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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1 / 1)

<>夜寒还剑回鞘,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衣衫,book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巅峰之战,似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态,有如一个心境不错的旁观者。

“我输了!”流云宗主仰天一叹,“自出道以来,我从未输得如此狼狈,如此彻底,如此心悦诚服。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道,如今的我站在山脚,仰望着山巅上的你。”

“宗主言重了!一场切磋而已,我只是侥幸略胜一筹,宗主不必这般耿耿于怀。”夜寒十分理解对方此刻的心境,从云端跌入深谷的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容承受的。流云宗主的心境修为还算不错,很快便洒脱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会遵守承诺,陆府有你这样的存在,如再与之为敌,岂不是自寻死路么!哈哈!”流云宗主自嘲地哈哈道,就算没承诺,他流云宗也再不会再去招惹陆府。

“不瞒宗主,其实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像我一样轻松地击败宗主你,甚至瞬杀,都不觉得有多大难度!”夜寒压低嗓音,语出惊人的轻声言道。

嘶!流云宗主闻言如遭雷击,倒吸了一口冷气,望向独孤惊云身后的一干人:天呐!如对方所言不虚,这群人的修为就太可怕了。一旦大开杀戒,只怕流云宗内必然血流成河,没几个人能活下来。想想都冷汗涔涔,不寒而栗。

“我之所言并未虚张声势。而且,我等此番前来除了了结过往的恩怨,真心希望能与贵宗,一笑泯恩仇。我之良苦用心,不知宗主能明白多少?”夜寒语含玄机地道。

流云宗主闻言,一阵沉吟,神色有些迷茫,似懂非懂地望着夜寒:“本宗愚钝,可否稍作提示。”

夜寒淡淡地笑道:“如今的王都大势已定,四皇子南宫杰已稳稳地登上了太子宝座。而贵宗与桑家之前曾经竭力扶持过的二位王子,如今已成丧家之犬,再无翻身出头之日。不知贵宗对未来作何打算?”

“这个本宗一时间还真没好好想过。”流云宗主有些恍然地道,“这段日子只顾着与桑家全力血拼,弄得彼此都两败俱伤,实力大跌。情急之下才干出这种强取豪夺之举,借以挽回一些惨重的损失。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走,真还没来得急谋划。闻你方才之言,似乎话中有话。你我既已化敌为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宗主难道不想再寻一座大山坚岩靠一靠?”夜寒出言暗示道。对人心的把握和认知,他可谓是颇有心得。会根据每个人的心性,背景,以及当下所处的境况综合的加以分析判断,很快就能判断对方此刻在想什么,最需要,最想获得的是什么。

“哦!不知你所说的大山是哪一座?”流云宗主颇感兴趣地问道,这的确也是他目前最想关注的事。

“宗主认为四皇子南宫杰这座山够不够大?”夜寒再度语出惊人地道。

“当今太子!嘶!够大,够坚实。”流云宗主震撼地睁大眼,不可思议地道,“这个诱惑几乎没人能抗拒。只是如无人竭力举荐,也只能是空中阁楼,望洋兴叹而已。”

“如宗主真有诚意,我可从中为你周旋,至少应该有九成的成功几率。不知宗主意下如何?”夜寒一步步地牵着流云宗主的鼻子,朝着自己构想的方向走去。

“你竟然与太子相识,交情如何,够不够深?”流云宗主欣喜若狂地问道,可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啊!

“谈不上交情,但说得上话。”夜寒十分认真地道。

唉!流云宗主深叹了口气,刚湧起的一腔的激情,转瞬又泄到了谷底。

“我们是兄弟,不讲交情,只说感情。我认可的事几乎没什么悬念。”夜寒又炸出一雷,然后抬头望望天,伸手理了理被山风吹乱的长发。

“兄弟!”流云宗主突然拔高声调惊呼道,“什么兄弟?磕头兄弟,生死兄弟,还是”

“淡定!宗主注意身份形象,实话实说,我与太子就如一家人一样。所以,只要宗主的诚意够足,日后定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夜寒见胃口吊足了,见好就收,一语定乾坤。

流云宗主闻言俯身朝夜寒行了一礼,肃然地道:“多谢陆统领大度成全!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我流云宗必定呼之即来,纵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宗主言重了!只要宗主能尽心辅佐太子殿下,就是最大的回报,不枉我一番良苦用心。”夜寒语重心长地道。

“陆统领尽管放宽心,本宗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流云宗主十分凝重地道,神情十分诚挚。

“我信你!”夜寒伸出手与流云宗主紧紧地握了握,默默地宣示着男人间的庄重承诺。

世事变幻常出人意料,前一刻还视若仇敌,刀剑相向。下一刻却依依握别,互道尊重。

流云宗主几番挽留众人在岛上多留几日,以尽地主之谊。皆被陆随婉言谢绝,领着众人匆匆离开流云宗山门,乘着来时的船,回到来时的码头。

“随风!你为南宫杰收编流云宗,是事先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紫燕好奇地问道,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些男人的行事方法,明明是生死相搏的敌人,转眼间却谈笑风生,称兄道弟。谁说只有女人是秋天的云,男人就是地道的变色龙。

“猜猜看!”夜寒在她的琼鼻上轻刮了一下,“猜对了有奖励!”

“当真!奖什么?”紫燕双眼一亮,贴着他的耳根吐气如兰地问道。

“奖励是自然十分珍贵的一吻了。”夜寒闪电般的在她温润如玉的脸蛋偷袭了一下。

“打住!”欧阳明月一声轻喝,“当我们这许多人是瞎子,透明人呀!不会连‘羞’字都不认识吧!”

“不好意思!那是误伤,千万别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之类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夜寒阴阴地笑道,说完拉着紫燕的手就跑。

“你!”欧阳明月满脸羞红地踏了踏脚,她当然明白夜寒话中的意思。这是女人的优势,特殊的领悟力。

欧阳无忌与云无涯在这方面就迟钝多了,一脸迷茫地望着欧阳明月,不知她为何说着说着,脸就变得这般红。

众人说说闹闹很快就回到了陆府,刚一走进府城的大门,就感觉气氛有些异常,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杀气。难道有敌来犯?却未闻打斗之声,府内一片沉寂。大街上的商家店铺全关上了铺门,穿过了几条街道,前面的大型广场上布满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冲天的杀气就是从这里升腾而起。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陆府中绝不会兴师动众的召集如此多族中弟子,人人的脸上都充满愤怒和杀气。

刚接近广场,便看见陆家主领着数百个长老迎面走了过来,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凝重。

“家主!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夜寒加快脚步,迎上去问道。

“你们回来了!流云宗那边处理得怎么样?”陆家主关切地问道,“没人受伤吧?”

“没事!流云宗那边已经完全摆平,而且还冰释前嫌,化敌为友了。”夜寒没有具体讲解其中的过程,只说了结果。

“好!既然流云宗那边已经摆平,就无后顾之忧了。”陆家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桑家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强取豪夺。一日之间,竟将我陆府在王都的十几处重要产业强行占为己有。不久前又出动大批人马强行抢占了‘天星楼’,还打伤了数十名族中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经长老会一致决定,准备与桑家放手一搏。”

“是这样呀!果然不出流云宗主所言,”夜寒听完事件的经过,非但没有一点愤怒,感慨了一番,忽然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家主沉下脸,厉声斥问道,“陆府遭此劫难,你为何不怒反笑?”

“家主息怒!我笑的是正愁找不着正当的理由收拾桑家,他这下反倒自己送上门来。趁此机会,要么不做,一旦出手就绝不姑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收回我们失去的产业。然后再慢慢地陪他玩,玩死他,玩残他。”夜寒意味深的笑了笑,熟悉这笑的人都知道,桑家的日子难过了。

“原来你早就存了这心思,怎不早说!”陆家主哈哈笑道,“你说怎么干?这府中一切全由你调度,各位长老可有意见?”

“没问题!”一位长老代表众长老道,“我们之所以到现在都没采取行动,就是专门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你尽管放开手脚调兵遣将,我们这群老家伙也全听你的指挥。”家族中的一众长老对夜寒都是从心里由衷的钦佩。南宫飞星何其威势,强大,手掌五百万精兵良将,弹指间便在他的手中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一小小的桑家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而陆府或能趁此良机一举崛起,成为整个王都的顶尖势力。

“承蒙各位长老的信任,我就暂掌府印全权调度。此乃非常时刻,但望全府上下一心,共创未来的辉煌。”夜寒声如洪钟,全场可闻。

吼吼吼!

全场数十万家族弟子热血沸腾,齐声同吼,士气如虹,声如雷动,滚滚不息。

“龙凤虎亲卫!”

“在!”众亲卫踏前一步齐声应道。

“你等每三人一组,各领一万家族弟子夺回陆府之产业,所有桑家之人,杀无赦!”夜寒沉吟了一下,从容的开始发号施令。

“遵命!”众亲卫迅速领命而去。

“龙飞,欧阳无忌,云无涯,欧阳明月,云无影,申老,你们等也各领一万人前往各处,夺回家族失去的产业,同样一句话,一个不留。”

“遵命!”众人领命离去。

“众长老留守府中,以防不测。”夜寒慎重地叮嘱,“我与家主以及紫燕自领一万人,亲自前往天星楼。”夜寒号令频出,指挥若定,气吞山河。

新月如勾,星光隐隐,华灯初上。

夜色中,一队队身着劲装的陆府家族弟子,悄无声息地开出陆府城门,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飞速离去。

不远处,几个一直隐于幽暗中窥视的身影,见此情形正欲起身离开,忽觉脑后猛遭重击,心神一震顿时失去了知觉。这些暗探根本无需审问,一看便知是桑家派来监控陆府的眼线。夜寒是这方面的行家,怎允许有人在自己的眼皮下将消息情报轻松地传递出去。

今夜,繁华的王都,注定又将是个血腥的夜。血腥之后又将平添多少孤魂野鬼,孤儿寡母。这个残酷的世界,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发生这类血腥的故事,或许离你很远,可能离你很近,谁知道下一刻是否便会轮到你?

“天星楼”一如往常,已然灯红酒绿,人来客往,座无虚席。没人会关心这里的主人是否易位,无论谁当家做主,疯狂地消费之后,一样要得掏出大把的金币。

“还想看见明天太阳的人,滚!”一声大喝,声如雷动,语音环绕震荡,从一楼到五楼,人人但觉耳膜嗡嗡作响,心神狂跳。

喧闹的酒楼瞬间一片沉寂,几息之后,这些人像是从突然的震骇中猛然转醒。刹那间,随着几声尖叫惊呼,杯盘碗盏四溅,人流如潮,你推我挤拼命地朝着门外涌去,唯恐稍迟片刻,喋血当场。

片刻之间,酒楼灯火依旧,却已人去楼空。宽阔的大厅内杯盘狼藉,一派静寂。良久,沉闷的空气中,陆续传出阵阵脚步声。紧接着,一批一批的人影从楼上楼下,四面八方渐渐地涌现出来。乍一看去,至少有五六百人,个个气息凝重,人人手中刀剑出鞘三分,寒光闪烁。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大门前:二男一女,看似普普通通,毫无出彩之处,却将这满楼的客人吓得魂飞胆颤,奔逃一空。

人群中,一个华服青年越众而出,神情倨傲,举止张扬,手指门前二男一女,气势凛然地喝道:“你等何人?竟敢前来砸我桑家场子,谁借你们的胆,简直不知死活!”

“桑天云!几日不见,倒是长胆了,竟连陆府的产业也敢强取豪夺。是谁借了你桑家这个胆?”夜寒冷声笑道。熟人,才几日功夫又见面了,当真缘分不浅。

“你竟然是你”桑天云神色巨变,心神一震,脚下不由自主地小退一步,“你竟会是陆府中的人?!”

“很意外,很吃惊是吧!淡定一些,等会我会让你再长点见识,开开眼界,好好看看什么是积尸如山,血流成河。”夜寒阴森森地道。

“哼!就凭你三人?哈哈哈!”桑天云一扫适才的惊惧,满脸不屑地狂笑道,“我这里圣者巅峰强者三五十人,更有五六百桑家精英高手,你纵有三头六臂也必将你碎尸万段,已雪当日之耻。”

“好了伤疤忘了痛,想不到你仍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无知,其蠢如猪。实在是无药可救。”夜寒深表痛惜地摇摇头。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不知我是猪,还是你是猪?竟敢以三人之力抗衡桑家的六百精英,难道你妈没教过你死字怎么写?”桑天云咳咳笑道。

“你说得没错,我娘走得早,还没来得及教。却不知你爹娘教过你没有?唉!我实在是为你爹娘感到不齿,寻欢作乐也不寻个好时间,一不小心便生下了一头猪。”夜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旁的紫燕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我们家主,老夫定定要让你死无全尸!”人群中的一个老者暴怒地吼道,大步跨众而出,杀气盈盈地指着夜寒,“出来受死!”

“这老家伙让我来收拾!”陆家主战意凛然地说道。全身骨骼咔咔作响,身上的长袍无风自动,咧咧鼓荡。

“家主当心!对方修为应该是圣者巅峰,气息厚重如山,霸气十足,应是进攻型战者。”夜寒判测地对陆家主提示道。

陆家主闻言点点头,龙行虎步地跨了出去,相距十米便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犹若奔腾江河滚滚汹涌地碾压过来。

冷冽一笑,同样厚重如山的气息狂涌,一股山崩地裂般的气劲席卷而出。

两种气势在空中碰撞,传出阵阵浓烈的轰响。一"bobo"无形的气Lang汹涌澎湃地向四周冲出开来,无数桌椅盘碟翻飞四溅。令得桑天云一众人纷纷退避,下意识地抬手遮面,以防劲气侵袭。

“不错!有资格做老夫对手,仅此而已,这将是你此生的最后一战。我说过,定要你等死无全尸。”对方老者狂放地说,眼中散发出冷漠残忍的气息。

“先倒下的通常都是爱说大话的人,你自然也不会例外。”陆家主朗声笑道,周边的空气也在无声震动。

对方老者再不搭腔,周身气势再度迸发,有如破堤的洪流狂暴涌动,手中的长刀也随之出鞘,刀芒闪烁,夹着奔腾的气势破开空气的阻碍,暴劈而出。

这一刀的气势磅礴,杀气浓烈强悍,势不可挡。

陆家主似乎很沉得住气,静静地凝视着迎面劈来的刀芒,纹丝未动。直到刀锋临近的刹那间,突然侧身拔剑出鞘,一抹剑光划空而出,飞速地击在刀身之上。锵的一声,长刀一颤往旁偏移,剑光再闪,快若流星般飞射对方要害之处。

对方老者脸色微变,手中长刀翻飞劲舞,刀风咆哮狂吼,将袭来的道道剑芒劈碎。

刀剑相搏,电光火石之间,双方一触即退,回到原点。刹那间的碰撞,惊险万分,瞬息交手数十招,看上去像似势均力敌。

“老夫小看你了。”对方老者呼出一口浊气,重新凝神聚元,气息凛然。

“我倒是高看你了。圣者巅峰不过如此,当心成为这里的第一个被碎尸的巅峰圣者。”夜寒气定神闲地刺激着对方。

“你想激怒老夫,嫩了点。”对方老者不为所激,继续提升气势,准备发动惊天一击,绞杀对手。

陆家主的实力修为在不久前刚跨入尊者初品的境界,所以面对圣者巅峰的老者,才会如此淡定从容。但,要想一击瞬杀对方却也万难做到。对方不但搏杀经验丰富,战斗意识敏捷,杀伐能力也十分强悍,稍有疏忽都会被其所乘。狮子搏兔须尽全力,何况对方并非弱兔。陆家主沉下心神如是想着,不再隐藏实力,尊者的气息也随之弥漫开来,气势蒸腾间整个人为之一变,有若高山巨岩般伟岸,强大的威压令得对方的老者顿感胸闷气促,全身筋骨隐隐胀痛。

“吼!”对方老者像似受不了这股威压的挤压,一声爆吼,全身玄元力迸发,长刀泛起青蒙蒙的辉光

双手握刀,一步跨出,刀起刀落,有若闪电奔雷,夹着呼啸的刀气瞬间跨越十米的空间直向陆家主迎面劈斩而去。狂刀临身的刹那间,刀锋骤然一变,由竖劈转为横切,直朝腰间斩落。

猝不及防的突变,如被刀锋横斩而过,必然将被拦腰切成两段。

陆家主见状,虽惊而不乱,千钧一发之际,身形突然后倾,一式铁板桥,两腿极度弯曲,身躯朝后平仰,锐利的刀芒贴着胸腹横扫而过,堪堪躲过断腰之劫。

危机转瞬即逝,陆家主趁势挥出一剑,快若流星,一抹精光直奔对方老者的面门。

对方势在必得的一招惊天必杀技落空,一点精光突然在面前放大。老者心下骇然,急速回刀格挡,侥幸崩开突袭之剑。方自暗庆,岂料对方手腕一转,一道剑光再度奔袭而来。

老者退避不及,情急之下,一个狮子摇铃,剑芒贴耳穿过,空中撒出一溜血光。老者但觉耳根剧痛,伸手一摸,半截耳垂不翼而飞,脸侧鲜血淋淋。

“吼!”老者见血惊怒,全身玄元力再度迸发,长刀狂舞排山倒海般狂斩暴劈,呼吸间一气狂劈十刀,百刀……

锵锵锵!

刀剑不断地碰撞,交锋,火星飞溅。

双方看似不分上下,势均力敌。实则,老者已是倾尽全力,久战不下,狂暴的气势逐渐退去,力量和速度也同时跟着急剧地下滑。随之奋力一刀斩出,霸道至极,即刻借机抽身速退。

老者心知肚明,自己的力量正在大量流失,几近见底。他需要时间调整,哪怕是几息之间也能重聚玄元力。所以,他选择了一击即退的战略,希望借此拖延迷惑对方一时,尽可能地争取一点恢复气机的时间。

对方会给他留下这个机会吗?

陆家主的剑很快便给出了正确的答案。老者的腿刚朝后撤出一步,一道刺目的剑光已电射而至。惊惶之下,仓促挥刀格挡,手刚扬起一半,对方剑势骤变,突然化刺为削,恰好迎上他的上扬之手。

“啊!”随着一声惨呼,血光飞迸,一条手臂随之冲天而起。剧烈的疼痛让老者感到大脑一阵晕眩。

陆家主见状,长剑再次一挑一削,又是一蓬血雾喷洒,老者的另一条手臂也随之离开了身体。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陆家主一脸冷峻,没有丝毫怜悯,长剑再挑再削,寒芒闪过,老者的双腿也随之告别了身躯。鲜红的血像喷泉般狂涌,四下飞溅。

“杀了我!”老者拼尽最后之力,嘶声喊道。

“妄图让别人死无全尸,也要具备被人分尸的觉悟。”陆家主话落,递出一剑,穿胸而过。

老者轰然倒下,死不瞑目,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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