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说了,该给的给了,徐广衡只好让开道让程尉连走人,程清婉想得片刻道“走,我们也去”
程清婉还没出典客署让陆开拦住“大小姐”
见陆开叫她,程清婉对徐广衡道“跟着少爷,我随后就去”
“是,小姐“徐广衡提前离去。
陆开显得好奇问“怎么都是行色匆匆样子?”
程清婉显得有些着急张口就问“有事快说,急着去行馆”
“去行馆?”陆开怔道“大小姐去行馆做什么?”
程清婉皱眉道“家父已经出去啦”
陆开一听会心一笑“行馆大小姐不必去”
“为什么?”
陆开道“大小姐慌慌忙忙是怕丞相对孩子做什么?”
这话程清婉不敢接,秉着气直视陆开,陆开轻笑道“丞相不会做这样的事,就算想做大小姐去也拦不住”
程清婉也是一时情急,现在仔细想想程明湖不会贸然做这样的事“你叫我做什么?”
陆开突然之间显得惆怅道“想和大小姐说说心里话”
“心里话?”程清婉一呆看对方一眼,陡然间脸上多了几抹红晕“你。你说吧”
陆开看看四周这里是大道人来人往不是说话地方“到后院去说?”
程清婉也想听听陆开要说什么心里话点着头同意,两人来到后院分别在石桌坐下,陆开默然片刻抬眼凝视“魏王不日就抵达北安,这事大小姐可是知道?”
这事在北安已是无人不知,程清婉自然是知道淡声道“我知道”
陆开神色微微一沉目光暗然道“魏王来我就要走,大小姐想过没有?”
程清婉抬起眼帘看人愁眉微笼“我知道”
陆开苦笑一声“知道不该奢求,走前只是想听听大小姐真心话,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程清婉没想过陆开会直说这样的话,顿时显得羞涩道“你。很好。”
“很好?”陆开轻笑道“很好是多好?像商贾对待来客那般市侩的好,还是两情相悦可以托付终身那样的好?”
程清婉没有即刻答复,那双眼睛就像孤独燃烧蜡烛,煎熬烧灼着自己,程清婉狠狠咬着唇“你想要我说什么。。你和我,是。是不会有人祝福”
“清婉。。”陆开第一次叫出程清婉名讳,一听程清婉当即悸颤,陆开“我们和署令。不是,是统司,我们和统司公主不一样,毕竟我不是南魏太子,我可以留下来只要你开口”
程清婉鼻头一酸强笑道“我不会开这个口,让你留下家父也不会同意我们。。”
陆开突然道“和我一起走!”
“走!”程清婉突然动心,又突然退却“不能和你一起走,不能就这样抛下家父,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如去过那样隐姓埋名闲云野鹤的日子,你会后悔的”
陆开郁然叹口气道“送我件东西好吗?”
“东西?”程清婉眨着长长睫毛问“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想起你就行”
别的不能答应,这是唯一能答应陆开的事情,程清婉款款看他一眼道“好”
好,好快,好快指的是程明湖从丞相府来行馆速度,梦秋急匆匆入内禀告“公主,丞相来了”
拓跋燕柳眉一扬这个反应是吃惊,第二个反应是浅笑“丞相这么快就来了,来了也好,梦秋扶我出去”
“是,公主”
在程明湖进来前拓跋燕先是落座等人进来。
程明湖来了,每一步都跨得很大,下的每一步都显得很沉,从这样行动来看似乎全身上下都是做好找麻烦准备,程明湖和沈正和入内,拓跋燕并未起身,因为她是公主根本就没有必要对程明湖行礼。
丞相在大也是臣子和公主不能相提并论,但从另外一个身份来说,怀了程家骨肉就是程家的人,媳妇见公公肯定是要问安才是,拓跋燕没有,拓跋燕在等着程明湖问安。
沈正和见着程明湖挺直腰板直咧咧狂视拓跋燕,沈正和赔笑问安“下官见过公主”
程明湖见拓跋燕略微含笑看他,程明湖也不行礼问安,看一眼拓跋燕隔座空着人就往隔座坐下,这是副主坐于理,这位置程明湖不能坐,一旦坐下就是和公主平起平坐这是以下犯上,程明湖已经坐下,明摆着就是打算以下犯上。
于理程明湖是不能坐,于情这位置程明湖该坐,因为他是公公,公公是一家之长,如从于情这方面来看,以下犯上的人是拓跋燕才是。
程明湖这样举动就是想看看拓跋燕要以什么样身份对他,程明湖显得蛮横拓跋燕只能服软,因为在北蜀和程明湖硬碰硬,显然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程明湖态度摆得很明白,拓跋燕的确是该服软,拓跋燕没有服软还在稳稳当当坐着,拓跋燕看向沈正和淡笑“大人免礼,坐吧”
“谢,公主”沈正和寻个客座坐下。
沈正和入座拓跋燕这才微微侧身对程明湖道“丞相来了”
先跟沈正和打招呼,这摆明是不把程明湖放在眼里,程明湖自然是看明白拓跋燕意思,发作显然是不能,程明湖也不是来发作的,不发作也不是非要脸笑相待,程明湖一点笑的意思也没有板着脸道“公主舟车劳顿怕玉体有恙是以带医令过来瞧瞧”
拓跋燕笑推道“劳烦丞相挂心,召人看过,母子平安,就不用麻烦医令”
拓跋燕这么说明摆着就是拒绝让沈正和靠近,沈正和是用药高手,谁知道明着靠近暗里会不会她做些什么。
程明湖翻眼看向拓跋燕“孩子怎么说也是程家血脉,多一人看多一份稳妥,医令别坐着了,快帮公主看看”
沈正和刚要起身,拓跋燕瞪一眼沈正和,见及公主如此眼神屁股在次落座,拓跋燕笑看程明湖显得意外道“丞相是认了这孩子?”
程明湖冷道“公主如此招摇入宫,在有那剪戏事情也是听说,公主意思不是想告知天下,这孩子是我们程家血脉?既是如此我能不认?”
拓跋燕淡然笑道“还以为丞相会抵死抗拒”
程明湖眼珠缓缓移动侧看拓跋燕“为什么要抗拒?有些事公主是多此一举,光凭公主身份高贵,信公主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程明湖在添一句道“怎么?特意带医令过来,公主为何不允,难道是认为会暗害孩子?”
这话一出拓跋燕不好在推,双眉微蹙笑道“丞相说的是哪话,医令既然来了,让他看就是”
沈正和看一眼程明湖,程明湖回看一眼沈正和,两人眼珠交对沈正和起身来拓跋燕身旁,沈正和将手垫放在茶几,拓跋燕将右手垫上,沈正和在铺上一张薄巾隔着薄巾问脉。
把得会脉沈正和向程明湖道“禀丞相,公主脉象平和主关弦有力胎儿很健康”
程明湖微微点头“这就好”
在沈正和靠近时,拓跋燕一直在留心,怕暗中对她做什么手脚,也害怕借故对她下针,这些怀疑通通都只是怀疑,沈正和只是寻常问脉并无任何特异举止。
问过脉收得东西沈正和退后入座,如此一来拓跋燕就看不明白,抬着不解眼睛看一眼程明湖心道“他真是为请脉而来?”
猜不透就不用猜,看看程明湖还想做什么。
程明湖神色端然张口“行馆厨子粗手粗脚,怕是做东西不合公主胃口,这样府里有个好厨子,稍后就让人过来负责公主膳食”
程明湖派来厨子做的东西拓跋燕敢吃?不敢吃只能回绝,拓跋燕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这次有厨子跟过来”
程明湖点点头“这样呀,有厨子跟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