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阁楼中。
外面雷雨交加，呼啸的狂风肆意地怒吼着，像是要把积压了几个月的愤懑一次性发泄出来，把旁边的大树都吹的弯下了身子。
雨，变得更大了。
吴凡眼鼻观心，静静地端坐在床上，摆出冥想的姿势，实则心思早已沉浸在了系统的特训空间中。
他刚学会水团术的另外几种变化之道，心里还在不断品味其精髓，想着在什么场景下运用出来才能更好地爆发出它的威力。
想着想着，他的思维开始发散了，不禁想到了自己在天师考核中指导秦恒安等人的一幕，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吴凡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询问道：“系统，我发现你的奖励机制有个bug！”
万年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请宿主说明。”
“你看！你每次一升级都会奖励我其它职业的技能书，从而可以让我更快更好地掌握另一门职业，但是最核心的天师职业，你却什么奖励都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天师职业技能书》也没有！”
吴凡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他激动道：“难道以后我打着天师的名号，却根本不会指导他人？这样的话，我哪里算得上是真正的天师？”
“更何况，万一遇到了需要我指导的情况，但那时我若没有足够的崇拜值来使用指导功能的话，岂不是穿帮了？”
吴凡的脸色逐渐潮红，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系统你的‘指导功能’虽然十分方便好用，但只有我确实掌握了天师的精髓，才能真正配得上‘天师’这一称号！你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绝世天师’名不副实吧！”
吴凡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吐了一大口气，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在天师考核时，他并没有发觉不对劲，只想着‘快点通过，保住小命就好了’；可冷静下来后，再加上系统的第二次死亡倒计时，他就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可具体要说的话，又说不出来。
今天也是碰巧想着水团术的变化之道，正好找到了那不对劲之处。
你身为一个天师系统，连最起码的天师知识都不传授，还算个什么系统？
这么明显的问题，其实吴凡早就应该察觉到的，可是‘当局者迷’啊，他也愣是没发现问题竟然出在这最简单的地方上。
系统：“......”
在听完吴凡的说明，系统就好像陷入了停机一般，一言不发，任凭吴凡之后怎么呼唤、联系它都没有半点反应。
就连已经开启的商城兑换功能也使用不了，害得吴凡一度以为‘自己把系统给说崩溃了’！
平时也没发现自己的嘴巴这么毒啊......
吴凡一脸懵逼：自己很可能是史上第一个把系统给玩死机的穿越者吧！
怎么说呢？
很......清新脱俗？
那这到底算不算一件坏事呢？
虽然金手指没了，但是自己同时也逃离了死亡倒计时的束缚，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是真的自由了！
可以一心一意地做条咸鱼了！
再也没有某个勤（sang）勤（xin）恳（bing）恳（kuang）的系统拿着个‘闹钟’在屁股后面追赶着吴凡了......
这么一想，反而是件好事？
吴凡喜上
眉梢，乐滋滋地遐想着，甚至还在考虑弄个什么样的party来庆祝一下这天大的喜事。
然而，吴凡还没高兴多久，那熟悉无比的系统提示音便再次传来了：
“叮~恭喜宿主找到本系统的一个漏洞，特发放奖励一份！”
“叮~检测到本系统天师职业知识传授功能的缺失，现已修正完毕，奖励宿主在‘天师特训空间’每天一个时辰的免费学习时间。”
连续两道提示音响起，算是对吴凡找到这一问题的回应了，与此同时，系统的各种功能又开始回归正常，似乎刚刚的‘死机’情况没出现过一样。
但敏锐的吴凡却发现了异常！
刚刚系统的这两道声音，不知为何，吴凡听上去感觉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像是有点不爽......和生气？
要知道，吴凡接触系统这两个月来，每次都是万年不变的冰冷提示音，就像是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一般，不论你跟它说什么，怎么开玩笑，它也不会对此有半点反应。
可刚刚的感觉却和之前不同了！
虽然很细微，但吴凡每天都要调戏系统上百回的，一下就捕捉到了。
而且竟然还是负面情绪？
“我这么好心地找到了你的漏洞，你反而不爽和生气？”
天理难容啊！
但看上去似乎有点傲娇......
“系统，查询一下我的个人属性面板。”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吴凡直接开始联系系统。
“叮~”
姓名：吴凡
系统等级：2级（2400/50000）
系统功能：指导、演变
系统空间：50立方米
魔法等级：魔法师1级
战士等级：战将1级
天师称号：一星天师（导师）
其他职业：一星炼丹师
精神力：120
身体强度：18
崇拜值：2635
已学魔法：火球术、水团术（残）、土墙（残）
已学战技：裂石掌
学生忠诚度：江诗涵（90%）
倒计时：86:09:15:53
任务面板：
“主线任务1：任何单一的修炼都难以达到最终成就！为了提高学生的成就上限，增强学生实力，打响天师名誉，请宿主教导学生们身体、精神力结合双修！根据每位学生的战士、魔法师等级的提高情况，系统将进行相应奖励，任务直到师生关系结束为止！”
“执教期间，每位学生在魔法学徒或战兵上每提升一级，奖励100点经验值和培元丹一枚；每位学生在见习魔法师或战将等级上提升一级，奖励1000点经验值和玄元丹一枚；每位学生在魔法师和战师等级上提升一级，奖励10000点经验值和紫灵丹一枚......”
“主线任务2：请宿主在倒计时结束前到达二星天师！任务奖励：10000点经验、龙血丹一枚和升灵丹一枚。”
大部分数值都没变，就是精神力一栏经过两晚学习水团术变化之道的修炼，从115点提升到了120。
不过系统的声音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吴凡变着花样开始试探了：“系统，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系统没有任何反应，但吴凡还是自顾自地讲了下去：“冰淇淋和冰箱原本是一对情侣，但是有一天，它们分手了。冰淇淋在离开的路上突然后悔了，她发现自己身上流了好多水，于是回去找冰箱。冰箱缓慢地打开门，说：‘上来，自己冻’！”
系统：“......”
吴凡：“哈哈哈哈......”
吴凡笑的前仰后合的，这是他上大学时室友给他讲的个荤笑话，被他现在用来戏弄系统了，不过讲完后，自己倒是先被逗乐了。
“请宿主努力修炼！”
系统不知对此该如何回答，只能履行本职认真督促吴凡修炼！
吴凡随后又讲了几个笑话，但系统始终没有透露出半点情绪，依旧是原来的冰冷。
吴凡有些气馁，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出现了幻觉？
绞尽脑汁各种试探之后，吴凡也不管这个问题了，他正准备去感受一下系统奖励他的‘天师特训空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
“等等，系统！我记得在我之前，你还有十多万任的宿主，难道他们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一漏洞吗？”
这个问题提的很有针对性，如果按照吴凡之前的猜想，系统是个有情绪的‘某种存在’，那么在前面那么多任宿主中，至少会有几人可以感受到它的情绪吧？
如此一来，他们或许还能发现什么，甚至系统存在的其它问题！
这么一说的话，系统倒不像是个最终完美品，反而是个在不断自主完善、改正缺陷、修复漏洞的成长品？
那这么多任的宿主，反倒更可能是检验它功能的小白鼠吗？
细思极恐！
吴凡身上冒了层冷汗，不敢再往下继续深究。
而对于吴凡的问题，系统也给出了回答：“没有发现。”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却耐人寻味。
如果吴凡的感觉没错，系统真的存在某种意识，那它很可能为了掩盖自身的某个目的而选择撒谎，毕竟十多万的宿主，吴凡不信就自己是这个聪明人？
倘若真的不是的话，那就只能说前面这些宿主都太厉害了！
所需崇拜值那么高的系统指导功能，竟然能一直使用下去？
要知道，越是针对实力强的人使用，所花的崇拜值可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不得不说，他们的装13技能远远甩了吴凡一条银河系......
不过，吴凡心中却还有另外一种猜测：也许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早就发现了系统的漏洞，但是考虑到系统的死亡倒计时，误以为自己提出来后，系统很可能会发布一个任务要求宿主在多少天内自学天师的指导技巧，同样伴随着死亡倒计时，任务失败就自爆。
所以，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真的需要指导时，还有系统的指导功能可以用，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抱着这个心态，他们就把这个发现一直深藏在心底。
也只有没经过大脑思考，想一出是一出的吴凡，才会这么口无遮拦地直接说了出来......
这么一想后，吴凡额头上直冒冷汗，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就像是在阎罗王面前走了一回，侥幸保住了一条小命。
不过经过这件事后，他以后若是再发现类似的bug，倒是可以放心大胆地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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