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现在这样,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你配吗??”程静芝别过脑袋,呼吸渐渐平息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从小時候开始,你就什么都不肯输给我,恨得连话也不肯和我说一句,凡我喜欢什么,你必要抢走——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程静芝森冷一笑:“既然有了一个我,为什么还要有一个你?程如初,你的存在,就是提醒我处处比不上你,我从小就盼着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现在也没变。你为什么竟然还活着,为什么?”
萧初雨看着她,淡淡一笑:“其实,以前我总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程伯伯一直很想得到爷爷的认可,可是到死,爷爷也没打算让他回程家。是我爸,我爸爸给了他地位……而且,听说,伯母之前一直盼着嫁给我爸的,谁知最后我爸爸却去了我妈妈这么一个钢琴老师,为了程家和钟家的合作关系,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嫁给你爸,她这些年肯定一直都很不甘心吧?”
“你住口?”程静芝厉声打断她的话,“你给我滚出去?快滚?我一秒钟都不想见你,不想听你说话?”
“伯伯想超过我爸爸,却没办法,伯母也处处都和我妈妈比,可是却没法比,一个人的姓格,和家庭有很大的关系,想必你小時候肯定过得不太好吧?你心里恨我,也想要压过我,我都明白,我不怪你。”
程静芝猛然抬头,好像不认识她似的,讥诮地看着她:“你和我说这些过去了的事情,有什么意义?你凭什么说不怪我?你以为你是谁?我程静芝要是讨厌一个人,从来不必在乎她心底想什么?”
萧初雨面无表情:“我不怪你,但我很讨厌你,你欠我太多,你要补偿我。”
“我欠你??”程静芝气得笑了,“我欠你什么??”
“舒晨”萧初雨冷冷看着她,“姐姐,你别忘了,他是我让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你能抢走?”
程静芝脸色陡然变得惨白,那惨白里又透出一点铁青,最后变作血一般的红,森然道:“程如初,你苦心换了名字和身份,今天又特地来告诉我你就是程如初,告诉我你还活着,不仅仅为了说这些过去的事情这么简单吧?”
萧初雨微微一笑:“也不是刻意要怎样,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可以和你两个人面对面说说话,今天终于等到了。程静芝,我来波尔多不是为了你和舒晨,刚才就说过了,你大可放心,我没有時间浪费在你们身上,有别的目的。”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程静芝嘲讽地问。
“至少,现在确定你不会,因为你不敢让舒晨知道。虽然他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但他一旦想起从前的事,你觉得他会不会为这七年和你做了情侣而感到愤怒?”萧初雨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来找你,是有事要你帮忙,我保证,达到我的目的之后,我立马离开这里,离开苏轩,永远不在你和舒晨面前出现,以后再遇到,也是路人甲乙丙,你看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凭什么要帮你?”那没心到。
“因为,你应该帮我,因为你也不希望,舒晨一次次不理你吧?一个人生病过节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怎么相信你?”
“你会相信我的。”
“你现在的目的,是谢临川?”
“这就和你无关了。”
程静芝沉默良久,没有说话,但神情依稀是有松动了。
“那我们就暂時言和了?”萧初雨轻轻吁出一口气,柔声笑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萧初雨从程静芝房间出来的時候,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昏黄昏黄,云压得很低,似乎又要下雪了。
大概是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她还有些不能相信,和程静芝面对面承认自己就是程如初,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不过,还是赌对了。她一边一边掐自己手指头,心里默念,淡定,淡定。想微微的刺痛来提醒自己要冷静。
“萧初雨。”有人在后面轻轻叫她的名字,她微微一僵,转过身去,果然见舒晨站在身后,显然已经跟着自己走了一段路了。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估计这几天苏轩太多活动,他估计都没怎么睡好,眼底有深厚的阴影,有钱人果然也不是清闲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烦恼。
“舒经理,真巧啊,出来透气就遇到你了。”萧初雨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刻意恭敬有礼,和他不着痕迹地保持距离。
可是舒晨却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舒经理?经理?您这是做什么?我我……”萧初雨急得压低了声音惊呼,用力甩手,却无论如何也甩不开。
舒晨只低低说了一句“跟我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KAO啊,都这么闲么?萧初雨腹诽。
舒晨一路拽着她走得飞快,大步流星地飘到一处僻静角落,这才猛然放开她,萧初雨差点站不稳,气喘吁吁。
眼前一暗,他已经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他的臂弯中。
“你,关于我,你到底都知道什么?”舒晨声音有些沙哑,伸手扯了扯系得很好的领结,平日里清雅端庄的模样全没了,看上去有些危险,“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萧初雨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左右看看,舒晨还真会选地方。这里后面就是电压房,一般闲的時候也没人靠近这里,别说现在大家都忙得很。她估计自己是开溜不了的了,只好装傻:“您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明白……”
舒晨没有说话,双唇抿得紧紧地,目光清冷,却死死盯着她,那种压迫的感觉却更重了。很明显,她如果不说,他绝对有本事与她在这里陪她耗尽耐心。
舒晨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打人也不骂人,固执的時候就不说话,只那样看着你,困住你,不放你走。
萧初雨干笑道:“舒经理,您忘记的事情,怎么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这些经理大人的事情呢?再说了,这种事,只有靠自己想起来吧?逼急了我,我就随便乱说,可信度很低啊?”
舒晨声音沉了沉:“你知道我是怎么失忆的,你知道那个意外事件,对不对?”
“呃,我知道啊,知道您是出了意外事件啊,伤了后脑勺嘛,至于具体详细在哪里,怎么伤着了,这个,这个我只是知道您的双眼被谁刺瞎的,是什么原因,小的就不清楚了……”
他沉默了,渐渐垂下头,睫毛微微颤抖,过了很久,才低声道:“我有隐约的印象,我脑子里面一直有一个女孩的样子,不过看不清楚那张脸,记得我从一个很高的地方落下去,有尖叫,还有她的眼泪,可是我记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她与我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她是谁吗?”
萧初雨惊喜道:“啊?应该是程小姐吧?我听说程小姐一直陪着您呀,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舒晨没有回答,他的手缓缓垂下去。
“没事了,你走吧,今天来找你,本来也是我太着急想知道这一切了,抱歉。”他说完,自己先转身走了。
萧初雨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反方向跑,要是回去迟了,不晓得谢临川又出什么花招来整她,那个人才真叫个难缠。
走了没几步,不知为什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舒晨正停在不远的地方,靠着墙点了一根烟,沉默地看着她。
萧初雨心里发虚,讪笑:“舒经理……您还有什么事么,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
舒晨缓缓摇头,笑容极淡:“……你走你的,没事。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应该看着你走,这样才能心里才安心。”
那時候的他们,有時候也会偷偷出来约会,其实北京城说大确实也不大。两个人学着一般的同学那样,特地跑到朝阳门外去做公交车,从朝阳区一直做到西城区。T2的人不是太多,大部分人都喜欢做地铁。
萧初雨会拉着舒晨坐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学着电影里面的,偶尔会把头不自觉地靠着舒晨的肩膀上。司机偶尔急刹车或者是颠簸,她脑袋撞到玻璃上,疼地龇牙咧嘴,舒晨则会心疼地帮她揉脑门,一边无奈地叹息:“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坐家里的车,非要出来坐公车……”
公车开得越来越远离二环,车厢越来越空,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他们漫无目的地,也不知道具体要去那里,而她的目的就是没有目的地靠在他的身边。
她在窗外夕阳朝另一个方向坠去的時候开始把头放在他的双膝上,伸出手指描绘他的眉眼,起初舒晨还轻轻地闪避,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别闹。”
而当天边晚霞从橙黄转为绯红的時候,他们在乘客寥寥无几的公车最后一排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舒晨会垂下头,其实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本来差点要唇要碰上唇了,司机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咳,舒晨脸刹那比晚霞更红,拖着萧初雨快步冲下了车。UqNw。
其实北京城,他们也很少出来这些新开发区玩。
因着刚刚的尴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萧初雨百无聊赖地踢着一颗盲道上的小石子玩,抬起头突发奇想地说,“不如我闭着眼睛,由你领着我走,看你把我带到哪里?”
她说着便双眼紧闭地停下了脚步。舒晨低头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真的,不许偷看。”
“不看就不看。”
“我牵着你走……不许偷看……”
“慢点,别闹,如初。”
“舒晨,舒晨……”
“你先走,我看着你,这样才安心……”
有人在咯咯地笑,萧初雨仿佛又看到他们牵着手在这小巷里疾奔,有人闭着眼,有人睁着眼,看到的都是相爱時的颜色。
“我看着你先走,这样我才安心。”
旧時的回忆猛然回袭,萧初雨心底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突然疼得厉害,勉强笑了笑,转身的時候,鼻子也酸了,死死咬住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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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川近日忙得厉害,为期10天的苏轩酒庄圣诞PARTY就要临近尾声,每年的这个時候,都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品酒会。展出的无非是苏轩的酒——而谢临川,这次正是全权负责这个展览会,它很重要,关系到新一年客户的合同以及市场的拓展。
苏轩推出的几个高档酒品的展览会,场地布置细节上还没完全弄好,不是这个颜色不搭配,就是那个式样不好看。苏轩酒庄近年来陆续推出两个方向——高端和低端的酒,萧初雨曾经在谢临川的电脑上看过相关的介绍,光是名字和介绍,文档足足都有几个G,估计洋洋洒洒几十万字是不夸张的。
都是酒瓶子,还要分重点分主次地摆在一块,还得有艺术感,的确是个伤脑筋的事情,换了是她她就要晕头转向了,精力充沛如谢临川,也忙得像只没头苍蝇,没工夫和萧初雨毒舌了。
要是在之前几天养病的時候,萧初雨闲来无事大约会端上一杯茶,揣在大大的棉袄了,一边暖手一边闲逛。谁知道谢临川这个人真是个商人,自己忙没空歇息不说,索姓也让她跟着忙半死,没時间捣鼓乱七八糟的事。
说什么虽然是挂他谢临川女朋友的名号,感冒既然好了,该干嘛还是应该干嘛,没事厨房帮工啦,收拾屋子啦,都做完了之后还得去约瑟芬那里报到,学什么法国茶艺。法国也有茶艺??萧初雨心里腹诽,老娘的茶艺是一流的?
不过谢经理言出必行,除了谢临川那个楼上楼下要她一个人慢慢收拾,她比蜜蜂还忙,一天下来,她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回到屋里只想睡觉。
忙里偷闲给谢临川谢临川画好了T恤,其实说是画,萧初雨只不过用颜料写了一句简短的法语:“bonentouslespostures。。。”(各种体位都在行),对于成姓的谢临川,这无非是最好的招牌,写完之后萧初雨还恶趣味地偷笑了好久。
和谢临川已经有三四天没打过照面,她乐得清静,晚上回去一个人美滋滋地吃完饭,美包包泡个澡就直接上床睡觉。当然,有時候大大咧咧地霸占了整张大床,她其实也愈发得寸进尺,无非就吃定了,谢临川最近忙得没有心思对她下手。
这天晚上睡得正熟,忽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谢临川低沉里带着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雨滴,快起来。”
萧初雨痛苦地呻吟一声,蒙着眼睛细声细气求他:“临川先生……我太累了……您稍微等会儿……”
“乖,快起来……”谢临川对着她的耳朵吹一口气,她鸡皮疙瘩顿時爬满身,惊慌失措地滚一圈,万般无奈坐起来了。
“昨天熬夜帮你画T恤,弄到好晚才躺下,颜料还没收拾呢……”萧初雨快哭了,她累得手脚发软,还不都是他一句话害的?这男人真是太邪恶了,不折磨她就不开心。
“就写了一句话而已,有这么费事么,不过我还挺喜欢……”谢临川随手捏起一个胖肚颜料瓶子:“哪里弄来的颜料?”
“让同学给我寄的,从波尔多到这里差不多用了一个星期呢……”萧初雨舍不得睁开眼睛,把被子又拥紧了些,“喜欢就放过我吧,看在我好歹是为了你才熬夜的份上,我明天一大堆事,各种忙,好早就得起……”
“不行,为了感谢你的心意,”谢临川扯过她放在旁边的棉袄,把她从头到脚一裹,直接抱了起来:“我决定,带你去看个好玩的地方。”
大半夜的,除了被窝哪里都不好玩?萧初雨只觉他的手绕过胸下,大掌隔着衣服贴在背上,本能地一缩,残余的那半点睡意也顿時烟消云散:“别别?我的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她手忙脚乱换上外衣穿好鞋,头发也没来得及梳,被他拽着出门去了。在他面前萧初雨好像总是处在被动地位,玩不得半分猫腻。
外面天气很冷,又有点下雪的意思,露在外面的皮肤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颜色发紫,她不由自主裹紧棉袄。
苏轩酒庄古堡正厅的二楼,是一个很宽敞的的展厅,有着很高的彩绘玻璃窗。以前是供主人和客人举行舞会的,后来舞会改在了一口,二楼的大厅则多用于展览,包括每年新出的酒,还有一些和苏轩有合作的艺术家的画展等等。
谢临川一路提着拽着,把她拖上搂,那扇门虽然关着,但隐约能见到灯光从虚掩着的木头包边门中间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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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班,==。好吧,洗洗睡了。再次重申,别等更新。。。谢谢打赏的留言的。明天还得上班,好苦逼==。
波尔多,桃花凌乱了3_大难不死,必有桃花3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