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没想过沈建承会提前这么做,脸色不由一沉道“太子不该这么心急”
陶公观察陆开反应,从反应上可以看出对这事是什么态度,观其反应后道“百官入宫也没说服太子,这事只能拜托与你”
有些事沈建承既然已经拿得主意,在去张口也不会有多大成效,陆开沉吟片刻方道“太子既拿主意,我去多半也无法劝他回心转意”
这事有多大几率心里也是有过设想,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才能知道答案,陶公道“不管如何你总该尽一尽力,现在不是和文公发生争执的时候”
陆开在口头上没有用应允什么,沉思片刻目光落在陶公身上,脸上缓缓从容一笑问“不知陶公为何关心此事?”
对方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身上,陶公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当下也不遮遮掩掩温笑道“你是明眼人我也不瞒你,当初支持大司徒,那是为整个陶家,现在支持太子也是为整个陶家”
这话陆开听明白,原来是想借他的口向沈建承示好,这个也不奇怪,眼看沈建承就成王上,是该献献殷勤。
陆开想想得片刻道“陶公意思在下听明白了,事不宜迟,在下马上进宫”
陶公道“让犬子送你一段”
这次不光让陶思民去请陆开,还让他送人一段,陶思民显得十分不乐意,但也没有拒绝,出府备下马车送陆开入宫。
二人坐在车里见得陶思民不说话,陆开笑嘻嘻道“送我一程板脸做什么,就那么不愿意?既然不愿意拒绝就是”
陶思民不悦皱起眉头望向陆开,道“不能拒绝,自从葛公。。国丈的事后,我发过誓在也不惹家父生气”
陆开笑道“知不知道陶公为什么让你送我?”
陶思民直视陆开问“送就送了还能为什么?难道当中还有什么原因?”
陆开微微一笑道“陶公是想让你和我打好关系,怕太子因为娘娘的事心有怨言”
“葛小姐。”话音一出陶思民立即又改口道“是,娘娘当初是我。。是我。请走的,但是最后不是改过了嘛,太子不会这么小气”
陆开依旧微微一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初这事要不是有陶公子从中协助,也不会顺利救人出来,如太子问起自会为你说话”
陶思民眯眼打量陆开道“你会为我说好话?”
陆开好笑道“为什么不会?你我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是陶公子不嫌弃,倒想结交你这个好朋友”
陶思民忽而哈哈大笑,一副大是浮
夸样子,陆开皱眉道“笑什么?”
陶思民大笑过后突然叹得口气“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会和你做朋友”
陆开微笑道“我也是,但是人活着就有很多可能不是吗?”
陶思民大是有趣凝视陆开道“和你做朋友,想一想到是有点意思,好,就交你这个朋友”
到得宫门马车止住,陶思民道“就到这吧,没有召见我不能入宫”
陆开下车向陶思民施礼道“日后得空,也想到府上好好参观”
陶思民大笑道“想来就派人通报一声,自会让你参观个够”转头向车夫道“回府”
陆开目送马车离去转身入宫,刚过宫门远远就看见岱迁,岱迁在和三名禁军站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吩咐什么,见得陆开入宫岱迁有些意外,快嘴把事情吩咐完,将禁军打发走。
待陆开走近,岱迁纳罕看人一眼“这时候回宫是有急事求见太子?”
人既然过来,话也是问出口,陆开展笑点头回应道“嗯,有些事要见太子”
岱迁眼珠一转问“让我猜猜难不成是为盐令的事?”
岱迁看出来意也没有什么好奇怪,陆开微微点头趁机打听一句道“是关于盐令的事,不过太子态度怎么样?”
岱迁先是摇摇头,在而压低声音提醒道“多半是不会改变心意,你去也不会收回成命”
这个来前陆开也是有过设想,能不能劝总是要张一张口,军情紧急不能耽搁,从怀着取出华明通的字条递给岱迁“把这个给许校尉送去”
岱迁接纸条在手,也没有摊开就看,接在手上问“送许校尉?很要紧吗?”
陆开点头淡声答复道“这是方温候大本营位置”
对方情绪镇定,岱迁那是当场疾呼道“你查到他的大本营了!”
陆开依旧淡淡一笑,嘴中催促一句“嗯,一定要快”
这事岱迁也不敢怠慢,大是佩服看向陆开道“这事都能查不来,天底下好像就没你办不成的事,没夸过你,这个得夸你一句,干得好!”话落起手将禁军招来将纸条递给去道“快马送去浦口,交给许校尉”
“是”禁军接令退下。
陆开也没多余话要人带过去,许明山知道方温候大本营位置,其他事他自己会看着办,现在还是处理文公事情要紧,陆开也不在和岱迁闲说,道“不说了,我得尽快见到太子”
岱迁做个请的姿势道“我陪你去,如要我说话的地方,尽快开口”
二人往东宫过去,陆开看一眼陪同岱迁笑道“你也说了太子心意难改,我也是想着尽尽力,就别陪我挨骂了”
明知道会惹人不快,还要硬撞上去,岱迁听得哑然失笑瞥他一眼“既然知道要挨骂,那何必要去触碰这霉头?打压一下文公又不是坏事”
陆开也同意打压,但是时机不对,陆开勉强一笑道“的确不是什么坏事,但是现在不行,士族的事哪有这么简单,不是降低个盐税就能成,这事太尉怎么说?”
岱迁当下说明道“你还不知道呀?盐税的事就是太尉的主意”
陆开也没显得多么意外,如秦重不点头沈建承要这么干,第一个劝的人应该是他“这样呀”
一道凉风吹来,从岱迁身上传来脂粉味道,揉得揉鼻暂且不想文公的事,陆开笑看岱迁道“你好香呀”
岱迁不是小姑娘,脸色像是小姑娘一样红,稍微远离陆开两步道“香什么香,我一个大男人何时碰过那些脂粉”
陆开取笑他道“我就说香而已呀,又没说是脂粉香?你身上怎么来的脂粉香?”
知道陆开拿他开玩笑,岱迁干咳一声道“刚记起来还有事,就不陪你见太子”声落人就急咧咧走了。
陆开看得好笑。
在东宫门外,陆开等候,有太监入内通报,沈建承和秦重在里面,沈建承见人过来,心中也是有着看法,当下询问道“他该不会也是为盐令的事情过来?”
秦重也没多想,但这个**不离十,道“让人进来既知”
陆开让宣入内,先是和秦重沈建承施礼,沈建承问“是为盐令的事情过来?如果是,那就不必多说”
陆开没想到口还没开,就让沈建承堵住,但是有些话不能不说,陆开道“是为盐令事情过来,但是是陶公让我过来”
“陶公?”沈建承秦重同时一楞,沈建承问“陶公为什么要你为这事过来?”
陆开迎上沈建承目光道“此举自是为和太子交好”
秦重道“原来如此,是让你示好来了”
陆开淡笑道“是,其实示好是关键,盐令的事倒是次要”
沈建承道“那么你也是赞同此举?”
陆开缓缓道“士族势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他们势力根深蒂固,只要有吃的百姓就认谁,太子降低盐货价格,表面上看是在折文公面子,同时也是为百姓谋福利,只是盐降下价格,文公可以在米粮上面做文章,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因为盐税带来的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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