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那赵飞扬在前,所以后面的人,有些就直接喝酒,认输了。
到了南宫彩凤那里,倒是有些意思。
南宫彩凤站起来,一口喝尽杯中酒,有露出的酒落在了胸前,‘蔚然成峰’。
“男儿本自重横行,相逢酒肆当泸中。
手中三尺不平剑,心中万里浩然气。”
没想到这南宫彩凤倒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和刚刚那赵飞扬的诗正好相反。
大概所遇的情况不同才有不同的想法吧。
若两人成一对倒是好的,林凡在心里想到。
“好个有不平气的女子。”岚老在叫好到。“我看你小子还是认输吧。”
林凡白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欧阳诚看着自己这个侄女,很是欣慰,又有些担心,女子如此,何人能配的上呢?
终于最后轮到了林凡,前面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惊人之语,大多是像那薛少风那样,直接认输,喝酒。
青儿也是,直接多喝了一杯酒。
现在全场的焦点都落在了林凡的身上,青儿看着林凡,“不行就算了吧。”
看林凡没反应,就对欧阳诚说道。
“这是梁家的三少爷,半个月前刚刚醒来,我想他就不必了吧。”
“就是那个梁家的白痴吗?”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不像啊,怪不得这么粗鲁……”
南宫彩凤看着林凡,目光中露出诧异和打量的意思。
这欧阳诚听到这话,也有些拿不准主意,正要说话。
“怎么林凡,你小子是不是怂了?快点,都等这呢,敢在这上林阁闹事,怎么能是白痴呢”薛少风不无恶意的提醒到,若这林凡是白痴,当众人是白痴呢?
欧阳诚听到这话,“那就做一首,来听听。”
林凡对欧阳诚一拱手,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
“天冷的时候喝酒,有个办法是用红泥做的小火炉给热上好酒。开窗有景,天阴欲雪,带上三两好友,登山看景,以开胸怀,才是这秋冬季喝酒的一大乐事。”
看着众人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有薛少风和青儿看着林凡,翻着白眼。
心里说道,一点都不信,这小子有如此雅兴。
“我提议将这窗户打开,赏景如何?”
“你小子有完没完,快点做诗!”薛少风在一旁说道。
林凡没有管他,只是看着上首的欧阳诚,欧阳诚一挥手,三边的窗户都打开了。
一阵冷风吹来,让在屋子里比较闷的众人感到舒服了一些,林凡走到窗边,只见外面已经是傍晚了,天阴蒙蒙的,似乎要下雪了一般。天地初肃,路上无行人。
众人也走到这窗口看向外边,在这五楼之上,看着外面的景象。天地仿佛小了,自身仿佛在这天地间一样,只有自己在这天地之间。
“有了,”林凡突然想到一首适合的诗来,一拱手,朗声说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说完,转身看向众人。
欧阳诚用手摸着胡子,点着头。
赵飞扬也是低头在思索,品味着。
南宫彩凤,眼中不觉有些光亮闪出,看向林凡。
青儿睁大了眼睛看向那林凡,这是刚醒了半个多月的那个白痴吗?还是自己认识的林凡吗?
薛少风的表情最为精彩,先是幸灾乐祸,现在张大了嘴,一副吃惊的模样,似乎不敢相信这诗是出自林凡之口。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欧阳诚在口中不同的复诉到,不错不错。
林凡当然知道会是这种反应,这怎么说也是有名的诗,虽然在这里不可能有。
“这样的诗是你小子做的!”岚老喊道。
“怎么样?”林凡窃喜。
“好诗,诗在写情,情景交融是为好诗。没想到啊,你还能写出这样的好诗来?跟我说实话。”岚老在林凡脑海中唠叨着。
“回去说。”林凡自然不打算隐瞒岚老。
“这肯定不是他自己写的!”一个声音打破了刚刚的寂静,薛少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指着林凡大声喊道。
众人才反应过来,如果这林凡真是梁家的三公子,那么他确实是个白痴,怎么难道还有藏拙这一说吗?
众人疑惑的看向林凡,想让林凡给个答案。
林凡不说话,将杯中酒喝完,淡淡的看着欧阳诚。
如果欧阳诚没有见过这首诗,那么自然不会是抄的。
欧阳诚一挥手,站了起来。
“不知小兄弟,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冬夜与友人饮酒”林凡已经忘了这首诗的作者是谁了。
“好诗啊。”既然欧阳诚这么一说,那么毫无疑问,这首诗确实是第一次出现,而作者就是眼前的林凡无疑。
薛少风还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欧阳诚就不再说话。
倒是那赵飞扬走了过来,“兄弟大才,兄自愧不如。”
林凡急忙回礼,没想到惹来青儿的白眼,不提。
最后那欧阳诚将林凡、赵飞扬和南宫彩凤的诗,分别为一二三名。
然后众人散去,南宫彩凤走了过来,对那林凡说道,“林公子以后要常来这里,有空可以去城主府看一看,再见了。”
林凡点了点头,“今天也谢谢姑娘了。”
本来是句场面话,谁知那南宫彩凤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送一首诗给我如何?”
林凡一挠头。
“不急,只要公子下次相见的时候给我就好。”南宫彩凤走的时候故意看了看林凡和青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去。
“你是不是看上这狐媚子了?”青儿在一旁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那里的话,这彩凤姑娘。。”
“什么彩凤姑娘,她是城主南宫厉的女儿。你要是被她看上了,可是好事啊,可惜,你的品阶太低了。”青儿不无挖苦的说道。
留下有些郁闷的林凡,青儿先走了。
这时,欧阳诚走了过来,将一个徽章给了林凡,“这是奖励,拿着这徽章,下面的书,可以随意翻阅。”
林凡谢过之后,拿起那枚白色的徽章放进了口袋,有些迷惑。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那高楼之上,有一身穿灰色衣服的老人看着茫茫的天地。
“是该喝一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