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慌慌张地跑回府衙后院,钱大人刚来到府衙,屁股都没坐热,便有人来闹事了。
“大哥……”大汉拍了拍嘴巴,自知说错的重新开口,“大人,不得了了,府衙门前聚集了一大帮人,说是来听审的。”
“听审?”钱堂皱了皱眉,他来了嘉阳城多久就有多久没有开过堂了,那些来报案的人都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支走。
他并不是什么当官的料,又如何会审案。
“问清了是来报什么案的吗?”
大汉愣了愣,方才被汹涌的人群吓了一跳,倒是忘了问了,“没……没……呢?”
钱堂瞪向大汉,“笨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竟然连人家要报什么案都不知道。”
“我……我现在便去问一问……”
大汉才刚要抬脚往外走,一个衙差便急冲冲地往这边跑来。
气喘嘘嘘的衙差抹了抹额上的汗,“大人不得了了,外面的那群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发了疯似的往府衙里挤,已经把府衙的门给挤开冲进来了。”
“岂有此理,这里是嘉阳城的府衙,岂容他们乱来的,赶紧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是。”领了命,大汉急急地赶出去。
那些人已经挤到里面来了,几个衙差在竭力阻拦,很明显人太多,根本就很吃力,眼看着人群就要挤破阻拦继续向前。
人群中大喊着,“升堂,升堂,升堂……”
大汉的额间冒出了冷汗,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撒腿就想往里屋跑。
走道间一抹身影出现在大汉的眼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传到大汉的耳中,“张猛,别慌。”
是大人来了,张猛似乎看到了希望,猛地吸了一口气,提起胸膛瞪向那帮刁民,大声吼道,“你们这班刁民居然擅闯府衙,公堂之上岂能胡闹,还不快快退下。”
骚动的人群愣了愣,继而发出如雷般的笑声,“哈哈哈……衙差都避而不见,我们这是来为这小兄弟讨个公道,我们就不信了,你们能把我们全部人都抓走了。”
张猛提着刀冲上前,那些人像惊鸟一般快速地散向四处,“衙差无缘无故杀人啦,杀人啦。”
后面那些没有涌进来看不清的人们尖叫着往回跑,口中跟着里面的人大喊“杀人啦,官府杀人啦。”
钱堂眉头紧皱,再这么下去,任谁都会以为官府真的杀人了,那时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他轻咳一声,慢慢地从里屋走出,现身于人前。
他抬着脚走上公案,拾起惊堂木怒拍而下,啪的一声声响把骚动的人们都下了一跳,缓缓地安静下来,都抬眼看向他们的父母官钱堂,钱大人。
钱堂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因为罪不罚众,更何况这些人只是擅闯公堂也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他轻咳了一声,“所有人退回公堂外,本官即将升堂开审,不尊者格杀勿论。”
公堂内的人们倒吸了一口气,慌忙地退出公堂之外,不一会便静了下来。
这钱大人来了嘉阳城这么久都没升过堂,这等热闹在寂静了半年的嘉阳城百姓来说是何等大事啊,个个都看着钱大人,想凑凑热闹呢。
就像那个兄弟所说的,半年来都没升过堂了,难得的一次机会,错过了可能就看不上了呢。
队伍后有人嫌人群不够多,又四处奔走拍门相告,“升堂啦,升堂啦,嘉阳城的知府终于升堂啦。”
慢慢地公堂前又聚集了不少人。
钱堂硬着头皮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现在的他头皮发麻,别无他法,只能硬上了。
又一拍惊堂木,倒像找到了感觉,现在他是最大的那个,他怕谁。
“何人击鼓,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人群中让出了一个道,欧阳烨与田蜜的身影在人群中渐渐明显,现在钱堂终于看清来人的样貌。
他不禁又一次皱眉,欧阳烨的相貌堂堂,那鹰准般的双眼在看着他,仿佛洞悉了一切,看得他浑身发毛,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大人,我们兄弟有事相告。”
欧阳烨领着田蜜跨入公堂,站在公堂中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钱堂。
方才钱天在欧阳烨耳边低呼了一声,“老爷……”让他心神疑惑,他打算好好地打量打量这个钱堂。
“说吧,你们有何事相告。”
田蜜扬起笑脸,好笑地看向钱堂,“大人你不用喊升堂就开始审案了吗?”
钱堂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挠了挠头才大声怒斥道,“本官做事岂能容你指指点点……”话语一转,看向身侧的齐佳,他的师爷。
齐佳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升堂……”
这时衙差才急急地一字排开,嘴中零零散散地喊着,“威武……”
田蜜差点笑出声来,这些人看着哪像衙差啊,衣服都没穿端正,一点威严都没有,还喊威武呢,不知所谓。
钱堂又一次拍下惊堂木,“说吧,有何冤情尽管向我道来。”
田蜜等这句话等了许久了,她抬起头看向钱堂,“大人一定要帮草民和草民的大哥做主啊。”那好看的眼眶里盈着泪要流不留的模样楚楚可怜,虽说她是男子装扮,但是身材娇小显得年纪小,也就没人怀疑过她的真实性别。
“我们要状告金福来客栈。”欧阳烨淡淡地开口说道,冷冷地不带一丝情绪,却让人心生惧意。
“金福来客栈?”钱堂心中一惊汗竟有些湿背,“你们为何要状告他们?”
“回大人,他们是一家黑店,店小二盗取了我们的钱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站在一侧的大汉张猛突然破口骂道。
田蜜转身看向张猛,“这位衙差大哥,到底你是大人还是座位上的钱大人是啊?他都没做声呢?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
张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钱堂,只见钱堂黑着脸看着他,赶紧闭上嘴。
钱堂开口说问道,“你们为何认定金福来客栈是家黑店,可有证据?”
“因为我们的钱财在昨夜被偷,掌柜的和店小二却不见了踪影,不是他们偷的,是谁偷了?”
“单凭你的证词不足为信,可还有什么证据?”
“大人,你处处维护着这金福源客栈,该不会和他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钱堂气得眉毛竖起,背后的汗却越积越多,感觉已经湿了衣衫,“你可知……污蔑朝堂命官该当何罪?”
“草民没读过书,没文化,不知道呢。”
“你……”钱堂第一次遇到比他还无赖的人,把他气得就想冲上前把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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