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困在小院子里,田蜜和玉祁主仆二人却不觉无聊,尤其是玉祁,单是学着敲打碗沿练习曲子就有得她忙的。田蜜每次见着玉祁在那与一堆碗筷较劲,看着就觉得好笑。
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话本子,嘴里吃着当季的水果,身旁还有个小美人伴奏,何其惬意。
“小姐,我有敲错吗?”
“没有,敲得很好,很动听。”
“那你怎么不给点掌声,鼓励鼓励我一下。”
田蜜的嘴张了张,最好还是讲出口,“额……哇,好棒……”
自己挖了坑,最好还是自己跳了下去,田蜜无脸面对父老乡亲啊。
田蜜轻咳了两声,“玉祁,我渴了,去拿水过来给我喝。”
“好的,奴婢这就去。”
“去吧,去吧……”
打发玉祁走远,田蜜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走向碗旁,拿起玉祁放在一旁的筷子,轻轻地敲着碗沿,嘴里轻轻地哼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放照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这首儿歌是田蜜和田光小时候最喜欢唱的一首歌,每每唱到兴起,两个还会一边唱着,一边跳舞,逗得在一旁看着的爷爷,父母高兴得不行。
田蜜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无时无刻都想念着家人,不知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可否会想念她呢?
在这里,也只能弹奏着自己世界里那熟悉的歌曲才能一解那相思之情。
突然墙外又传来了那熟悉的笛声,悠长而空灵,却是田蜜手中敲的小星星的曲调无二。田蜜嘴角一扬,越敲越快,那笛声顿了顿,突然又吹起,附和着田蜜的节奏,越吹越快。田蜜敲碗,墙外的人吹奏着笛子,合奏了一曲独一无二的小星星。
“小姐,那人又来了。”
玉祁提着茶壶带着茶杯,来给田蜜奉茶了。
“小姐,这人也奇怪,每次都是这个时间出现,都在等着小姐你,你一敲碗,他就吹笛子,竟然也能配合着,两人一起合奏。小姐,你真的不好奇那人是谁吗?”
“嗯,不好奇。有缘的话总会相见的,无缘的话,想了又有何用,像我们现在这般,就算想也无法出去会面。”
“不过我倒觉得那人挺神的,只是在墙外听了小姐的敲碗声,他竟也能学着用笛子吹了出来。最神奇的是,为何每次奴婢敲碗时,他都不合奏,总是等着小姐才来合奏呢?难道他能看见我们这里的情况?”
“当然不可能,宇文府守卫甚严,怎么可能看得见我们这里的情况。只是啊……”
“只是什么?”玉祁歪着小脸,认真地问道。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田蜜那话说不出口,怕伤了玉祁的心,玉祁那半桶水的弹奏,断断续续的,只能说是勉强成曲,墙外的人一听便能辨别这曲子是不同人敲的,又怎会搞错呢?而且那人单是听了她们的弹奏就能吹出这曲调,想必他的音乐造诣肯定不低,更不可能会搞错。
想到这,田蜜玩心一起,又抬起手敲了碗,墙外之人,刚吹一个曲调便停了下来,不再吹奏,像是静静地听着田蜜弹奏。
田蜜知道得逞,嘴角一弯,嘴里慢慢地哼唱着“咪嗖嗖哆来咪,咪啦嗖哆来咪,咪嗦哆七嗦咪啦嗦,嗦哆来咪发嗦嗦,哆咪来哆哆……”
田蜜以为难住墙外之人了,怎料当她敲完整个曲调后,不一会儿,墙外之人便吹着笛子,完整地把整首曲子吹奏出来,田蜜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墙外之人果然有两手。
笛声悠扬,节奏轻快,田蜜闭上眼头儿点点,一副陶醉的样子,踏着步子慢慢地跳跃着,裙子随着她的转动,像一把伞一样散开,整个人像仙灵一般,站在一旁的玉祁简直就看呆了。往日小姐都是疯疯癫癫的,碰头垢面,很难能安静半刻,现在的小姐却不一样,整个人明艳动人,那自信扬嘴欢笑的表情带着魅力,把玉祁深深地吸引住。
“玉祁,来啊,跟我一起跳。”
田蜜旋转着,旋到玉祁的身旁拉起玉祁的手,带着她一起旋转着,玉祁的头晕乎乎的,跟着田蜜一起快乐地旋转,仿佛忘却了自己是谁。
田蜜一边跳跃着,旋转着,口中轻轻吟唱着:
雪霁天晴朗
腊梅处处香
骑驴把桥过
铃儿响叮铛
响叮铛响叮铛
响叮铛响叮铛
好花采得瓶供养
伴我书声琴韵
共渡好时光
笛声慢慢地停了下来,田蜜的舞步也慢慢停了,玉祁红着脸,还是忘怀地跳跃着,不舍得停下,最近这段日子真的像做梦一般,如果真的是一场梦,玉祁宁愿长久做下去,不愿醒来。
终是转得晕乎乎的,玉祁气喘喘地坐在田蜜的身材,田蜜递过一杯茶水给玉祁,玉祁现已习以为常,拿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就喝了起来,也忘了所谓的尊卑之分,这是田蜜所愿意看见的。
“小姐,小姐,你这手曲子也好好听,能不能也教教玉祁啊。”
玉祁拉着田蜜的手拼命地摇晃着,苦苦哀求道,生怕田蜜会拒绝。
田蜜点点头,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根筷子,“当然可以,不过……”往玉祁的手中塞入了一根筷子,“你先把小星星的曲子敲熟练了再说,这么简单的曲子都还没完全敲对,就想一步登天啦?”
“不敢,不敢,奴婢现在就练习,现在就练……”
见玉祁苦着一把脸,无可奈何地敲着碗沿练着那已经敲了无数遍的小星星。
田蜜笑着揉揉玉祁的头,“看在咱们家小玉祁认真练习的份上,我今日就下厨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真的吗?”玉祁小脸扬起,高兴地看着田蜜,“那我想吃红烧肉……”
“又想吃啊,不是前天才吃完吗?玉祁你怎么就喜欢这么肥腻的东西呢?”
“玉祁就爱吃啊,怎么吃也不觉得腻。更何况小姐做得这么好吃,更不会吃腻啦。”
“好啦,好啦,别在这拍马屁了,我这就去做……”
“奴婢就说小姐最好了……”
以前跟着宇文甜,三餐不定时,别说能吃肉了,连三餐温饱都做不到,所以才会对吃肉如此执着,可是她又怎么舍得跟主子说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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