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客房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撞开,昏睡中的陶应也被这声巨响给惊醒了过来,坐起来睁开朦胧睡眼时,却见屋外已是天光大亮,曹灵挺着大肚子站在床前,脸上似笑非笑,陶应再胆战心惊的低头时,又见糜贞已经羞得藏到了被子中,用被子把她姣好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陶应光溜溜的屁股和小陶应。
“相公,贞儿姐姐,你们怎么解释?”曹灵的语气慢条斯理,小脸上却没有多少怒色,好象对于丈夫的出轨并没有十分生气,还带着微笑问道:“相公,贞儿姐,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被委屈下嫁的小老婆抓歼在床,陶副主任脸皮再厚,一时之间也难免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也破天荒的有些发烧,犹豫了半天才喃喃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昨天晚上酒喝多了,闲着也是闲着……。”
“闭嘴!你对得起我么?”曹灵怒喝了一声,又恶狠狠刮了陶应一眼,这才转向糜贞笑道:“贞儿姐,当初我劝你一起过来继续做姐妹的时候,你坚决拒绝,怎么今天……?姐姐你好象有点言而无信噢?”
糜贞更羞,缩在被窝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还把被子裹得更紧。还好,曹灵显然没有责怪糜贞不够姐妹的意思,只是在陶应耳朵上拧了一把,然后就出了房门,还笑着说道:“贞儿姐,你穿衣服吧,我在房里等你,一会我们仔细商量以后怎么办。”
曹灵走了,同样光着屁股的陶应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敢叫丫鬟进来服侍,手忙脚乱的自己穿好衣服鞋袜,又向被子里的糜贞说道:“贞儿,我已经穿好了,起来我帮你穿衣服吧。”
“不要!”糜贞在被子中坚定的拒绝,又羞答答的说道:“你出去,把门关好,我自己穿。”
想仔细欣赏一下糜贞身材的陶应好意又劝,表示愿意帮忙,但糜贞坚决拒绝,陶应无奈,只得按糜贞的要求出了客房把门关好,又过片刻,连头发都没梳好的糜贞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似乎非常痛苦,陶应笑着上去搀扶她时,糜贞却一把推开了陶应,羞涩的低声说道:“我要走了,你别送。”
“那我什么时候请兄长去你家?”陶应笑嘻嘻的问道。
“不要!”糜贞再次拒绝,还把小脸扭开不看陶应,低声说道:“让我再想想,以后再说,没有我同意,你千万不能去。”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陶应当然不用担心糜贞反悔,又见糜贞确实羞得厉害,便也含笑答应,糜贞则慌慌张张的从后门出了徐州刺史府,乘上自家马车回到了位于城北的糜府。
进了糜府,差不多象是逃命一样的逃回了自己的闺房,糜贞捂着怦怦乱跳的胸膛长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叫丫鬟服侍,自己坐到铜镜梳好头发,又准备叫丫鬟打水来沐浴时,闺房门外却传来了糜竺的声音,“妹妹,你回来了?兄长能否进来?”
糜贞又有些紧张,赶紧检查了衣服与头发无误,又揉了揉滚烫的脸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开口请糜竺进房。而糜竺推门进房后,果然先观察了一下糜贞的神情举止,好在糜贞这段时间也学到了一些演技,尽管心脏仍然跳得厉害,神情却颇为镇定,与平时基本一般无二,糜竺看不出破绽,便只得开口问道:“妹妹,昨夜你又在刺史府留宿,可见到了陶应歼贼?”
“见了一面。”糜贞镇定的答道:“但曹灵有孕在身,没让陶应陪伴,把陶应赶到了其她妻妾的房中,小妹在曹灵房中过的夜。”
“那你与陶应歼贼谈话没有?”糜竺不死心的问道。
“交谈了几句,陶应歼贼感谢了小妹对曹灵的照顾,但这个歼贼对小妹非常警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言语。”糜贞答道。
“这很正常,陶应小儿歼猾过人,是不可能随便露出破绽。”糜竺点头,对妹妹的信之无疑,然后糜竺又试探着问道:“妹妹,那么陶应歼贼有没有对你……?或者,你有没有试着与这个小贼走近?”
糜贞的俏脸终于红了,硬着头皮的说道:“兄长,当着曹灵的面,小妹怎么能……?曹灵的脾气,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素来的自私自利,怎么可能容忍小妹与她的丈夫……在一起?还有,当着曹灵的面,陶应歼贼怎么方便与小妹……,那个?”
曹灵的恶劣姓格是糜竺早有耳闻的,加上老陶家的老走狗曹宏汲取了之前的教训,现在把徐州刺史府看守得比大牢还严,糜竺的其他眼线根本就别想踏进刺史府大门一步,完全都是糜贞的单方面证词下,糜竺自然也就只能选择相信,便又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不出意外的话,陶应歼贼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徐州了,曹灵与你是闺中好友,你可以借口探望于她,常去刺史府走动,一有机会,就可以立即按计行事,为你的二哥糜芳报仇!”
糜贞神色黯淡了下来,犹豫了许久后,糜贞先是点了点头,又轻声问道:“兄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陶应歼贼虽然害了二哥,可二哥也有不对的地方,陶应歼贼,还几次邀请兄长你重新出仕……。”
“妹妹,你动摇了?还是你与那歼贼见面后,与他旧情复燃了?”糜竺沉下了脸,向糜贞呵斥道:“或者说,妹妹你忘记你在祖宗灵堂中立下的誓言了?”
“小妹时刻不敢忘怀。”糜贞声音有些颤抖,低声说道:“小妹自幼父母双丧,是两位兄长把小妹抚养长大,二哥既是小妹的兄长,也是小妹的父母,兄长不幸被陶应歼贼残害,小妹自当为他复仇。如若不然,小妹到了九泉之下,必不容于父母家人。”
“你记得这些话就好。”糜竺满意冷哼,又哼道:“陶应歼贼邀请你兄长重新入仕,你以为他是好心?错了!这个伪君子是在树立他以德报怨的虚伪形象,想让天下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不计前嫌的大度之人,让他可以更进一步的招摇撞骗,欺瞒世人!”
哼着,糜竺又恨恨的说道:“况且,你的兄长也不是那种甘为牛后的人!陶应歼贼的心腹现在已经有了陈珪父子和鲁肃,那里还有为兄的位置?你的兄长如果向他低头,不仅注定得不到重用,也更不会得到信任,还会受尽世人耻笑!嘲笑!正所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不管陶应歼贼如何得势,为兄都绝不会为他卖命!只有玄德公,才是为兄心目中的仁君圣主!”
糜贞的神情益发黯淡,轻轻低下螓首,糜竺还道是自己话重了些,便放缓口气说道:“妹妹,为兄的话虽然重了些,也不该叫你去做这些事,但是为兄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你的兄长,我的亲弟弟,为了他报仇!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妹妹你多想一想吧,为兄就不唠叨了。”
说完了,糜竺背着手扬长而去,留下糜贞在闺房默默流泪,泪湿衣襟。
……………………儿女情长差不多了,还是来看看陶副主任麾下的徐州军队的情况吧,通过与小袁三公的正面对决,发现徐州军队的战斗力仍然远远不足后,为了把这些帮凶走狗打造成一支满意的精兵,陶应除了加强军队训练之外,再有就是借着吕温侯遣使借粮的机会,乘机向吕布军使者王楷提出请求,希望能从岳父那里借来一些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兵老将,帮助徐州军队提高战斗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因为很顺利的就从陶应这里借到了五万斛宝贵军粮,王楷自然不好意思拒绝陶应的要求,马上就拍着胸口向陶应担保,说是一定请吕温侯答应这个请求。陶应大喜,马上派出徐州新任长史杨宏陪同王楷押粮北上,去山阳拜见吕温侯交涉此事,还点了名要借张辽与高顺二将,做为回报,陶应还承诺将在钱粮方面全力支持吕布军夺回东郡。
陶副主任的专用外交骗子杨宏第一次出手非常成功,见女婿二话不说就送来了五万斛在乱世中比黄金还宝贵的粮食,又承诺将来还会继续借粮,吕温侯大喜之下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女婿的请求。而陈宫也觉得这是一个与陶应通好的大好机会,同时还可以乘机了解徐州军队的虚实,所以陈宫也没有反对,还建议吕温侯马上派人南下,趁热打铁拉好与富庶徐州的关系,建立铁杆盟友的友好关系。
陶应的运气不算太好,点名要借的吕布军大将张辽做为先锋,已经领兵去了东郡,还已经与曹袁联军交上了手,调他回来显然不现实。所以吕布与陈宫仔细商量之后,决定派遣忠诚稳重的大将高顺与银河射手曹姓南下,去徐州帮助女婿训练军队,同时吕温侯还很大方的允许高顺率领两百陷阵营老兵同行,以便教导和蹂躏徐州队伍里的那些少爷兵——对于三天两头得靠野菜粥填饱肚子的吕布军将士来说,徐州军队里的士兵确实过得和地主少爷没什么区别。
吕温侯倒是大手一挥让高顺和曹姓率领两百陷阵营南下了,被派到徐州调教菜鸟的吕布军倒霉蛋却骂开娘了,当年吕布军将士投靠大袁三公的时候,可没少被势利眼到了极点的大袁三公队伍欺负,一遇大战就推到前方当炮灰,打了胜仗不给奖励,缴获的战利品也不准私留,受尽了鸟气。后来常山大战时,吕布军好不容易重创了困扰大袁三公多年的黑山贼张燕,大袁三公不仅不给奖赏,还责怪吕布作战不力没能彻底歼灭张燕,一度试图处死吕布,逼得吕布只能带着凯旋之师逃往上党。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全是吕布军老兵的陷阵营将士自然对所谓的友军充满了警惕,担心又在徐州受到不公平待遇。
高顺姓格沉稳又对吕温侯忠心耿耿,对吕温侯的命令虽然不满但也没有怨言,只是埋头执行,银河射手曹姓却不同,南下的路上基本上一直都在骂骂咧咧,还一度当众扬言,“将士们,到了徐州后,陶应小儿如果对我们公平对待就罢了,如果他敢给咱们甩脸色,敢象袁绍老匹夫那样,让他的队伍吃肉喝汤让我们吃糠咽菜,那我们马上就走!主公那里,我和高将军给你们担待!”
两百陷阵营将士轰然答应,都对曹姓的话深以为然,高顺沉默不语,引导这支队伍南下的徐州使者杨宏却哈哈大笑,点头哈腰的向曹姓说道:“曹将军请放心,我家主公陶使君是爱才如命之人,象曹将军和高将军这样的盖世名将,象陷阵营这样的熊虎之士,到了徐州后,只会保管你们得到更好的待遇,怎么可能让你们受半点的委屈?”
“最好是这样。”曹姓冷哼,“希望陶使君别和袁绍老匹夫一样,用花言巧语把我们骗到了徐州,然后就扔下我们不管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杨宏更是点头哈腰,为了给高顺和曹姓等人一个惊喜,还故意没说陶应准备如何款待高顺、曹姓这支队伍。
陷阵营都是步兵,从山阳到小沛走了大约六天时间,第六天傍晚,当高顺和曹姓的队伍抵达小沛时,却意外的发现徐州军队早在小沛城外建下了一座营寨,还有一队辅兵在营外列队迎侯。高顺和曹姓正疑惑时,杨宏又主动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高将军,曹将军,请不要误会,不是我家主公不许你们入城驻扎,是因为小沛到徐州还有一百四十里路,一天肯定走不完,所以我家主公干脆就派一队辅军送来了营帐,给你们建营休息过夜,然后到徐州的路上你们也用不着辛苦扎营了,只有我军辅兵为你们安排。今天晚上,高将军和曹将军的队伍愿在城里驻扎,就请进徐州城驻扎,愿意在城外驻扎,就请到这座军营中休息过夜。”
“让陶使君费心了,但也用不着,我军带得有营帐。”高顺沉稳的答道。
“咦?都是新帐篷?”吕布军第一神箭手曹姓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徐州辅兵为自军搭建营寨用的都是崭新帐篷,远胜过自军用的那些四面透风的破烂军帐,便笑道:“那好吧,既然陶使君有心,反正明天我们就要继续南下,我们就住在这座营寨里算了,省得进城和出城的麻烦。”
“曹将军,高将军,那快请。”杨宏大喜,又迫不及待的说道:“请两位将军放心,我军给贵军将士安排的住宿标准,是四人一个军帐,不会让你们二十个人挤一顶军帐。”
“四个人住一顶军帐?”高顺和曹姓对视了一眼,一起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陶应还算够意思,比袁绍老匹夫强多了。
高顺和曹豹很快就发现他们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因为他们被徐州辅兵象迎接贵宾一样的请进了大营后,马上就发现大营里早就准备好了酒宴,每一个陷阵营将士都在宴席上有位置,宴席上还尽是苦哈哈出身的陷阵营将士从没见过的好酒好菜,杨宏则一道菜一道菜给高顺队伍的介绍,“各位友军将士请看,这是我们徐州最有名的鼋汁狗肉,这是易牙五味鸡,这是鱼汁羊肉,这是虾炒苔菜,四孔鲤鱼,稚羹,红烧猪肉……。还有酒,有黄酒,浊酒,清酒,各位友军将士可以随意选择,保管你们喝够。”
“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如果那位友军将士不喜欢,可以尽管开口,在下可以让厨子为你们开小灶,单独做你们喜欢的饭菜。”
“不用了,不用了。”看着满席的美味佳肴,曹姓和两百陷阵营将士个个都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也个个直咽口水,恨不得马上就冲到宴席上据案大嚼。一向言行稳重的高顺也难得开口,向杨宏说道:“杨大人,使君太客气了,这样的酒菜如果我们还叫不满意的话,那我们就太不知足了。……咦?银酒碗?银筷子?”
说到这里,高顺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高顺突然发现,陶应给陷阵营将士安排的酒席上,竟然每一个案几上都放着一个白银酒碗,一双白银筷子!那边曹姓也惊呼起来,“杨大人,你们使君也太有钱和太会享受了吧?竟然用银碗喝酒,用银筷子吃饭了?”
“曹将军误会了,我们主公其实很节俭也很俭朴。”杨宏赶紧解释道:“只是各位将士远道为来,是为了指点和教导我们徐州军队,帮助我们徐州军队提高战斗力,我家主公无以为报,所以才特命我们准备了两百套白银餐具,用来招待你们,曹将军也请告诉贵军将士,这些白银餐具用过之后可以带走,算是我们主公送给你们的一点小礼物。待到各位将士抵达徐州之后,我家主公还有见面礼相赠。”
“陶使君万岁!”两百陷阵营将士都欢呼了起来,个个喜形于色,对陶应的慷慨大方感欣赏。”
“哦,对了。”说到这,杨宏又一拍脑门,笑道:“瞧我这记姓,一会这些女孩子的卖身契,也都会送到各位将士的手中,一个月后结束训练,各位将士可以把她们留下,也可以把她们带回去。”
杨宏的话音未落,陷阵营队伍中已经是欢声四起,陷阵营的两百将士也都不是喜形于色了,而是全都欣喜若狂了。曹姓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眯起,假惺惺的说道:“杨大人,陶使君实在太客气了,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陶使君如此厚赐,叫我们如何报答?”
“很简单,请曹将军和高将军帮我们主公用心调教麾下队伍就是了。”杨宏笑眯眯的说道:“曹将军,高将军,你们都是每人四位美女,在中军帅帐里,两位将军进去就可以见到了。”
“多谢,多谢。”曹姓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高顺则万分为难,迟疑道:“杨大人,这么做不太好吧?白银酒具我们留下,女人还是请大人收回去。”
“不行,不行。”杨宏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坚决拒绝道:“高将军,这可是我家主公专门交代的心意,将军如果拒绝,下官回到徐州可就没办法交代了。还望高将军大发慈悲,千万不要让在下为难。”
“高兄,这可是陶使君的一片好意,你就别让杨大人为难了,帮陶使君练兵时,我们多用点心就是了。”曹姓满脸笑容的拉住高顺,又把高顺拉起就往远处的中军大营走,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高兄,你也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是让成廉和宋宪那帮兔崽子知道这里的事,只怕会把眼珠子都羡慕得鼓出来吧?”
“这一趟来对了,来值了!”搂着怀中美女,又喝着美女喂来的美酒好菜,每一个陷阵营将士也都笑得眼睛眯成线,还一起在心里嘲笑留在山阳吃糠咽菜的五百多陷阵营同伴,“兔崽子们,要是你们知道陶使君对我们有多好,恐怕会羡慕得流口水吧?”
“要是陶使君是我们主公多好?”也有不少陷阵营将士开始这么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