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山庄]后院的[云彩院]与[云霞院],分别是庄主程明镜的侍妾金秋儿与侍妾杨桃儿的居所。
后院之中,格局基本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庄主程明镜的居所[云镜院]内,小楼为精致古朴的三层小楼,而其它院落内,小楼均为精致古朴的二层小楼。
翌日清晨,[云彩院]院内,小楼二楼居中的房间——侍妾金秋儿的卧房,传来阵阵的喘吸之声与尖叫之声。
“嗯,哈啊……,庄……庄主,快,再快,啊……,嗯啊……”
“庄……庄主,秋儿,秋……秋儿快……快受……受……不住了。嗯啊……,哈阿……”
“呵呵……,宝贝,你可真浪,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庄主,慢……慢一点,嗯啊……”
“宝贝,这样可好!”
“庄主,求……求求你,快……快动……动一动,秋……秋儿难……难受,嗯啊……,呜呜……”
“宝贝,乖,别哭,本庄主马上全力喂饱你,狠狠地疼爱你,呵呵……”
“啊……,嗯啊……,哈……哈啊……”
一阵阵喘吸之声、惊叫之声、床架摇晃的“咯吱咯吱”之声,隐隐约约地传到卧房外,回荡在[云彩院]院内。
走进[云彩院],秋姨娘的一阵阵尖叫之声,清晰地传入程恩的耳中,程恩自然知道秋姨娘为何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只因庄主正在疼爱于她。
瞬间,满脸涨得通红,程恩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烫,他真想立刻掉头跑离[云彩院],但因为事情紧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打断庄主的好事。
四肢有一点不听使唤,程恩连连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咚咚”直跳的心,强行迈动微微僵硬的双脚,走进小楼一楼居中的正厅,登上西北角的楼梯,往二楼走去。
强行摒除秋姨娘发出的一阵阵尖叫之声,程恩一边缓步行走,一边暗自纳闷,近段时日,庄主前来姨娘的院中,找二位姨娘舒解情欲,比以前要频繁许多。
以前,庄主只是偶尔前来姨娘的院中,但每次找姨娘舒解完情欲,便会立即起身离开,返回[云镜院]安歇。而现今,庄主时常来姨娘的院中,每晚必会与姨娘欢好多次,还夜宿在姨娘的院中,甚至,偶尔清晨之时,庄主亦要与姨娘再颠鸾倒凤一回。
隐隐之中,程恩发觉庄主似乎变了,变得有一点贪恋美色,不再是以前那一个清雅出尘、不食人间烟火、清心寡欲的谪仙。
可又一想,说庄主贪恋美色有一点过了,以庄主的姿容,世间谁人能比。
忽地,程恩想起蓝玉棠,以蓝玉棠的风姿,当可与庄主匹配,看庄主对她甚好,不知待她成年,庄主可会娶她为妻?
“嗯,啊哈……,庄……庄主,嗯哈……,嗯啊……”
“小妖精,你真是一个消魂的尤物,本庄主真是爱死你放荡的样子。”
秋姨娘的一声尖叫,拉回程恩的神思,抬头一看,原来已到达秋姨娘的卧房门口。
深深地长呼吸一下,平复下急剧跳动的心,程恩抬手捂住脸,让冰凉的双手缓解脸上的火烫。
站正身体,程恩抬手敲门,朗声唤到:“庄主,属下有事回报!”
卧房之内,红木床剧烈地摇晃着,发出阵阵“咯吱咯吱”之声,床上的水蓝色纱帐,如海上翻涌起伏的波浪,不停地抖动着,床上传来阵阵女子的娇喘与男子的粗喘之声。
程明镜低吼一声,释放出精华,伏身压在秋姨娘骄嫩白晰的身体之上,稍稍休息一会儿,程明镜抽身离开秋姨娘的身体,掀开水蓝色纱帐,光裸着身体,自床上下到地上。
见程明镜要起床离开,秋姨娘不固矜持,撑起酸软无力的身体,爬到床边,伸出一双藕臂,环抱住程明镜的腰,用自己傲人的双胸轻轻地蹭着程明镜的后背,嘀声道:“庄主,别走,秋儿还要。”
自床头柜上拿起衣服,正要穿戴,腰身被秋姨娘环抱住,程明镜脸上擎着浅笑,回头看向红霞蕴脸、媚眼含春的秋姨娘,抬手轻抚秋姨娘的脸,打趣道:“宝贝,本庄主还没疼够你吗?”
迎视程明镜,双眼满含恋慕,秋姨娘骄羞地说:“庄主,秋儿舍不得你走。”
程明镜笑道:“宝贝真是诚实。”
接着,程明镜轻叹一声,“哎……,本庄主亦舍不得宝贝,只是庄中事务繁多,不处理不行呀。不然,本庄主与宝贝可就要无米下炊,露宿街头了。”
放开环在程明镜腰间的手臂,痴痴地注视着程明镜,秋姨娘理解道:“庄主,秋儿知轻重,你我相守天长地久,不差一朝一夕,你去处理事务吧。”
程明镜夸赞道:“宝贝真是懂事。”
撤离轻抚秋姨娘脸夹的手,回转头,拿起衣服,快速地穿好,程明镜走到房门口,回头看向床上的秋姨娘,交待道:“秋儿,今晚,本庄主还上[云彩院]来。”
满脸的依依不舍,顿时展颜欢笑,秋姨娘叮咛道:“庄主,你可不要失言哦。今晚,秋儿在[云彩院],恭候庄主大驾。”
程明镜轻笑道:“放心吧,本庄主说话算数。”
回转头,打开卧房门,程明镜走出卧房,顺手关上卧房门。
看向站在卧房门口的程恩,程明镜唤到:“程恩,我们回[云镜院]。”说着,当先往楼梯口走去。
“是,庄主!”程恩轻应一声,紧随程明镜身后,往楼下而去。
离开[云彩院],走在庄内的小径之上,程明镜询问:“程恩,何故如此之早,便来回报事情?”
程恩回答道:“昊日城中,我们的六家[彩锦绸缎庄]掌柜,清晨赶到山庄中,请求面见庄主,说有急事回报。”
微眯起眼睛,程明镜探问:“可知他们所报何事?”
程恩实答道:“他们只说与货源有关。”
拧起眉头,程明镜再问:“他们现在何处?”
程恩答道:“他们正在前院的正厅等候。”
程明镜吩咐道:“你带他们先前往书房,本庄主洗漱之后,立即上书房接见他们。”
“是,庄主!”程恩应答一声,折身前往前院正厅。
冷沉下脸,程明镜快步往[云镜院]走去。
[云镜院]内,小楼二楼东边的程明镜书房之中。
书桌下方,东西两边的客椅之上,坐着六男子,东边的客椅之上,第一张客椅之上,坐着一位身穿蓝衣锦袍、年纪在二十六岁左右的青年,第二张客椅之上,坐着一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穿青衣锦袍的青年,第三张客椅之上,坐着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身穿棕衣锦袍的中年男子。
西边的客椅之上,第一张客椅之上,坐着一位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身穿褐衣锦袍的青年,第二张客椅之上,坐着一位年龄在二十四左右岁、身穿玄衣锦袍的青年,第三张客椅之上,坐着一位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穿紫衣锦袍的青年。
书桌的两旁,程恩、程德分立于东西两边,默然注视着前方。
“吱吖”一声,书房门被推开,一身水蓝色锦袍的程明镜,走进书房内,左右看了一眼书房内的八人,径自朝书桌走去。
六名掌柜站起身,与程恩、程德一起,齐声问候:“庄主,早!”
走到书桌之后,在木椅之上坐下,程明镜问候道:“大家,早!”
程恩、程德走到书桌下方,躬身请退:“庄主,属下告退!”
程明镜答应道:“嗯,退下吧!”
程恩、程德一前一后,走出书房,程恩径自下楼而去,程德侍立于书房门口的东边。
书房内,程明镜询问道:“你们清晨前来山庄,有何紧急之事,向本庄主回报?”
坐在东边第一张客椅之上的蓝衣青年,回报道:“庄主,[苍辰节]期间,因我们并未跟风涨价,[彩锦绸缎庄]的顾客激增,生意红火,业绩爆涨,真是让我们大大得赚了一笔。”
程明镜不解道:“[彩锦绸缎庄]的生意如此之好,何事让你们忧心重重,竟然清晨之时,便赶来山庄?”
蓝衣青年继续回报:“[彩锦绸缎庄]生意之好,当然值得我们欣喜。只是,别家绸缎庄见我们大赚特赚,开始纷纷降价,降价幅度很大,他们的售价已低于我们,以致我们的顾客开始流失。
[苍辰节]之前,我们采购了充足的布料绸缎,来补充仓库库存,在[苍辰节]期间,因顾客量加大,仓库库存减少的很快。
为了补充仓库库存,我们派采购人员出去采购布料绸缎,谁知,我们的采购人员不但未采购到布料绸缎,还带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拧紧眉峰,程明镜追问:“带回什么惊人的消息?”
蓝衣青年回答道:“我们的采购人员说,布料绸缎商因看好[苍辰节]期间的顾客需求量,纷纷将价格上调三倍。因布料绸缎的成本上调过大,我们的采购人员不得不空手而回,向我们回报情况。”
坐在西边第二张客椅上的玄衣青年,接言道:“庄主,布料绸缎商见钱眼开,不顾道义,漫天开价,从成本上算,我们不能依调后的成本价,跟他们采购布料绸缎,不然,我们卖出去的成衣,营利将很少。”
面带忧色,蓝衣青年指出道:“现在,我们的仓库库存只能撑上十天左右,假如,我们不及早补充仓库库存,[彩锦绸缎庄]将无布料无绸缎可裁制,无成衣可卖。如此下去,我们原有的顾客将会大量流失。”
坐在西边第一张客椅之上的褐衣青年,进言道:“庄主,在仓库库存变空之前,我们需先解燃眉之急,待补充仓库库存后,我们再另寻别途,寻找低价的布料绸缎,再行采购。”
沉思良久,程明镜赞同道:“陈胥之言,甚是有理。一时之间,在仓库库存变空之前,我们难以采购到低价的布料绸缎,必须先补充仓库库存,之后,再另觅别途,寻找低价的布料绸缎,再行采购。”
蓝衣青年提醒道:“庄主,我们手头的成本流动金,依目前的高价,采购到的布料绸缎,最多只能补充仓库库存的四成。”
程明镜探问道:“依孔初之见,依目前的成本流动金,采购到的布料绸缎,可维持销售多少天?”
沉吟稍许,蓝衣青年,亦即孔初,估计道:“属下估计,采购到的布料绸缎,再加仓库之中的库存,可维持销售二十五天左右。”
程明镜决定道:“依目前的售价,你们先采购布料绸缎,来补充仓库库存。之后,我们再另寻别途,采购低价的布料绸缎。”
褐衣青年陈胥、蓝衣青年孔初,以及另外四名掌柜,齐声应诺:“是,庄主!”
看向书桌下方,坐在东西两边客椅之上的六名掌柜,程明镜询问:“你们可还有事回报?”
孔初征询道:“庄主,昊日城中,别家绸缎庄均有下调售价,我们是否亦下调售价?”
沉思稍许,程明镜吩咐道:“我们[彩锦绸缎庄]的售价,下调至与别家一致。”
六名掌柜齐声应诺:“是,庄主。”
程明镜再问:“你们还有事回报吗?”
六名掌柜齐声应答:“属下已无事回报,属下告退!”
六名掌柜自客椅之上,站起身,依次走出书房,在二楼楼梯口,与程恩相遇,冲程恩点点头,随即,走下楼梯,出[云镜院],往[流云山庄]前院走去。
冲侍立在书房门口的程德点头微笑,程恩推开书房门,走进书房,来到书桌下方。
程恩回报道:“庄主,老爷传来消息,说皇上设立三题,考察三位王爷,三题完成者,定立为太子。”
眯起眼,程明镜追问:“皇上考察的是哪三位王爷?皇上设立了哪三题?”
程恩回答道:“皇上考察的三位王爷是,日昫王、日晖王、日暤王三人。皇上设立的三题是,第一题之君为轻、民为重,第二题之知人善用、广纳谏言,第三题之浩阳有宝、谁人能得。”
程明镜探问道:“老爷可知,此三题,皇上打算如何考法?”
程恩回答道:“老爷不知。”
紧皱眉头,程明镜再问:“老爷可知,皇上是否已知浩阳有宝,确为真?”
程恩答话道:“老爷不知。”
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之上,程明镜喃喃道:“三题考法不知,让人无从下手呀。”
程恩提醒道:“老爷说,选择太子之事,从今天开始,截止之期不定。”
突地坐正身体,程明镜吃惊道:“选择太子之事,竟如此之快。”
程恩回报道:“老爷询问,庄主可有主意应对三题?”
程明镜回答道:“三题考法不知,让我如何应对。我们只有察看情势,以观其变。”
看向程恩,程明镜询问:“程恩还有事回报吗?”
程恩应答道:“属下已无事回报,属下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书房,下楼而去。
仰靠到椅背之上,程明镜仰看楼顶,他感觉到,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1,他们精心布下的棋局,已脱离了他们的掌控,结局如何,谁胜谁败,唯有天知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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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诗名,《咸阳城东楼》,作者,许浑(唐)
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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