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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若英的表现(1 / 1)

人为什么要说实话?

其实有时候实情很多人都自己心里清楚的,比如女人的容貌,再比如男人的成败,可尽管很多时候实情就象天上的太阳一样明显,但从人家嘴里说出来,始终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不管他或者她有多务实,要不你试试很诚恳的告诉一个女孩子:你长得可真丑啊,别怀疑,她肯定能恨你一辈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下辈子还会继续恨你!

李清知道自己名声不怎么样,除了在延州打了一战不算太丢脸,其余干的事情都是正人君子看不上眼的,即便太子以后登了基做了皇帝,心情好就算赏李清个身份的话,在鲁迅先生眼里,至多和高俅一样,是个弄臣而已。

至于若英的出身,这就更不用说明了,当初与李清成亲的时候,还沸沸扬扬在京城传为佳话,可佳话始终是佳话而已,就象灰姑娘在传说中嫁给了王子,实际上昨儿还在拣她姐姐的破烂呢。

所以李清也很自觉,一般情况下从不串门,细细数来,还就王钦若家曾经冒冒然去了几次,敢情李清就是和奸臣有话说一点,这也没什么不好,咱至少把礼金省下来了,当然这说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王德显之前招呼过李清,说老爷子要见他,所以尽管昨天的方式很有绑架的嫌疑,怎么说也是正式请他登门了,要这么算下来,除了王钦若,这还是第二次,还是人家王相爷慧眼识英雄啊。

不怪王德显要支支吾吾,他是厚道人,认识李清迟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早点告诉他,他却不知道这真相其实李清心里早就明白,知道了又如何?可从王德显的嘴里说出来,的确叫人好不懊恼。

逍遥会的发展壮大很是超过了李清的想像。这点昨天就看出来了,好事,至于李清只不过拿来做个幌子这也没什么,李清不会为这个介意的。

可一帮公子哥近来少等水云庄的门,可绝不是都在玩得胜球,在军中有正式职份的就没几个人,而是各家各府现在有个新地活动项目了,那就是交谊舞。咱又没到外面去招摇,自己躲在家里跳,总不能说咱不守妇道吧。

这大家闺秀么,即便容貌出众、才艺过人,总没法象秦楼楚馆的姑娘们一样弄得众人皆知,风致卓越又如何?大好韶光被一方院墙给禁锢住了,可上次在募捐会上见识了这交谊舞,又好看又不难学,这可是好项目,适合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打发时间。

这学会了总要人欣赏啊。谁没几个闺中好友的。再说咱们高门大户互相结亲家的本来就多,于是今天在你家聚会,明儿到她家共赏。你请我邀的,忙得不亦乐乎。

特别是这一干公子哥,大家可都是逍遥会中的兄弟,更是互相设宴相请,的确与风化无关,参与地男子除了极亲近的外,男伴可都是召楼馆里的姑娘们反串,据说现在还成了某些楼馆的正式营业项目了。

既然是闺中嬉戏,当然是女人们的意见要重要些,谁都知道这交谊舞是谁折腾出来的。很多府上都是水云庄专门叫人来上门教的,可从第一家工部尚书公子请客开始,就是有意避开了李清,这一来,还成了习惯做法了。

不到水云庄来还是好事呢,这帮公子哥吃喝的花销可是庄里支出项目的大头,可明摆着被人拒之门外,总是让人心里有些不甘,王德显还解释道:每次都要在楼馆里召些姑娘还弹曲子或者伴舞。怕是请了三郎来,这个、这个难免有些尴尬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跟明镜似地了,他李三郎和姑娘们之间能有什么尴尬?无非是嫌弃若英也是烟花道上地出身罢了。

嫌弃?咱老婆一样是大户人家的出身,知书达理,还是评花榜的花魁,倒不知道是谁该嫌弃谁地,什么烟花道中人,若英那点子往事莫非咱李清自己不清楚么?一群个娘们八卦,和你论理都嫌费事,不请就不请,咱还不稀罕呢!

从王德显家里告辞出来,只要长着眼睛的,就知道李清心里很不痛快,接过安小哥递来的疆绳,李清也不搭话,上马扬鞭就跑,慌的各人赶紧催马在后面紧跟着,我的公子爷啊,这京城里不给打马疾奔已是明文规定的了,莫非昨儿跑出瘾来了?

也不怪旁人摸不着头脑,这几人跟着李清出来,也没碰上啥不顺心的事情啊,昨天连杨家兄弟、安小哥等人都受够了奉承,娜仁托娅更加了,她就没整明白李清究竟算是个啥身份的人,那么多人围着他献殷勤,还都是官呢,要换在乞颜族里,只有最勇敢的汉子才配得上这样,她可不敢再腻在李清身边叫哥了,何况这李公子阴沉个脸好吓人呢。

安小哥猜着是不是王老将军责骂李清了?想想也不会,凭白无故的,为啥和公子过不去?娜仁托娅倒是猜得有些沾边,觉得他们乞颜人想迁到宋境,这事怕是不成了罢。

李清可不是为了人家没请他参加宴会,或者内心里鄙薄若英地出身就这么不开心的,当初娶若英的时候,就预着人家会看不起了,管人家的看法干吗?咱只要自己过的开心;不过一想到谢大娘和云三娘还在秦时楼里,想豁达也没这么容易办到了,这些什么大富人家不也是请姑娘弹琴伴舞么?想必那些姑娘们都得遭受什么样的眼神,这女人还天生就是和女人过不去的。

虽然明明知道谢大娘和云三娘现在就在水云庄里,再说凭她们的身价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唤了去的,可李清想到这点,还就是心里不痛快。

甩镫离鞍,没几步李清蹭入厅里了,把安小哥他们唬得大眼瞪小眼,不明白究竟是谁惹咱公子这么生气了。

还好,一瞧着谢大娘和云三娘正和若英、倩娘围着案几聊天,李清这心里地邪火就消了一半,若英见李清进屋,忙起身招呼。递了樽茶给李清,谢大娘朝李清这边眼睛一翻,“还说陪我等姐妹好好儿度佳节,谁知三郎自己出去风流快活,却把我等抛在一边,还巴巴得带个异族女子去,想必这他乡风月最是撩人的。”

不知道什么缘故,反正每次被谢大娘损。李清总是只能呵呵傻笑,现在这幅模样要是叫安小哥他们看见,肯定会更加迷惑了,敢情公子爷一路上的不高兴,原是想自己家的这些莺莺燕燕了?不至于吧,这才出去一晚上啊。

没法和人诉苦啊,这哪是一晚上,明明三个晚上都是李清独守空房了。

倩娘起身对李清施了一礼又盈盈坐下,笑着看着谢大娘打趣李清,云三娘近身前。细看了李清两眼。嗔道:“三郎怕是又多喝了酒的,怎地如此不当心?不善钦在外如何好逞强的?倒叫人不放心的紧。”

谢大娘哼了一声道:“云姐姐也休要费心了,三郎在外自有人操心的。几曾管得你我心思?如实不放心,你倒是跟了前去啊?怕是人家觉着异族女子别样风情些呢。”

这倒懒得解释了,谢大娘其实也是眉眼藏笑说这些话地,李清带娜仁托娅出去的目的她知晓些的,只是平素大娘不爱搀合这些罢了,并不是真的为娜仁托娅吃酷,不过打趣李清成习惯了而已。

一下子歇了三天,今天谢大娘和云三娘还就是等着李清回来,和他道个别就要回秦时楼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动身城门可就要关了;谢大娘和倩娘玩笑几句,云三娘再叮嘱李清几句,说话间两人便要告辞动身了。

这一路李清想的就是不让谢大娘和云三娘再待在秦时楼里,这会见二人要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倩娘和若英在场,起身扯住二人的衣袖,“大娘、三娘,不回秦时楼了好不?如今水云庄也是有些积蓄,不愁花销。以后我也不出门了,日日相陪可好?弹弹琴、唱唱曲,岂不比在楼里轻松快活,大娘爱跳舞,庄里不一样能跳?真的,大娘,我还会好多新奇怪招,虽然自己跳不好,但可和你说清楚地,要是嫌老待在庄里闷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钱塘潮、西湖月、何处不可逍遥?强似秦时楼多了,三娘,我还会好多好多新曲子,不骗你的,只要你们不再回秦时楼了,我天天弄曲子好不?不回了好不好?”

说到后来,李清几乎是软语相求了,可他之前一点铺垫都没有,突然一下子提出要云、谢二人留在水云庄里,还说会日日相陪,你说这是啥意思?别说边上有人在场,就是只二人独对,怕也是要害羞一下的。

云三娘素来恬然大方的,也是一下羞红了脸低头不作声,这个死三郎还一叠声的问人家好不好,这好还是不好莫非能答出来么?谢大娘看看若英,再瞅瞅边上偷笑的倩娘,恨恨的瞪了李清一眼,一跺脚转身便跑出了房门,她这一跑,云三娘一溜烟也跟着跑了。

一个跑一个追,这个可不陌生,后世八十年代的国产爱情戏必有这个情节的,而且肯定有慢镜头,只是没想到云三娘那纤纤玉足跑起来竟也是那么快,一点不象慢动作,李清才追出垂花门,又忙不迭的收住了脚,并不是现在情节不大对,他一人追而前面是二个美人在跑,现在水云庄内可不是之前了,多了一百多号人呢,安小哥就在门外不远和杨家兄弟讨论他李清为啥突然变得不高兴了,见人看见了多不好?

自家兄弟早知道他和云、谢二人之间地那点暖昧关系,可叫庄里那么多小孩看见就更不行了,堂堂地水云庄庄主,大白天里疯狂追逐两个妹妹,在人家幼小的心灵里会留下很深印象的,日后京城里也盛行起来以至礼崩乐坏,岂不是咱李清地责任?

看着云、谢二人匆忙上了马车落荒而逃,李清一肚子失落感的回了房,倩娘何等精灵的人儿,一见李清便说自己乏得很,要回房歇息去了。

犯错了,而且是大错,要放在后世里,拿天崩地裂,雷鸣电闪来形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会过分,你说那些个名义上半边天,实质是以为自己是整片天的妹妹能忍受的住这个?自己相公当着自己的面向别人示爱不说,人家跑了还去追,这简直颠倒了所有人生爱情理论,不活了就!这会你要往她手上塞个核弹,她怕是毫不犹豫就按起爆的。

房间里是长时间的寂静,李清象个乖孩子似得坐在若英身边,双手还规矩的放在膝盖上,若英脸上却平静地很,神色也是似笑非笑,这可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李清不是海燕,他不期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其实人家海燕也不喜欢暴风雨,纯粹是高尔基瞎掰掰。

好半天,没有见着暴风雨的来临,也没有嚎啕大哭和幽怨的眼神,李清耳边倒响起若英的噗嗤一笑,“京城传言三郎风流的名头竟是虚的,讨姑娘家欢心怎能如此鲁莽?即便熟络了也不兴这样的。”

外星人,这是李清的第一个反应,既然他可以从运河里被冲到宋朝,为什么若英就不能是别地星球穿越过来的呢?

咱中国古代女人贤淑是没错的,三妻四妾也是社会现实,七出里面也有嫉妒这一条,可别忘了当年房玄龄夫人为了不让老公讨小妾,“毒药”都是毫不犹豫一口吞了;为了男子的负情薄幸,千百年来又有多少妹妹留下了幽怨的诗文。

李清心里的那点小私心也不是存在一两日了,他也曾想过若英会如何反应,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后世雄性激素比较泛滥的时候经常见到的情景,咱若英妹妹是淑女,肯定不会这样,李清倒猜着若英表面上肯定会表现得大方得体,私下里么自然是要幽怨下的,那也没关系,咱多温存些,女人家不就是用来哄的么?

可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若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着?你要指导自己相公怎么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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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里有朋友推荐了歌,一听之下,狂激动,《夜歌乘年少》曲子好词也美,而且我臭美的认为简直就是为我这书写的,虽然人家不见得认可,但是管他呢!咱从来不是贤淑人……

把词发在下面:

春雨一夜连晓栈外柳陌上蒿野渡吹箫

春水秋山为鞘盈盈笑把恩仇了舟放五湖心自烧棹歌去水迢迢

谁愿改一身骄傲看岭上云长云消

几曾骑马倚斜桥何处满楼红袖招

似梦还真心头绕抬头明月相照

原来堪一笑

万丈红尘心不死怎唱清风逍遥调

自将美酒对江天倾倒

一番洗今朝

夜歌豪乘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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