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兴志态度亲切有些话就很好说,张中平将燕仪耳坠取出道“单公子见过此物?”
耳坠送到单兴志手里,单兴志在荆越也是有头有脸不会直接拿去不认账,张中平放在对方手上也是放心,单兴志接过掌看两眼问“这不就是耳坠?谁没见过这东西”
张中平压低声音显得郑重其事道“单公子,在好好看看,在水榭见什么人戴过?”
单兴志愁眉沉思片刻双目一睁“见燕仪姑娘戴过!”
陆开法子很不错,找去过水榭的卖果然不错,张中平笑道“东西昨日到手,不知道单公子有没有兴趣?”
单兴志第一个反应不是有兴趣,而是眉峰一挑厉声道“燕仪姑娘耳坠怎么到你手上!”
私下售卖耳坠对方第一个反应把张中平当贼,有这样反应非常正常,怎么说怎么做张中平也是想好,徐徐笑道“单公子,不必多问,东西如你想要价钱可以商量”
“商量?”单兴志冷道“要这东西做什么?应当抓你报官!”
单兴志恐吓张中平没有被吓到,微微一笑“单公子,可要想清楚,抓我报官可以,可你一旦报官,还耳坠回去的人就不是你了”
张中平话意单兴志听得不太真切“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张中平在道“昨日燕仪姑娘琴会单公子有没有去?”
这等热闹单兴志当然会凑“燕仪姑娘难得办次琴会,机会难得自然是去了”
“去了就好”张中平这下更好说话,张中平道“昨日琴会燕仪姑娘是不是没戴配饰”
“是呀”想起昨日燕仪没戴配饰就出来见人,当时单兴志还觉得奇怪,单兴志眉头一沉道“是你偷了耳坠!”
张中平道“单公子,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这么做也是为单公子,试想,东西丢了燕仪姑娘一定是很着急,如果单公子将这东西拿回送还,燕仪姑娘一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另眼相看呢”
张中平诱导,让单兴志大为动心,张中平在加油添醋道“单公子,这是讨燕仪姑娘欢心好机会,东西你如不要呢,我就找别人了”
单兴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求过鸨妈,让鸨妈说服燕仪让他见上一面,可燕仪总是拿借口推脱,如拿这东西还给燕仪,燕仪肯定是会高兴。
如能让燕仪对他私下相见,其他那些王公子弟一定会嫉妒要死,看得张中平两眼,单兴志张口询问“什么价钱?”
张中平如同狮子大开口道“五万钱”
“五万钱!”单兴志当下疾呼道“太贵了!耳坠成色不值五万钱!”
张中平见得单兴志嫌贵
,当下摆起脸色道“这是寻常物件吗?这是燕仪姑娘随身之物,单公子既然出不起价,那么我也只能卖给出得起的人”
张中平说的也是不错,燕仪姑娘随身之物当然值得在这个价钱,这等好事不能让其他人抢走,单兴志不想肥水流向外人田,当下高声道“谁说我出不起,我要了!”
陆开和秦重入宫,正往天和园走去,回荆越后就没见过沈建承,想得知沈建承境况随口问道“太子最近忙什么?”
秦重答复几句“葛公带着些人见过太子,葛府也去过几次,除此之外多数时间都在宫里”
陆开温笑道“把太子闷坏了吧”
秦重郎笑道“闷不闷都是自己选的,和太子说过没事多见见其他士族总是推脱”
陆开明白沈建承心思“现在局势不明见也白见,太子也是不愿费神”
“话是这么说,可多见人总是能笼络感情”秦重在叹口气“这事随他吧,也不急”
沈建承和曹谨香在天和园训马,马色洁白,沈建承牵马凝立轻抚前额笑道“双目神俊大为难得曹小姐也是辛苦”
曹谨香笑吟吟道“太子喜欢就好”见得秦重过来曹谨香提醒沈建承“太子殿下,太尉来了”
沈建承是背对秦重,经得曹谨香提醒这才回身“太尉来了”
曹谨香礼数十足道“见过太尉”
秦重笑看曹谨香“曹小姐也在呀”
曹谨香这时才注意起陆开,陆开这个人曹谨香怎么能忘,当时在城防司就特别不给她面子,曹谨香一见陆开整个人就板起脸道“是你!”
沈建承秦重都在,陆开并不放肆低头向曹谨香施礼“见过曹小姐”
沈建承各自打量二人一眼“你们认识?”
陆开道“在城防司时见过曹小姐”
“哦?”这事沈建承并不知道,也显得好奇道“曹小姐去城防司做什么?”
曹谨香不知道陆开和沈建承有什么关系,见得沈建承喜欢她送的马,不由对撒娇道“太子殿下,去城防司是急着要绸布,当时箱子多见他一人站在一旁,让他上去帮忙却把我和当时梁副队长数落一顿”说着话显得好不委屈。
沈建承心中显得好笑,脸上却还是板着扬眼看陆开“哦?这人如此胆大包天?”
听得沈建承说话重,曹谨香忙着上墙接梯道“太子殿下这人不光胆大包天,还目中无人太子殿下可要为我做主”
沈建承似乎决心为曹谨香出头语调转厉道“来人呀!这人如此顽劣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语调虽厉,话落有意无意看一眼岱迁。
岱迁
也在旁边对沈建承此举大是不解,怎么好端端的站在曹谨香这边为难陆开。
宫中侍卫正要上前扣人,这时接收沈建承目光的岱迁道“太子殿下,此人在城防司虽是对曹小姐无礼,但这人对葛小姐有过救命之恩,不妨功过相抵”
沈建承装作纳罕看一眼陆开“哦?你就是那个陆开?”
“回太子,在下陆开”
葛舒兰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曹谨香不会不知道“太子殿下,赏是赏,罚是罚,这怎么能一样”
沈建承听曹谨香说得甚是有理,目光看向秦重“太尉,怎么说?”
岱迁和沈建承明显就是在唱双簧,只是不知道沈建承心里想做什么,陆开直到现在也不解释,他们似乎是在有心玩闹,秦重语声显得中立道“赏罚分明才是为君之道”
秦重如此答复,曹谨香大为高兴,沈建承道“不错,本王做事向来赏罚分明,不过,陆开救太子妃,这是大功一件,如拿此事罚你,太子妃定然会说本王办事不够公允,罚你训马,这匹马野性桀骜,如能驯服便饶你,但是驯不服仗责逃不掉”
沈建承明面上是为曹谨香出头,可这时曹谨香脸已是黑了,脸黑是因为沈建承说起太子妃三个字,沈建承说起太子妃三个字的时候声线异常高扬,好像就是故意将字要咬重说得高,沈建承是故意如此,也是趁机告诉曹谨香,他心里太子妃是葛舒兰不是她。
太子妃人选早是选了,毕竟还未公告天下,所以说这个人可以是曹谨香也可以是葛舒兰,曹谨香就是为此在做努力,这话一出曹谨香脸色哪有不黑的。
沈建承话已出口,陆开不能不接行得二步,立于马前,曹谨香就在陆开右侧,陆开施礼道“是,太子殿下”
沈建承这时将马绳丢给陆开,陆开接在手中,沈建承趁着曹谨香没注意轻轻拍着马背,骏马忽而刺疼“希津津”前蹄腾空鸣叫而起。
马儿刺疼是因为沈建承手上早是暗藏根针,心里早就是对曹谨香不待见,张中平的事沈建承也是听说,以前在北安沈建承不是很喜欢张中平,毕竟张中平救他有功,曹谨香恰好献马,沈建承早是有心为难,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带针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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