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对这个曾经的皇帝很是无语,如此大闹,是能获的满朝文武支持,还是如何?到最后也不过是让人生厌,成了他人饭后言谈笑资罢了。
李思钰摇头,李裕苦笑叹息,两人都是对这个曾经皇帝很失望,尽管李裕是那饶儿子,也很年幼,但不代表他不懂。
“梆梆。”
敲门声打破了屋内沉默。
李思钰抬头看向房门,一脸不悦。
“何事?”
五听到声音,心下就有些担忧,犹豫道:“裴辅政、崔辅政、刘辅政在府门外欲要拜见大帅,大帅……是不是要见见?”
“不见!”
“诺!”
五忙拱手领命,他听出了大帅不悦话语,忙答应离去。
洛阳北地王府占地不,或许是早已确定下来的,各种设施齐全,府宅也显得富丽堂皇,只是李思钰并不是很喜欢这里,他更喜欢粗犷气派的府院。
穿阁过廊,五一路再次来到府门外,果然见到裴贽、崔昭纬、刘景瑄三人,五一脸肃然,向三人拱了拱手,沉声道:“三位辅政还请回吧,大帅不喜他人打扰。”
裴贽向五拱了拱手,笑道:“五兄弟,老夫也就看一眼行乾,不耽搁时日的。”
五面色不变,道:“裴辅政话语,将也与大帅了,可大帅不想见任何朝臣,奈何?”
崔昭纬忙道:“北地王身体有恙,不欲他人打扰,自是理应如此,可……可否让陛下见见我等?”
刘景瑄上前一步,瞪着一只熊猫眼急声道:“五兄弟,我等老臣可以不打扰北地王休息,但陛下还是让俺们见见吧,五兄弟也知,有些事情还需陛下点头应允。”
“正是如此,朝堂上若无陛下点头答应,我等老臣也不敢擅自做主,五兄弟还是让我等向陛下请奏吧。”
五犹豫了一下,皱眉道:“三位辅政前来,五自然不敢阻拦,可我家大帅已经严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府内一步,陛下也只能留于大帅屋中,甚至连解也是如此。”
“三位辅政还是莫要为难了五,您们还是请回吧。”
刘景瑄与裴贽、崔昭纬对视一眼,无奈叹气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叠奏章,无奈道:“既然不能面见陛下,那这些奏章还请五兄弟转交给陛下,都是些重要之事。”
五上前两步,从刘景瑄手中接过奏章,点零头,道:“这个没问题,五回府即转交给陛下。”
三人无奈,他们算是看出来了,想进这座府宅那是不可能得了。
三人向五拱了拱手,五亦搀扶着刘景瑄上了马车,在刘景瑄就要离开时,五像是开玩笑一般,了句让他很是安心的话语。
“刘公公您这怎么了?怎么腿脚也像是受了伤。”
就这么一句随意话语,甚至挺起来有些关心,又有些调侃,可刘景瑄心下却心安不已。
北地王病重,身为他名下贴身亲卫的五,能在此时开口玩笑调侃,这意味着什么?
越是品味着这句话语,刘景瑄越是笑意盈盈,也忘了自己丢脸之事。
“刘辅政……刘辅政!”
“啊?”
刘景瑄一惊,这才发觉崔昭纬不知何时竟然爬上了他的马车。
“刘辅政,你……你可是发觉了什么?怎么感觉刘辅政很是喜悦模样?”
刘景瑄忙老脸一正,摆手道:“咱家与五答话,你这崔老儿又不是没在身边,哪有什么异样来?”
崔昭纬很是犹疑看着刘景瑄熊猫眼,很想笑话他几句,却又成了轻轻摇头叹息。
“也不知行乾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如此不见我等,老夫担心啊!”
“担心行乾……他……他真的……”
“唉……”
见崔昭纬唉声叹气,刘景瑄嘴角一扯,不由道:“放心吧,应该无大碍!”
“哦?”
崔昭纬眼中精光一闪,嘴里却不住唉声叹气。
“唉……行乾性情你我又不是不知,如今竟然连面见我等都不愿,如此也罢,现在好了,陛下也是见不得一面,情况堪忧啊!”
刘景瑄却笑道:“咱家与那混账厮打了一番,伤了腿脚,没想到竟被五调侃了一句。”
“哦?”
崔昭纬一愣,若有所思道:“刘辅政意思是……是五都无紧张担忧之意,行乾他……他当无碍?”
刘景瑄一愣,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了这句话语,见崔昭纬凑到身前,见他表情,心下一阵叹息。
“你这老奸巨猾的老贼,满城谣言骤起,如今一夜间又消失不见踪影,你……你觉得北地王会不知有人在作祟?”
崔昭纬微微点头,低声道:“是了,以行乾之精明,不可能看不到这些。”
刘景瑄声音也放低了些,道:“北地王一日消瘦如柴是不假,可是……可是你崔辅政可曾听闻北地王府满洛阳去寻名家医者?”
“嗯?”
崔昭纬心下剧震,一脸惊骇看向刘景瑄。
见他如此,刘景瑄心下大定,低声道:“北地王因何一日骨瘦如柴,咱家不明,但若真的有病危之兆,当遣人去寻名家医者才是,可却并未听闻北地王府有去寻医者之事。”
“咱家骤一见北地王模样,本也觉得北地王实为大骨枯之征,甚至昨日也未有疑惑,但今日五突然一句调侃,咱家这才察觉有些不对。”
刘景瑄声音再次放低了些,轻声道:“北地王府未有去寻医者,这是其一;其二,五身为北地王贴身牙将,若真的有了凶险,五又岂会有心情调侃咱家?”
“其三,北地王因何要留住陛下?甚至连让你我当面奏报朝廷之事都不能?”
崔昭纬眼中精光连闪,轻声道:“行乾性子诚恳,所行之计也多以明谋算之,少有阴暗之事发生,刘辅政的意思是行乾怕见了你我,发觉出了些许端倪来?”
刘景瑄越是着,心下越是大定,点零头,道:“按照常理,北地王不见你我,或许是因满城谣言之事,因不满你我而不愿面见,可陛下呢?”
“为何连陛下也不让你我面见?”
崔昭纬微微点头道:“陛下年幼,你我……”
刘景瑄点头笑道:“正是如此,陛下年幼,有些事情是瞒不了他饶,你我不能见,无法听闻,自然一无所知。”
崔昭纬正要点头,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脸色骤然惨白若纸。
“行乾……行乾他……他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