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串通轿夫,阻我进宫,不比我阴险?你们买通宫里太监,用银针封我右手筋脉,不比我无耻,我再如何阴险无耻,都及不上你们母女万分之一!”
“你......”宁伊若气结。
“冬儿,我们走。”宁伊兰拉着冬儿想从宁伊若身边绕过去,却不想宁伊若仍不肯放她走,一个跨步又将她拦下。
“我还没说完,你敢走!”宁伊若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哪肯就此罢休。
“你到底想怎么样?”宁伊兰也是气极,“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你如此纠缠有何意义?”
“如果没有你,我会是翼王侧妃,你抢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你娘是个践人,没想到你比她更贱......”
“住嘴!”宁伊兰厉声喝道,宁伊若一口一个“践人”,骂她便也罢了,连长辈也不放过,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就你现在这副模样,即便天下女人死绝了,翼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宁依若气疯了,劈脸便向宁伊兰打去。
宁伊兰早有提防,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本确是对你有些歉意,但刚才那一巴掌,我们便两清了。如今我是翼王侧妃,这一巴掌打得还是打不得,你惦量清楚!”
宁伊若气得牙咯咯作响,胸口起伏难平,但终于还是恨恨地把手抽回,只死死地瞪着宁伊兰。
宁伊兰瞟了她一眼,不见她再有什么动作,遂赶紧拉着冬儿离开。
“小姐,赶紧找东西敷敷吧,都肿了!”冬儿心疼地看着宁伊兰指痕清晰的左脸,说道。
宁伊兰知道自己的脸肯定肿得很厉害,稍稍一动,便会疼得嘶嘶吸气。
“我现在这个样子见不了人,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以后他们自然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宁伊兰用帕子捂住脸,吩咐冬儿道。
“可是还没用过午膳就回去,好像不太好吧!”冬儿虽年幼,却也知道归宁这天,出嫁女儿中午是一定要陪父母用膳的。
宁伊兰垂眸。时间尚早,这个时候回翼王府的确是不太明智,何况她还肿着一张脸,叫旁人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可这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去南山吧!”她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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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是城东郊外的一座小山,也是离城中心最近的一座山。山腰处有一座废弃的天后庙,宁伊兰几年前发现后,便把这里当作一个静心宁神的好去处。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由于走的人少,路两旁的草长得又密又深,原本就不宽的路显得越发的窄。到了山脚,宁伊兰让轿夫在原地候着,和冬儿两人徒步上山。
出嫁前,宁伊兰隔三岔五便会来这里拜一拜,收拾打扫一番,最近有些日子没来,却也没见有多脏,只薄薄落了一层灰。宁伊兰前世本是一个无神论者,可当如此诡异的穿越之事发生在她身上后,便由不得她不相信了。她虽对神佛怀有敬畏之心,却不愿去那些香火鼎盛的大寺庙,她怕那里的神佛太忙,听不到她心中所求。她宁愿来这里,这里安静,相信她说的话天后娘娘一定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