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对你们燕文宫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挂断电话。
陈歌躺在被子里奸诈地嘿嘿一笑:小样,和我玩儿心眼。
电话另一头,阿彪放下手机,“挂了。”
“他说什么?”
“他说他对燕文宫没兴趣。”
“什么?”刘悦出离愤怒了,“没兴趣?没兴趣还搞那么多花样千方百计地来我们燕文宫,没兴趣这么长时间他待在燕文宫是为什么!”
深夜凌晨三点零六分,陈歌又一次被电话吵醒。
陈歌接通电话,“我说过了,我对燕文宫没兴趣,我警告你,再打电话来后果自负。”
对面一阵沉默,“陈歌?”
不是阿彪的声音,陈歌愣了一下,看了看来电显示:吕导。陈歌大汗,“吕导,抱歉,我刚才以为你是别人。”
“哦,没事。”吕良很豁达,接着告诉了陈歌一个好消息,“是这样的,我刚刚和一个朋友吃完饭,他最近要拍一部电影,有一个角色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我看了看剧本,觉得你比较合适,看你有没有兴趣?”
陈歌全身的细胞都立刻活跃起来,却没有立刻答应,不断按捺兴奋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淡定,要淡定。
“电影?吕导,是什么类型的电影?”
“一部警匪片,角色呢,是个反派。我是这么想的,现在对你来说,什么角色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先在几部好电影里混个脸熟。”
反派?陈歌笑了,他现在对正派反派没有要求,就像吕良说的,每一个新演员最重要的就是混脸熟,“好,我相信吕导的眼光,明天我就去试镜,谢谢吕导。”
“嗯,好,那我就和他说一下。试镜地址我一会短信发过去。”
“哎,好,谢谢吕导。”
“对了,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2月1日就是《野小子》的首映礼,你可别忘了。”
“这件事您就放心吧!”
挂断电话,陈歌完全没有睡意,枕着脑袋看着月光下依稀可见的天花板,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或许,等到自己万众瞩目的时候,等到光芒万丈的时候,再回家乡会更好一点?
对自己能够成功这件事,陈歌从不怀疑。
好,睡觉。
日出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陈歌打的来到吕良发来的试镜地点,一座极高的大厦,明晃晃的玻璃幕墙刺人眼眸。
陈歌看了看表,指针已经接近90度,八点五十四分,几乎是踩着约好的时间来的。
拨通了吕良昨晚和地址一同发来的手机号码。
“你好,我是陈歌,昨天吕导让我来试镜的。”
“我到了。”
“24楼是吧?哦,好。”
进入大厦,陈歌乘电梯到24楼,电梯门外已经有一个披肩长发,穿着高跟鞋看上去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微笑着开口:“你好,请问是陈歌先生吗?”
陈歌内心赞叹这个女人的知性气质,点头道:“是。”
女人伸出手,“你好,我是牧海导演的助理吴莎,你可以叫我莎莎。”
“莎莎姐。”陈歌和吴莎握了握手。
“跟我来。”吴莎转身带着陈歌向里走去。
陈歌这才注意到这里的装修很有风格,带着古典感的檀木家私被放置在充满现代感的白色地毯上,在地毯明亮的底色中散发着幽雅。各种家具摆放得很有空间层次感,若干高低不等的吊灯、旋转楼梯以及充满艺术感的阁楼走廊将整个楼层划分成不同区域,一眼看过去像个迷宫。
吴莎的身高大概在175左右,加上高跟鞋比陈歌要高一些,一双纤细趣÷阁直的大腿足以让所有丝足控疯狂。
幸好我不是,陈歌自欺欺人。
吴莎带着陈歌来到一间办公室,在办公室外敲了敲门,“导演,陈歌到了。”
“进来吧。”
吴莎推门而入,陈歌紧随其后。
巨大的流线型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审视地目光看了看陈歌,“你就是陈歌?”
这句话不太礼貌,听起来好像对自己不是很满意,陈歌笑了笑,摘下墨镜,“对。”
旁边的吴莎眼前一亮,刚才陈歌没有摘下墨镜的时候看他的鼻子和嘴巴只以为这个年轻人长相不错,现在摘了墨镜才发现何止是不错。作为牧海的助理,吴莎见过的帅哥数不胜数几乎已经对脸蛋这种东西免疫,但是像陈歌这么好看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牧海点点头,“坐吧。”
陈歌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我听吕良说,他上一部戏男主角就是你?”牧海抬眼看着陈歌,眉毛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歌心态很稳,这次试镜成功了自然最好,如果不成功也没什么。
“是的。”
“你的外形不太适合我现在需要的这个角色。”牧海说话直截了当,见陈歌好像不太明白,解释了一句:“你长得太漂亮了点,我要的是反派,一个大反派!你没有给我这种感觉。”
吕良让陈歌来试镜的原因就是他认为陈歌比较适合这个角色,但是现在牧海却说陈歌不合适。
“我觉得,可以试一下。”陈歌说。
牧海没有拒绝陈歌,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本子用红趣÷阁圈了一圈,将本子递了过来,“可以,这里有个片段,你试一试。”
陈歌接过本子看了看,约莫十几分钟后,陈歌抬头说:“没问题了。”
“走吧,带你去摄影棚。”牧海起身向外走去。
摄影棚就在24楼。
“导演,来啦。”摄影棚里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聊天,见到牧海打了个招呼。
“席斌,过来,你和他搭一下戏。”牧海对一个年轻帅气的年轻人说。
席斌闻言苦着脸说:“导演,不要告诉我说又是那一段。”
牧海肯定道:“就是那一段。”
两人的对话说明陈歌不是第一个演这段戏的人,不过那段戏确实比较难演,看过剧本的陈歌很清楚。
和上一次在李家庄园里的突兀试镜不同,这一次陈歌的状态很好。
表演开始。
席斌走过来,忧心忡忡,“世剑,我们这次真的完了。”
这一段戏席斌已经演过十几次,该有的状态信手拈来,一旁的牧海暗自点头,席斌是个可造之才,演戏有自己的一套技巧,每一次入戏都很快,情绪上完全不让人觉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