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吵呈白热化状态,早就引起了前方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尤其是前头那两个一直为谭庆凯称道的“茶校十大绝色”、“广播学院双姝”,也通通回转过脸来张望。
那叫颜洛寒和郭郁烟的,看起来十分眼熟,可不就是宋保军初次晨练时在广播学院女生宿舍楼下搭讪惨遭嘲笑的女生么?怪不得生得那么漂亮。
眼见颜洛寒眉心微颦,神态似是不屑,好像在说:“这人怎么自不量力,和外语学院最帅气的男生吵了起来?”其他几个女生,莫不是目光灼灼望着花样美男,对宋保军多少带着一丝敌意。
还有人低声嘀咕道:“那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要和屈景森比试弹钢琴,我看他脑子一定烧坏了。”
另外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搭腔道:“嘻嘻,你们看他长得土头土脑的,哪里比得上屈景森了?要我说,屈景森那才真叫帅啊!比女人还漂亮,就是叫我倒贴全部身家跟他那个……也心甘情愿哦。”
若是往常,屈景森对这种所谓的溢美之词早已满不在乎,类似的话大凡听得多了,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可今天当着宋保军的面,听到那几个女生花痴得不能自已,屈景森竟然大感得意,还用力挺了挺胸,挑衅的意思非常明显。
好个娘娘腔,竟敢在老子面前出风头!
宋保军头脑一热,梗着脖子应道:“比就比!老子怕你?”
“那好,你说的哦。”屈景森双手插兜,超级潇洒的说道:“赌赛总得有个彩头,不知宋保军同学愿意拿什么出来和我赌?”
宋保军话一出口已是万分后悔,明知道这场比试绝对输定了,只得开始思索善后的办法。眼珠一转,发现柳细月笑得格外幸灾乐祸,说道:“赌赛既然是柳细月提出来的,那么就拿她来赌好了。”
暗忖只要比输了,就可以声称对柳细月没有半点感觉,是故意放水的,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什么?你们赌就赌,扯上我干嘛?”柳细月眉头一皱。
宋保军自顾自说道:“赢的人获柳细月香吻一枚,输的人在旁边观看柳细月献吻全部过程,还要给赢家送上掌声,你看怎么样?”
屈景森大喜:老天,原来你不是我的情敌,而是老天派下来的丘比特。赶忙应道:“好,好,没问题!就是这样!”看那高兴的样子,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美人在怀,玉唇在嘴。
柳细月一万个不高兴,哼道:“喂,你们不经本人同意,有没有考虑过我的……”
一句话没说完,宋保军已指着她鼻子叫道:“闭嘴,你就是个赌注而已,没人在乎你的感受。”
柳细月气得要死,几乎就想跳起来和他厮打。
宋保军对柳细月铁青的脸色视而不见,说道:“那好,既然赌注本身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等下我们上去比弹钢琴,谁获得的认可最多谁就算赢,规则很简单。”
屈景森笑着坐下,道:“好,希望到时候你旁观献吻过程的时候鼓掌热烈一点。”
进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前面不够坐了纷纷挤到后面。
有个女的让宋保军、谭庆凯同时眼睛一亮,连屈景森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女的约莫二十六七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上下,长相端丽,长发飘飘。穿着橘红色的吊带蕾丝衫,露出滑溜香肩,下面一条紧绷绷的水磨牛仔裤配白色高跟凉鞋,打扮休闲。虽然此时中秋已过,凉意明显,但女人天生爱美,只要穿得漂亮哪管他天气冷热?
在得体的装扮下,身材凹凸有致,尤其胸脯高耸,走路一晃一晃的,格外吸人眼球。浑身上下散发成熟性感的韵味,举手投足间一股妩媚的气息倾泻而出,岂是在校女生刚刚长成的青涩气质可以比较?
大家还道那女人是学院教职员工,却不想她径直走到教室后方,坐在了宋保军身后,还从随身挎包拿出一本趣÷阁记本摊开在桌子上,摆出准备听课的架势。
彼此相邻而座,那女人身上的香气飘至宋保军鼻端,有如兰麝之香,淡淡清雅,与柳细月身上白檀芬芳有着根本性不同,却又一样的令人着迷。
谭庆凯浑身瘙痒难当,思索良久,回头挤出平生最灿烂的微笑说道:“姐、姐姐,你也是来听课的吗?”这句搭讪对他来说难能可贵,平时一和女孩子说话就会犯结巴。那位大姐不出一声能叫患上社交恐惧症的谭庆凯主动开口,魅力超乎想象。
“哦,是的。”那女人淡淡一笑,容颜展现勾魂摄魄的光华,垂下臻首察看趣÷阁记本内容,不再理他。
谭庆凯几乎呆了,张嘴道:“那、那个……”后面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只有失望的转回了脸。
这时教室突然静了下来,叽叽喳喳说话的女孩子不再交头接耳,纷纷把目光投往门口方向。原来是本堂课的授课导师涂芬和几个音乐学院的领导站在了门外。
还有好几家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在门外等着,因为特殊原因不被允许进来拍摄。
涂芬气质高雅文秀,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将近五十岁年纪,因为打扮得体,保养得宜,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站在门口和领导说了几句话便走上讲台。
“在座的同学们,老师们,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涂芬。今天是我全国高校之旅的最后一站,应茶州大学音乐学院的领导邀请站在这里和大家聊聊古典音乐的美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