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克耶瞪眼中,索斯提着他进了飞舰。一下轻微的晃动,飞舰起飞。
接下来,战况开始明朗化。
二十架黑紫色飞舰全歼,敌方也并没有再派出飞舰,甚至连研究所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星球研究所断不会就这么点武力,为防有诈,再加上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在索斯乘坐的飞舰回到堡垒之后,白院长果断下令回帝国星。
黑色飞舰和白色飞舰迅速回到宇宙堡垒,如来时一般缓缓飞了出去,巨大的光圈笼罩,宇宙堡垒直接进行空间跳跃。
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
而在树林的深处,地底的地底之下,阿特兰正悠闲地享用着白日茶。
唐德、唐珂、艾拉,还有托卡菲尔全都在他旁边站着。
托卡菲尔仍然是抱着自己的小银船,独自低头站得远远的。
“主人,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放他们走?”艾拉哀怨着说。
“因为……我最讨厌被人当枪使了。”阿特兰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除了托卡菲尔余下的三人均是心惊起来,竟然有人在拿他们主人当枪使,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那主人为何又心里感应给我,让我放走大人?”艾拉又问。
“走就走了,反正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回来的。”阿特兰不在意地说道。“接下来做好修复工作,这笔帐都好好算在他们帝国头上。”
“是。”唐德、唐珂、艾拉。
接着,阿特兰突然深深地看向托卡菲尔,吓得他往后缩去。“你今天是不是差点又要犯错了,嗯?”
尾音上翘,托卡菲尔害怕地偷偷看向阿特兰,“没有,菲尔没有。”
“算了,我发现这样也挺有意思的。”阿特兰说完又看向艾拉,“莱兹那边进展如何了?”
“今天被迫中断了,接下来我会加快速度的。”艾拉恭敬地回道。
阿特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唐德、唐珂、艾拉他们很有眼色地退下了,临走还不忘拉走缩在一边的托卡菲尔。
宇宙堡垒之中。
指挥室里,白森特、欧顿和索斯坐在主椅上,正严肃着讨论什么,整个指挥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索斯拿出晶石放在中央的柱形显示屏上,晶石在黑色显示屏上投出一道蓝光。“刚刚检测过,秘花无疑。”
“想不到将军竟然连秘花都带回来了,真是……”白森特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顿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可不像白森特,对帝国的事务也没有那么热心。当然,对于一个眼里只有武器的人,白森特他们也不会对他有过大期望。
索斯脸色凝重,“这是有人隐秘放在我部下口袋里的。”
白森特脸色轻微变化了一下。
“还有能人帮这么大的忙?”欧顿惊异。
“确实是帮大忙了。”白森特说。
索斯点头表示赞同。
“将军这次在主星研究所有没有什么发现?”白森特例行公事地问道。
索斯想了想,“主星研究所的领导者似乎已经换人了,而且这个人我……捉摸不透。那次在白银天堂我和克耶进了莱兹的空间,之后莱兹离开的时候,空间应该被他撤了。但奇怪的是,我一晃神就到了主星研究所,一个叫唐德的人抓住了我直接将我绑在椅子上放在了一个房间里,接着见到了他们的领导者。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直到刚才在黑蟒飞舰上才醒过来。那期间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白森特脸色沉重地点头说,“将军没事就好,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很快我们就抵达了帝国星,索斯你还是去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吧。”
“我会的。”索斯答。
“怎么叫没事呢?”欧顿满含兴趣地看着索斯,“你儿子身上那华丽的纹路我们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堡垒刚到时,通过那大光屏,可是很清晰地看到你儿子在那个妖艳漂亮的女达刻头上划出一个……黑洞,或者虫洞。”
索斯脸色沉了下来。
白森特插口,“关于这件事,等回帝国星再做商讨吧,毕竟现在人也不齐。”
“真是让人期待,终于来一件让人提起兴趣的事了。”欧顿夸张地叫道。
“关于克耶的事,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还有,我将一直站在他背后!”他说完,似乎警告地看了欧顿一眼,接着就出了控制室。
“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护上了。”欧顿耸肩。
白森特笑道,“索斯将军其实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
而他们谈论的对象,正规规矩矩地躺在大床上,索斯将他扔在这里就走了。毕竟他是将军,现在肯定去汇报情况了。最气人的是,白千那家伙估计知道惹他生气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身上的伤也被堡垒上的医疗人员处理过了,经那些人对达刻的研究,说是他身上的异能残留有腐蚀功能,因此与他的自愈产生了对持。简言之,就是他刚好又被腐蚀,循环往复,他当然好不了。
最后那些人把他伤口的烂肉直接给切了,甚至不用细胞催生剂和愈合剂,他迅速就长好了。这着实惊了那群人一条,当然也直接刺激了他们。那群人眼冒绿光地瞅着他,只怕接下来就要将他解剖看个究竟一样。
那些人到底没这么做,见他的伤口好了就走了,临走时还给他补了一针麻痹剂,气的克耶只想破口大骂。
但是药效太强,他连动下手指都艰难,更别说说话了。他最多只能动动眼珠,话说回来,他感觉最近眼睛好像怪怪的,有点痒,而且视力也有些不对起来。
“你好,索斯将军。”
正想着,门上的智能系统突然响了一声,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索斯进来就看到克耶躺在那转眼珠不知道想些什么,顿时皱眉。在上流社会礼仪中,转眼珠是不雅观的行为。
听到索斯的声音,克耶尴尬地想笑笑,但是脸皮不受控制,还是放弃了,接着索斯给他打了麻醉剂的解药。
“你不回来是怕被处刑吗?”索斯坐到了他的床边。
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但他不敢说出来,万一索斯认为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就不好了。
索斯也没有强迫他一定要回答,见他沉默就换了话题,“我听白千说了,你那个时候很着急吧,我失踪之后。”
“嗯。”他有些不好意思。
索斯笑,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他枕头边,是点火管。“这是白千交给我的,说是你落下的。”
“我走的时候忘记带上它了。”克耶回道。
“不过是个点火管罢了,落下了就算了。”索斯说。
克耶反问,“那你为什么早在里边的刀上刻两个名字?”
索斯一顿,“你发现了。”
“刚开始我只是觉得它做的跟其他的不一样,然后就研究了一下……”
“发现上边有你的名字,还有另一个名字。”索斯接上。
“伽德是谁?”他忍不住问。
“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沉重,而且,我也知道的不多。”索斯说。
“与我的身世有关吗?”
“算是吧。”
“你知道吗?”他咬咬牙,“我是个生物机械人,而且还是个达刻实验品。”
索斯怔了怔。
“我……不是个真正的人。”他说。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但你不是生物机械人这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还有。”索斯说,“就算你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是什么它并不影响你是谁。”
不是?他反复咀嚼着索斯的这几句话,只觉得莫大的欢喜向他涌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连日的纠结现在看起来都仿佛可笑起来。
“至于你是达刻实验体这一点,十二年前我还是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时就猜到了,但我还是把你带回来了。所以,不用害怕,我还在这里。”索斯说。
“谢谢。”他由衷地说道。
索斯真的就好像是他救赎的奇迹,无论他是谁?他做了什么,只要在索斯这里,一切都可以成为名正言顺。
“你不是叫我父亲吗?父亲都该这样保护儿子,就像……我的父亲。”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索斯罕见地出现了黯然的表情。
克耶知道,索斯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在那次两大帝国争战时候牺牲的父亲。他以前也有所耳闻,听说索斯的父亲,老阿德拉将军是个既和蔼又严明的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看着索斯很容易就能想象出来。
索斯和他的父亲感情一定很好吧。
索斯整理了自己的表情,站起来,“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还有,接下来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应付。”
克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达刻的这件事,等回到帝国星之后,肯定有很多未知在等着他。但他突然就不害怕了,甚至开始期待回到帝国星。
之后索斯就出去了,等他走了好一会儿,克耶才想起来,貌似在研究室的时候,索斯他也使用过异能,他记得那时候索斯身上都带着火,这绝对是异能无疑。
那这说明了什么?索斯他难道也被做了达刻实验,身体被改造成了达刻?那为什么索斯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他不知道吗?那黛黛碧小姐肯定也是知道的啊。他一点关于这件事的风声都没有,索斯还是那么自然,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答案他还得去找黛黛碧小姐。
但他还没有去找黛黛碧,有人倒先来找他了。
大摇大摆从门外进来的维琼,毫不客气地捞了张椅子坐下。克耶从床上坐起来,“你这几天在研究所干什么了?”
“哪有几天?不过才32小时而已,没有一点时间概念。”维琼说。
这也实在不能怪克耶,毕竟那里无时无刻不是白天,不像帝国星分昼夜那样,没有时间概念也是正常的,他又不可能时常去看时间,他连通讯器都没有,看时间还要找附近仪器。
“好吧,在这32小时里,你做了什么?”
维琼往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来这里干嘛,总能告诉我了吧。”克耶无奈。
“这个当然可以。”维琼随手一扔,一个重东西砸在他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