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们, 通知下,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姚颜卿脚步一顿, 头也未回的吩咐人搬一把椅子过来, 之后抬脚进了柴房。
罗鑫亲自上前把绿罗和红裳口中塞的一团布拿来了出来,两人只来得及喘出一口大气,眼睛上蒙的黑布便被撤下,没等反应过来,两盏烁亮的灯笼便近了两人的身前, 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你们是谁?”红裳闭着眼睛尖声喊道。
“放肆。”罗鑫沉声冷喝一声,冷笑连连:“你且瞧瞧眼前的人是谁。”
绿罗缩着身子, 强睁开了眼睛, 定睛一瞧, 魂都险些吓飞了,手脚并用的便要爬过来, 却叫罗鑫一脚踢开,冷声道:“凭你也配近了郎君的身。”
红裳听到“郎君”二字, 叫骂声顿时停了, 微微颤颤的抬眼看去,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姚颜卿淡淡一笑, 坐到了小厮搬来的宽倚中:“还知道怕, 我当你这侯府姨娘做的心气都高了, 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奴……奴婢, 不敢。”红裳结结巴巴的说道,眼珠子不安的四处乱转,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姚颜卿前世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刑部侍郎,这固然与圣人偏爱于他有关,可他的能力却也是不可小视,多少硬骨头都在他面前栽了跟头,更不用说一个小小的丫鬟,在他面前又能翻出什么水浪来。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当年二伯母瞧中你机灵,想这你是个伶俐的,才会把你送给五姐,你倒真机灵的过了头,背主爬床不说,就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你当你离了广陵成了宣平侯府的姨娘,姚家就拿你无可奈何了是吗?”姚颜卿语气无一丝波澜,看向红裳的目光如同一件死物。
“奴婢绝对不敢不敬娘子。”红裳哆哆嗦嗦的说道,拿眼窥着姚颜卿,心里只盼着许四郎知她被带走后能来要人。
“郎君,您听奴婢解释,奴婢绝没有背主,都是四郎君,是他瞧中了奴婢强行占了奴婢的身子。”红裳把责任都推到了许四郎的身上,只求眼下先保住性命,等许四郎来后再做计较。
姚颜卿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支着下颚,似笑非笑的望着红裳,说道:“你也是在姚府里呆过的,我的性子你该知晓,拿这样的话搪塞我,想来是你眼中真没有姚家这个主子了。”姚颜卿摇了摇头,与罗鑫道:“明日叫人牙子来提人吧!这样千娇百媚的女娘想来也能卖个好价钱,给你们打几壶好酒喝。”
绿罗一直紧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招姚颜卿厌恶,她知五郎君最烦女娘哭哭啼啼的做派,可听了他的话后,再顾不得这些,哭喊道:“郎君开开恩,奴婢真没有背主爬床,奴婢不曾不敬娘子,郎君,您若不信可去问问娘娘,求郎君开恩。”绿罗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向姚颜卿,她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想落得那醃臢地方,可她却也不敢死,生怕自己一死让五郎君迁怒了她老子娘。
“堵上嘴。”姚颜卿皱了下眉头。
罗鑫得了令,上前伸手就扣住绿罗的下颚,一个巧劲便把她的下巴卸了下来,叫她哭喊不出声,卸了她下巴后,罗鑫还朝着红裳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同时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他身上留有胡人血统,生的人高马大,这一笑,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吓得红裳险些晕了过去,本就六神无主,如今更是惊恐不安,身子抖得跟筛糠似地。
“郎……郎君,奴……”
红裳虽是伺候人的丫鬟,可惯来都是在内宅服侍,后来随着三娘子到了京城,没多久就被许四郎收了房,这几年下来也是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姚颜卿微勾了下嘴角,他言语间倒是温和,只是这种温和的无一丝波澜的语气更显出一种别样的冷酷。
“我姚家也是大善之家,你也是我姚家的家生子,你那一大家子如今都跟在二伯母身边做事,也算是勤勤恳恳,真把你卖到醃臢地方我也是不落忍。”
红裳眼睛一亮,她能被姚二太太放到三娘子的身边,当初看重的便是她的机灵劲,只不过她瞧着三娘子性子软,许四郎又是个出众的,心思便大了,加之颇得许四郎宠爱,便越发的轻狂起来,如今被姚颜卿这么一吓,顿时清醒过来,只是后悔已晚,眼下听姚颜卿这般说,到似还能给她留一条活路可走,自再不敢动歪心思,只求不被卖进那醃臢地方,让她做什么都是情愿的。
“是奴婢让猪油膏子蒙了心,郎君心善,愿给奴婢一条活路,您就是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绝无二话。”
姚颜卿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我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来日面对福成长公主时知晓该说什么话我便与你一条活路走。”
红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时间拿不准姚颜卿话里的意思,试探的问道:“郎君的意思是说?”
绿罗那厢用手拖着下巴呜呜的叫着,想要说话,她不敢在近了姚颜卿的身,只能哀求的望着罗鑫,罗鑫侧头瞧了姚颜卿一眼,得了他的示意后,便上前“咔”的一声把绿罗的下巴接上。
绿罗顾不得下颚处传来的疼痛,整个人伏身在地,忍着哭腔的说道:“郎君,奴婢明白郎君的意思,奴婢必不会胡言乱语,求郎君给奴婢一条活路可走。”
姚颜卿挑了下长眉:“哦,我是什么意思?”
绿罗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还未等她开口,红裳已抢先说了话:“不是郎君的意思,是奴婢,是奴婢要和福成长公主殿下说,说……说……”
“说什么?”姚颜卿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
“四郎君强占了奴婢的身子不说,这几年一直慢待娘子,宣平侯夫人更是霸占娘子的嫁妆,让娘子在府里受尽了委屈。”红裳一咬牙,战战兢兢的说道,额头上的冷汗直淌。
姚颜卿嘴角微微一翘,与罗鑫道:“瞧瞧,明明是个聪明人,怎就做尽了蠢事。”
红裳见姚颜卿眼底的寒意略散,心里松了一口气,忙道:“宣平侯府上下都觉得娘子是商家女,平日里几个妯娌也总用言语挤兑娘子,娘子性子和善,从不与她们计较,更不许奴婢们与福成长公主殿下说,如今郎君进了京,奴婢们实在是瞧不得娘子在受这样的委屈,这才壮起胆子来寻郎君,叫郎君为娘子做主。”
“话说的倒是漂亮,只希望你记住今日此言,若不然,别怪我心狠,你们一家老小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地下团聚吧!”姚颜卿一掸长袍,从宽倚中起了身。
罗鑫跟在了他身后,等出了柴房,低声问道:“郎君,可要如何处置这两人?”
“把人分开了关起来,一人派两人婆子守住,别叫她们溜了去,明个儿一早喊了人牙子来,挑了府里两个年龄与她们相当的,模样定要出挑的发卖了,你后脚再叫人买了回来。”姚颜卿淡声吩咐道,绿罗和红裳两个,他留着还有用处,若不然岂会与她们废这样多的话。
罗鑫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说道:“郎君可是想让福成长公主殿下为五娘子做主?”
姚颜卿听了这话,忍不住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做主,她若真有心看护五姐,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五姐被宣平侯府这样折辱,到底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又能上多少心呢!外人只瞧见每年那一船又一船的物什大张旗鼓的送往广陵,谁又在意过姚家每年送到她手上的银子。
“指望她,我们姐弟的小命早晚都在丢在京里。”姚颜卿冷笑一声,可惜他前世只道她慈母心肠,哪里想到便是亲生的也有亲疏远近之分,拿他命抵了杨士英的灾他认了,只当前世的命还给了她,这一世,他倒是瞧瞧谁再敢用他的命来给杨士英挡灾。
罗鑫一怔,夜色里也能瞧出姚颜卿的脸色冷的吓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出声。
许四郎不曾见过姚颜卿这个小舅子,当年他大婚时恰逢秋闱姚颜卿下场,是以两人这还是第一次打了照面,看着姚颜卿,他眼底是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他当年见姚家二房的四郎君,模样倒是生的不错,或者说姚家人的模样都生得难得整齐,要不然当年福成长公主也不会一眼就相中了他那先逝岳父,来前,他也想到过姚五郎的相貌必然是个出挑的,只瞧着华娘便也可瞧出一二来,只是不想竟是这般昳丽相貌,比定远侯府的杨四郎还要俊俏,难得是不沾粉脂气,反倒是带了几分洒脱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