间本就不大,又进了这么龙子谨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顿時就显得更加狭小了。

玉歌被紧紧的箍在他的怀中不得脱身,一张脸蛋被蹭得通红,心中又气又急,但终于是没什么办法的。

气力不如人,动武不如人,她还能怎么办?

咬舌自尽吗?

心下刚刚一动,龙子谨毫不留情的话语便响在耳边:“你若敢死一个试试?朕会让你整个将军府,上至九族,下至九代,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与她纠缠这么久,他已经是渐渐的失了耐心。

女人,你再喜欢她,也不能由着她耍泼使姓子的不懂规矩?

而当他这般狠辣又血腥的话语一出口,玉歌顿時怔住,浑身发寒。

“龙子谨?你……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

低低一声怒喝,瞬间红了眼眶?

“我早已与将军府脱离父女关系,你竟是还要用整个将军府来威胁我吗?告诉你?我不怕?即便是你杀光了整个将军府的所有人,那也只能彰显你的无能与残忍?”

“你上守不住你的女人,你下对不起你的百姓?到時候,整个天下都会知道,你滥杀无辜,杀弟灭妻?你将会被千夫所指,成为千古罪人?”

胸口急喘,玉歌怒意熊熊的指责,怒骂着。

她的姐姐,她那好可怜的姐姐,就是被这样的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给害死的?

何其冤枉??

“够了?你给我住嘴?”

龙子谨的脸色阴晴不定,越来越是难看,终于忍不住的一声低喝,一把卡上了她的脖子?玉歌顿時想笑,却偏是这胸腔里闷得厉害,半个字都发不出。

“哼?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以为,你与将军府脱离了关系,就没事了吗?你以为,朕会容许你这么轻易的就脱身出来?你以为,你玩的所有一切把戏,朕都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只要你敢死,朕就会让你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叫株连九族,祸及无辜?不止整个将军府,甚至连同硕王府的所有人等,一律上诛九族,下灭九代?如果不信的话,你就给朕死一个试试看??”

暴虐的怒气死死的压制在胸口。

他有力的五指紧紧的卡在她的喉间,只要他稍一用力,她便会香消玉殒,却不知为何,他终是下不去这个手。

这该死的女人,她就这么恨他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他一个绿帽子戴吗?

玉歌凄然的闭上了眼?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可他竟是全然的不在意,还是要固执的封她为后,那到底又是为的什么?

胸口空气越来越少,眼前一切渐渐变得模糊,包括他那一张她本该恨极恨毒的脸……

龙子谨却忽然松了手,冷冷的警告道:“你最好给朕记住了?你活,他们便活?你死,他们便陪着?朕不怕什么千夫所指,也不怕成为什么千古罪人?朕只知道,若你敢死,朕哪怕要这整个天下来为你陪葬,朕也绝不手软?”

他说得出,做得到?

“你……你不是人?”

救命的新鲜空气再度吸入肺腑,玉歌用力的喘息几下,她原本计划满满的一切,在这一刻,全数都跌进了绝望的深渊?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装做不知道?

在他的眼中,她真的就是一个不知死活,不知悔改,不停的上下蹦窜的跳梁小丑吗?

她自以为的所有妥善安排好的一切后路,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可笑的幼稚而已?

她既然不在乎,又何必要脱离父女关系呢?

这根本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很在意,非常的在乎?

所以,他也很不客气的利用了这一点。

若你活着,很好。

或若是你死,那朕便让你所有在乎的一切,统统的下地狱去陪你?

龙子谨,你好?你很好啊?

……

她缓缓的想着,恨得胸口巨痛,几乎咬碎了满嘴的银牙?

一缕血丝缓缓的从她唇角溢出,她抬起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那样恨极而怨极的眼底,此時竟有着骇人的平静?

“他呢?”

低低的两个字出口,她弯唇一笑,如若灿月?

龙子谨深深的看着她,薄唇轻吐,却是并没有回她。

灿月为眉,玉为骨,明珠为眸,神水为神……她的美,已经完全的超脱这个凡尘了。

果然,应该就是她吗?

“他呢??”

他不答,她便再问,眸色更冷,却恨意尽收?Uc9M。

龙子谨深吸一口气,淡淡答道:“封后之典之后,朕自会让你见到他的?不过,在此之前,爱妃若敢有半点不配合,朕便……割了他的一只手?”

最后这一句,他轻俯她耳边,温声告知。她牙根紧咬,同時将声音也控制得极轻。

脸玉人身。“好?很好?龙子谨,你最好说话算话?”

侧过红唇,同样与他贴耳相告。她明明笑得灿烂,却偏得恨得怨毒。

龙子谨低低一笑,“好?那么,朕这就扶着爱妃下轿?”

偏过脸,乘机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又极是温柔细心的为她将头的凤冠重新戴好,绣着祥龙玉凤的红色盖头轻轻盖好,又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在那刚刚曾经对待过的肌肤之上,微微的停顿一下,转身下轿。

玉歌一双手努力的控制在膝上,任由着他为她各种打理,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爱妃?来?”

轿外一只手缓缓伸了出来,他温暖如玉的声音含情脉脉的笑在她的耳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恨意,将紧紧攥着的一只拳头,递到他的掌心。

龙子谨倏然一愣,顿時便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笑着道:“爱妃此举,倒是颇附朕的心意?”

话音未落,掌心的拳头便慢慢的松开,他弯唇,与她十指交叉,紧紧相握。

玉歌抿唇,自轿中低首走出,另一手,却是掩在袖中,握得死紧。那尖尖的指甲,几乎已经深深的掐到了血肉中去。

他刚刚的那句话,便是在特意的提醒着她,一切,都要尽力配合?否则……龙昱昕的一只手,便再也保不住了。

……

而等得两人终于下了轿,轿外侯着的众人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皇上与娘娘,可算是完事了呢?

想到这一通折腾,大概有小半个時辰的時间,众人又一阵的眉目传情,想着这其中情趣,各种刺激,心中便忍不住的激动。

回头,一定要好好的跟自己夫人,也去体验一番。

而龙子谨与玉歌这一对貌和神离的国之帝后,却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在这轿中的这一番斗智斗勇,竟是开创了一些特殊癖好的先河。自此之后,也果然便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新潮流,更有那胆大包天的红楼伎倌,索姓便专门开出了这一项轿中鱼水情的特别服务,赚得那是盆满钵满,乐得合不拢嘴。

一直侯在轿旁的张福公公,此時一见两人平安下轿,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这颗心,终于便放了下来。

龙子谨一个眼神过去,张福立即扬声传诏。玉歌迟疑一下,跪落接旨。

张福将圣旨捧出,不等玉歌跪好,就迫不急待的打开,恭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歌妃娘娘贤良淑德,仪容端正,实为大宫之主不二人选,是以特封皇后之位,掌六宫之事……”

长长的嗓音拖了出去,又加一连串长长的喜庆之语,张福一张老脸,笑得犹如花开:“老奴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娘娘,请接旨?”

天哪,地哪?这可算是把圣旨给扔出去了,好不容易呢。

张福一边想着,一边又躬着身子,双手将圣旨捧上。

薄薄的盖头之下,玉歌淡淡的看了一眼,双手将圣旨接过,张福瞬间笑得更为灿烂。

“老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撩起衣角,双膝跪地,张福再次大声恭喜着。

“皇后平身?”

龙子谨笑意溢唇,亲自伸手将玉歌扶起,再次与次十指相握。

玉歌不闪不避的任他握着,起身谢恩,称了万岁,便将手中圣旨递了出去。瑞兰恭敬的接在手里,原本冻得紫茄子一般的小脸,这会咧嘴一笑,差点把脸上的冻肉给扯了。

于此同時,耳边再度山呼海喊。所有在场众人齐齐跪地,共祝皇上皇上,万寿无疆,四海太平?

玉歌默默看着这一幕,听着这山呼海喊,心中一个地方,正在渐渐的分离,崩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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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挽歌65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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