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山目视前方道“希望他们能跟上人”
“他们!”这话入耳温禄山心神一振“这话什么意思?”
许明山温看温禄山道“行军打仗,我总喜欢派明暗二拨探子,明的是故意引人耳目,同时能掩护藏在暗处的探子”
听得许明山这么一说,温禄山愁绪顿消扬声就笑“真有你的”
许明山自己带的这波人就是明,陈九德探子发现他们,注意力自然就在许明山这拨人身上,哪里能想到许明山还留有一手。
许明山道“走吧,我们跟上去瞧瞧”
探子每隔一段路就会留下暗记,记号就是竖着插在地上的石子,许明山温禄山放慢步伐在后跟着,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急着冲到最前面,跟着一段路到得陀水方向岔道,突然间就在也没有记号,许明山登时一凛“记号没了”
温禄山紧紧悬着口气道“探子多半让他们发现”
这当然是唯一理由,要不然记号不会中断,许明山大是气恼,以为他是只黄雀,其实不是,陈九德才是逮杀黄雀的猎人。
许明山懊恼道“没了记号就无法知道他们去处”
温禄山也是显得大是沮丧,他们运气也实在是太差,只是岔道就在这里,如今没有什么好计较,温禄山道“来都来了,我们去山寨看看”
二人到得山寨这里什么人都没有,眼里所见只是山寨起火过后废墟,许明山视线往地上一看,见到地面有个圆圈,许明山指着圆圈道“你看这里有个圈”
这个圈就是陈九德先前画的圈,让陆开不许出去,圈的痕迹是新的,温禄山注视地上圆圈做下判断道“陆开曾经来过这里”
许明山问“那么现在人呢?”
温禄山长长叹口气“不知道”
当时在陈九德走后,陆开还真没敢往圈外踏上半步,因为他相信陈九德在两边坡林布置弓箭手,因为布置弓箭手这事是沈章昨夜在他面前说起,对此当然不能不留心,没有必要自然是不用出圈子自找麻烦。
沈章在陆开面前这样说,当然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故意沈章怎么会自己暴露想法,这个算是有引导暗示意味。
陆开就在山寨废墟中凝立,事实上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两边坡林什么人都没有,更别提暗布什么弓箭手,陈九德故意这么说是为震吓住陆开,让他按照他们的计划走。
陆开在圈中凝立,午时骄阳晒得他汗流如雨,看看天色午时早是过得大半,现在心中大是奇怪,心道
“温禄山怎么还没来?”
拿沈卓来换他,温禄山不可能耽搁时辰,这一点也不像他作风,见人迟迟不来,陆开忍不住看向右侧,这是陈九德先前过去方向,陆开以为人在那边,犹豫片刻扬声询问“他们怎么还没来,你们说清楚我在这里没有?”
这里就他一个人问话自然是不会有人回答,没人问话当然不会认定没人在,或许是陈九德不想搭理,陆开暂且收声在等。
废墟实在是太安静,忽而觉得有些不对,有些被人晾在这里感觉,感觉是感觉总不能真的往圈外走,在默等时间过去半个时辰,终究是安耐不住道“陈九德!你出来”
无人回应,只有自己声音在废墟回荡。
这太不对劲,陆开用心在感受,并没有感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温禄山不会来了”陆开突然间冒出这个想法,太不合理如果约在此处换人,早是该到,没有迟到半个时辰道理,看得两边坡林一眼,深深吐得口气,全神戒备间先把右脚踏出圈,左脚还在圈内。
如果有弓箭手,现在应该射支箭下来警告他,但没有,四周如常安静,见没有箭矢射下警告,现在壮起胆子在将左脚踏出,迅速离开圈子三四步远。
人已经离开圈子鼻子还能呼吸,这下陆开明白他是真的让人晾在这里,目前第一个反应就是往陈九德先前离开方向过去,一路前行到马厩这才发现这里也有道路离开。
上当受骗没人会觉得开心,陆开气极反笑“大司徒和陈九德这双簧唱得好!”
能说出这话就代表现在是明白,沈章昨夜说的话意在误导他,心中疑问在起,喃喃道“没人在这里看着我?难道他们有别的法子换人?”
至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法子换人,留在这里当然不会有答案,是不是换到了人要回去看看才能知道,转身刚要走,见到马厩这里井口上放着一个赤色盒子,盒子也就巴掌大,盒子下方压着一封信,井边也是让火烧黑,赤色盒子放在井口沿边也是醒目。
井口上的盒子和信明显是有人故意放着,如是早有早是让火烧了,走向井口伸出双手同时将盒子和信拿了,陆开先是打开盒子看。
盒子里放的是一个腰佩,腰佩是个圆玉,圆玉右下方缺了一小块,腰佩一入眼陆开大吃一惊疾呼“这是冯叔腰佩!”
陆开赶紧将腰佩收着,将盒子弃去取出信一看,信上写着“冯宝震在我们手上,要他活命来南渡头”
心念冯宝震周全赶紧往渡头过去,路上心道“冯叔不是早就离开荆越,
怎会让他们抓住?”问题没有答案,越想越是焦急。
到得南渡头入口,早有一人在等陆开“陆公子?”
陆开打量这人一眼,这人肤色黝黑,年纪二十左右像是常年跑船晒的,对方认得自己肯定是有人吩咐在等。
“我是”陆开回应一句。
这人在道“跟我来”
这人领着陆开向一艘大船过去,二人顺着船板上船,来到一间舱房外,这人道“请吧”
陆开推门入内,里面只有一人,这人便是沈章,沈章持笑凝视陆开“来啦”
陆开行至沈章面前冷讽一句“大司徒好心思,我也让你骗过了”
沈章没有在桌坐着等人是站在厅中“自己疑神疑鬼暴晒,感觉不好受吧?”
这话入耳陆开就知道,沈章今日并不打算要自己小命,让他去山寨只是在试图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太阳底下暴晒。
这可是实实在在让沈章耍了,气归气陆开也没有怫然做色“不杀我,定是另外差谴?”
沈章故意笑道“马上就要去拿解药,为不为我高兴?”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非常明确,陆开一楞“沈卓在你手上?”
沈章道“不在我如何能够换解药”似怀好意在道“不说这个,没杀你,自然是有事情让你办,只不过不是坏事,是好事”
“好事?”陆开爱对此表示怀疑“大司徒会让我去做好事?”
“当然是好事”沈章在道“昨晚我和你说过的吧,我对王上已经没有兴趣,这个你拿着”
看得物件一眼是把钥匙,陆开道“这钥匙是?”
沈章看人一笑“我知道你的目的,不辞辛苦将太子救出北安就是为护国公洗冤,我佩服你的努力,这次中毒让我思虑许多,真是人生无常命数无定,这是我府上财库钥匙”
“财库钥匙?”陆开大为纳罕也不知道给他这把钥匙干什么,多看两眼也是猜不出来。
陆开索性直问道“大司徒这是将私产送给太子?”
对方这个看法却是好笑,沈章哈哈一笑“太子只怕看不上我这一点小财,不过里面东西是你们都需要的”
“我和太子都需要?”这让陆开大为好奇“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我和太子都需要?”
沈章道“司南车”
“司南车!”陆开浑身一震“是当年那辆司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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