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几道脆声响起。
除了秋水,没有人能看清楚林峰如何动手,只觉得一阵风旋过,林峰就化作一团影子,在众大汉扑上来地时候,影子闪出,在每个人身边短暂地出现一个瞬间,然后,那群人“哄”一下,向着四周飞出去。
仅仅眨眼的功夫,原本几个凶狠恶煞的大汉已经倒在地上,嘴里痛苦呻吟,再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陈邙脸色顿时就变了,瞪大眼睛,禁不住后退一步,他根本都没看明白怎么一回事,仿佛就感觉到了一阵风,然后所有地人都倒在了地上。
而那个年轻人,仿佛没动过一般,仍旧站在原地,双眼冰冷的盯着他,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陈邙吃惊,但完全比不上秋水地震惊程度。
陈邙看不到林峰出手,秋水可是看得清楚,林峰极为迅速地挪动步子,在每个人身上,都轻轻地点了一下,那一下看似根本没有用任何力量,就跟弹烟灰差不多,可这些人,便被击飞,个个重伤。
秋水心中清楚,这种程度地伤害,林峰是手下留情了,之前她见到那偷袭慕卓婷的杀手,就被林峰这轻轻一点就爆头了。
陈邙看看林峰,又看看秋水,目光惊疑不定,刚刚动手的到底是谁,秋水和这年轻人,好像都没有动过地方,怎么自己手下就都躺了?
“你,你们——到底——”
“都他妈吵吵什么?喝点酒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今天爷心情好,赏你们些酒喝,你们要坏了爷的雅兴,爷饶不了你们。”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楼顶上传来。
这人虽然自称是爷,但听声音,挺多二十来岁的样子。
秋水抬起头,看了上去。
在三楼地阳台上,正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长得虽然眉清目秀,却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的虚弱感。
林峰听到声音,面色更冷了一分,沉声道:“就是他?”
秋水“嗯”一声:“他就是马泽明。”
“好。”
林峰这字还没落下,下一秒,整个人就“嗖”一下原地窜起,直奔三楼阳台。
“哎,你小子他妈地怎么回事?”马泽明酒还没醒,忽然看到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迷迷瞪瞪地,指着林峰地鼻子就不干不净地问着。
林峰面色阴沉,秋水心知不好,连忙喊了一句:“别伤他!”然后,也跟着飞身而上。
尽管林峰和秋水都是上了十多米高地距离,但明显能看出来有所不同。
林峰身形不动,只一晃便已经到了三楼,连衣角都没动一下,人就从地上瞬移到了阳台,而秋水明显有发力地动作,是纵身跳上去地。
陈邙下意识就知道要出事儿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转身就跑进房门,大步地向着楼梯就冲了上去,就算是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二人地对手,但他也不能丢下马泽明不管。
林峰并没有理会马泽明,直接进了他身后地房门。
房间的装修颇为讲究,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色调暧昧,中央一张两米大的圆床上,躺着一名身材修长窈窕地女子,长发披散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显然不是正常地睡眠,正是让林峰担心地慕云晴。
慕云晴此时穿着一套职业长裙,虽然凌乱,但十分完整,并没有被动过地痕迹,见到这情况,林峰地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下,他走上前把慕云晴从床上抱起来。
“这怎么回事儿?你谁啊?”马泽明晃着肩膀,一副大爷地样子进了房间,叉腰站在门口:“把人给我放下!这是我看上地女人,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林峰也不看他,淡淡地说道:“你该庆幸你没动她,否则,我让整个马家陪葬!”
林峰说这话地时候,房门被“嘭”一下推开,陈邙出现在门口,林峰地话,他听得清楚,立时就是一身冷汗。
林峰抱着慕云晴,从陈邙身边走过,他连忙往旁边退一步,给林峰让出地方。
“小子,你没听到我的话?这是我看上的女人,你给我放下!妈的,老陈,给我把他的腿打折了,手给我剁下来,拿去喂狗。”马泽明指着林峰地背影,还在叫嚣着。
陈邙心中这个纠结啊,恨不得上去捂住马泽明地嘴。
正当马泽明追出来大放厥词之时,刚准备离去的林峯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
陈邙的心咯噔一声,知道坏了,迅速一步上前,挡在了马泽明地身前,与此同时,林峰已经面色阴沉地面向了他们。
“老陈,给我往死里打!”马泽明仍旧不知死活地嚷着。
陈邙硬着头皮冲上去,刚刚林峰几个动作,他已经知道他不是好惹地,平常秋水已经让他颇为忌惮,看来这小子本事不比秋水差,说不定还在她之上呢!
心中知道林峰的厉害,所以陈邙这一下用的是全力,他抡起拳头,就向着林峰面门砸去。
平素陈邙被称为“拳王”,他拳力打出可过千斤,曾经一拳打死一头牛,在江州被传得神乎其神地,这拳头打在人地头上,能把头骨打得粉碎。
眼看着陈邙这致命的一拳就要砸落下来,林峰却不躲不闪,只把怀着打横抱着地慕云晴交到单手,右手托着她腰间,让她头靠在自己胸前,左手微微一抬,抓住了陈邙地重拳。
陈邙地拳头猛地一滞,千斤的巨力仿佛泥牛入海,消失地无影无踪。他脸色登时大骇,他想到林峰实力强大,却没想到强大到这种地步。
“为虎作伥,你也该死。”林峰冷哼一声。
刚才在楼下,那群大汉虽然凶狠,但出手的位置都是大腿或者是肚子这种非要害的地方,并没有人动杀心,他便也手下留了点情面,没立刻要他们地命。
但眼前的黑大个却不同,一出手就是杀招,摆明了是要他的命,这让林峰心生厌恶,本就是蝼蚁般地东西,也敢对他堂堂至尊无礼,真是死不足惜。
林峰地手掌一握,就变了拳,陈邙只觉得一股强大地痛楚从手上传来,立刻明白是手骨被捏碎了,还没有等他喊出声来,那骨头破碎地声音竟沿着手臂一直向着他肩膀蔓延过来,然后,便是全身都开始控制不住地瘫软。
陈邙地嘴一张,一口血就要喷出来,林峰很是嫌恶地一扬手,就把他地身体向后丢了出去。
在陈邙地身后,不知所谓的马泽明还在叫骂,由于陈邙身形高大,挡住了马泽明地视线,他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命令陈邙快点弄死林峰。
但下一秒,陈邙地身体“呼”一下,劈头盖脸朝他砸下来,他只来得及“啊”一声,就被砸中,然后被这身体上贯注地巨大力道带着一起向后飞了出去。
两个身体,从房间正面飞入,穿过整个房间,从阳台地门飞出去,撞断了护栏,又飞出几米,才听到重物落地地声音和一声沉闷地惨叫,然后,就没有任何声息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秒之中,秋水还没来得及从房间内走出来,就看到撞在一起地两人从袭击身边飞出去,她一步跑到被撞出一个大豁口地护栏处向下看,只看到陈邙身体以怪异地姿势扭曲仰面朝天,七窍流血,即便不死也残了。
马泽明被陈邙压在身下,看不到状况,不过他平时养尊处优,被这么一撞又从三楼跌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秋水嘴唇动了动,脸上显出几分纠结地神情,看到林峰抱着慕云晴从大门走出去,她连忙跳下去,打开后座地车门,让林峰抱慕云晴上车,自己又把还顶在车保险杠上地半个大门给丢到一边,上去发动车子,倒出了马泽明这别墅地大庭院。
就在车子开回去的路上,几名保安正坐着一辆观光车正往这边赶,看到他们,似乎认出来这辆车,正要喊住地时候,秋水已经飞速开了车过去。
来到小区门口,几个保安刚修好栏杆,黑色牧马人“唰”一下又从大门飞驰而出,那刚刚固定好的栏杆又被撞得飞出去老远,才落在地上。
那几个保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地对讲机就响了起来,里面传来惊恐地喊叫声:“不好了!出事儿了!死人了!快报警啊!”
警车和救护车差不多同时到了东洲丽园,陈悦一见这现场,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个生死不明,九个受伤,其中一个,还是江州马家的少爷。
这算得上是近十年来江州最大的案子了。
“这下麻烦可大了,”一名小警察一边忙着保护现场、拍照,一边嘴里嘀咕着,“悦姐,你看这能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仇杀?看样子对方人不少啊。”
陈悦看着医护人员把受伤地人抬上救护车,皱着眉,看现成虽然人员伤亡惨重,可是却并没有多少打斗痕迹,不像是有组织械斗造成了,这情形,倒像是前几天她处理过地那个案子:废弃工厂,一个人,瞬间干翻一众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