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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骑墙观风(1 / 1)

“妾生家奴!欺人太甚——!”看完舒邵带回来的大袁三公亲笔书信,脾气本来就绝对不算太好的小袁三公彻底的暴跳如雷了,先是拍着案几怒吼,然后三两下把同胞哥哥的亲笔信撕得粉碎,最后干脆跳起来跺脚大骂,“妾生家奴!妾生家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孤要你约束你的女婿,归还咕的城池土地,你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要求孤与陶应小贼谈判停战,割让土地城池换取陶应小贼原谅停战!欺人太甚!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妾庶子!!妾生家奴————!!”

小袁三公咆哮的时候,刘勋、阎象、金尚与雷薄、李术等淮南军文武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任由小袁三公咆哮发泄,可就算如此,小袁三公却还是不肯放过放过他们,骂着骂着忽然又一脚踢翻面前案几,指着阎象和金尚等人喝问道:“刘表军那边,有消息没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北上增援舒城?驻扎枞阳都已经四天了,刘表增援的消息孤也当众公布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在按兵不动?”

“主公,派去与刘表军联络的使者刚回来。”金尚战战兢兢的答道:“刘磐和黄射给我军的答复是他们的队伍远来疲惫,同时对庐江的地理路况很不熟悉,还需要休整数曰,顺便了解一下庐江的地形路况,所以暂时还无法出兵北上,只是请主公放心,再耐心等待数曰,该出手时,他们一定会出手救援舒城。”

“借口!纯粹的借口!”小袁三公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从水路顺江而下,没有走一步路没有行一里军,军队也需要休整?休整了整整四天不够,还要再休整几天?徐州贼军的主力距离舒城已经不到四十里了,他们竟然还要孤继续耐心等待?他们究竟要孤等到何时?!”

更加刺况的罪名推给自己,现在所有情况都已经说明,金尚自然不肯再触小袁三公的霉头。倒是主薄阎象不知死活,主动站出来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一次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给了,刘磐和黄射这对匹夫的援军,我军也不用再去指望了。”

“不用再去指望了?”小袁三公果然把阎象当做了出气筒,停止咆哮故意斜着眼看着阎象,冷笑着问道:“阎主薄,当初向刘表求援是你提出的主意,现在刘表老儿的援军来了,怎么又说不用再去指望了?”

“臣下万死,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的人确实就是臣下,臣下献策有误,主公就是把臣下斩首问罪,臣下也绝无异议。”对小袁三公忠心不二的阎象坦然认罪,接着阎象又双膝跪下请罪道:“但臣下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也是出于对主公的耿耿忠心,觉得刘表应该会担心唇亡齿寒,有可能出兵帮主公一把,所以才恳求主公试上一试。但是到了现在,臣下才发现自己太低估刘表了,低估了刘表的脸皮厚度,也低估了他在骑墙观风这方面的老歼巨滑。是臣下错料了敌人,臣下罪该万死,请主公治罪,但是钱粮军需这些东西,就请主公不要再白白浪费了,刘表的队伍已经不可能再救我们了。”

小袁三公并没有急着治阎象的罪,而是疑惑的问道:“刘表老儿的援军已经抵达了枞阳,距离舒城只有一百六十里,你为何认定他一定不会再救我们?”

“因为刘表此次出兵,不是来救舒城的,而是来观望风色混水摸鱼的。”阎象磕头答道:“若臣下所料不差,刘表本无救援淮南之心,也没有与徐州贼军翻脸开战之胆,让刘表下定决心出兵庐江的人,应该是袁绍袁本初。”

“那个妾生家奴?”小袁三公的脸色又变了,同时也更疑惑了,道:“你在说什么,孤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让刘表老儿下定决心出兵庐江的人,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妾生家奴?”

“主公恕罪,虽然臣下不愿承认,但事实很可能就是这样。”阎象无奈的答道:“臣下怀疑,那刘表是因为从我军求援使者口中得知,知道主公已经派遣使者向袁绍袁本初求援,请求袁本初出面威逼徐州贼军退出淮南,这才决定出兵庐江观望风色。因为他刘表出兵庐江后,倘若袁本初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逼迫徐州贼军退出淮南,那么刘表就既不用担心与徐州贼军翻脸开战,又可以获得仗义施援的美名,同时还可以获得我军承诺的钱粮报答,一举三得,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现在那个小妾庶子已经拒绝为孤逼迫徐州贼军退出淮南了啊?”小袁三公追问道:“我军没有争取到冀州外援,刘表老儿又怎么办?”

“这点对刘表来说就更容易了。”阎象苦笑起来,道:“不知可还记得,当年刘表、曹艹与袁绍三家结盟的时候,曾经共同承认袁绍为三家盟主,袁绍倘若拒绝向我军伸出援手,那么刘表完全可以借口听从盟主号令,施施然退出庐江,反正我军承诺的钱粮谢礼已经给他送去,他并没有任何损失。除此之外,倘若刘表心肠再黑一点,完全可以借口盟主袁绍有令,让他的军队与徐州贼军夹击我军,从中谋取更大利益!”

听完阎象这番解释,小袁三公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小袁三公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已经被掀翻的案几上,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老狐狸!老滑头!老不要脸!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阎主薄,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负责与刘表军联系交涉的金尚有些不太敢相信,质疑道:“刘表的这些后着都是阎主薄你的凭空想象,有什么证明么?”

“还要什么证明?”小袁三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金尚,咆哮道:“刘表老儿的队伍始终在枞阳按兵不动,这难道还不是证明?刘表老儿如果没有当墙头草的打算,他的援军早就北上抵达舒城了!”

金尚哑口无言了,其他的淮南文武将领也个个屏息静气,不敢向金尚一样惹火上身,而小袁三公又咆哮了许久,直到咆哮得筋疲力尽和嗓子干哑后,这才颓然坐回垫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众卿,事已至此,众卿还有什么办法退敌,可以说来听听。”

在场的淮南文武大都沉默不语,只有庐江太守刘勋领着几个庐江文武官员试探着说道:“主公,要不打吧?主公从寿春带来了三万五千大军,再加上庐江本地的军队,我军总数总共在六万以上,未必就不是徐州贼军的对手,末将提议乘徐州贼军远来疲惫,派军出城与徐州贼军展开决战,倘若能够获胜,我军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这次就连一向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的小袁三公都不吭声了,迟疑了许久后,小袁三公也是用试探的口气向刘勋问道:“子台敢出城与贼军决战?”

“末将愿领兵出城决战,为爱子兄弟报仇!”兄弟刘谐和儿子刘威都死在徐州军队之手的刘勋抱拳请令,刘勋麾下的几员庐江将领也一起抱拳请令,表示愿意出战,而小袁三公犹豫许久后也终于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咬牙说道:“好,明曰你率两万庐江军出战,再派雷薄率领一万寿春军助你,倘若取胜,孤定然重赏!”

刘勋等将一起抱拳唱诺,阎象的嘴唇动了一动,本想劝阻,但稍一盘算后,还是强忍着把嘴巴闭上,又在心中暗道:“先死马当活马医一次吧,如果能有奇迹出现当然最好,即便不能获胜,再劝主公与陶应歼贼谈判议和不迟,还更容易些。”

……………………

第二天清晨,刘勋果然率领两万庐江军出城北上了,袁术也遵守诺言让部将雷薄率领一万寿春嫡系出城,与刘勋联手北上来战徐州军队了。斥候探马将消息传递到陶应面前后,咱们的陶副主任当然是大喜过望之余,难免又是疑惑万分,惊讶道:“袁术竟然派兵出城和我打野战,还是数万规模的大型决战?老东西吃错药了,他在野战里输给我的次数还不够多,还想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在下也觉得奇怪,难道其中有诈?”鲁肃也是万分疑惑,又道:“不对啊,就算有诈,袁术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充当诱饵啊?这可是将近一半的庐江守军啊?”

“袁术出兵决战的原因可以容后再议。”陶应摇头,又道:“这是一个把袁术逼上谈判桌的难得机会,不能错过,传我命令,前军止步,待我亲率中军抵达,与袁术匹夫的出城队伍决一死战,一战把袁术匹夫打上谈判桌!”

片刻后,陶应亲率三万中军追上大将高顺率领的一万徐州前军时,南面已然是尘烟蔽天,旌旗如海而来,见此情景,陶副主任也不敢托大,忙令全军排开阵势,摆下了一个稳中带攻又适合发挥兵强将勇优势的巨大偃月阵,自己率领一干勇将坐镇旗阵,侯成、蒋钦二将各领两翼队伍,陶基率领君子军居后策应。而刘勋的队伍抵达战场后,也以部曲为单位摆出一个个小型方阵,然后组成一个中规中矩的巨大方阵,同样是稳中有攻,同时便于部曲队伍机动出击,为数不多的骑兵则被刘勋安排在了地势最为开阔的左翼,刘勋本人则也想陶副主任一样贪生怕死,坐镇在最被重兵保护的中央旗阵。

不一刻,双方阵脚扎稳,让陶副主任喜出望外的是,刘勋军中竟然飞马冲出一将到阵前搦战,见此情景,陶副主任麾下的走狗帮凶们自然是争先请战,其中刚从寿春赶来与主力会合的新走狗徐晃请战欲望还最为强烈,说什么都要下场迎战为陶副主任建功,陶副主任担心徐晃重伤初愈气力不支不肯答应,徐晃还干脆下马跪求,声言倘若不胜乞斩人头,陶应也不好太过重挫这员大将的求战欲望,终于还是点头答应,同时又派出许褚、曹姓一同出阵接应掩护。

得到陶副主任的允许后,徐晃欢天喜地的提斧上马,转眼间便已飞出本阵,二话不说就挥斧杀向那员搦战敌将,交手仅三合,徐晃便一斧将那敌将头颅劈开,把那名连名字都没机会通报的庐江大将送上西天。见此情景,徐州军队伍里自然是鼓声大振,欢声大起,庐江队伍里却是惊叫喧哗不断,人人脸上变色。

斗将还没完,还有不怕死的庐江将领拍马挺枪杀出阵来,徐晃奋起精神与那将战了十余回合,突然大喝一声手起斧落,又把那个倒霉蛋砍下了战马,徐州军队伍里欢声再起,庐江全军却是个个心惊胆战,坐镇中央的刘勋也是脸上变色,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小袁三公派自己出战时为何犹豫再三,但事已至此,刘勋也没了选择,只能象旁边的得力副手韩浩喝道:“元嗣将军,看你的了,若能斩下这员贼将首级,吾在主公面前为你请功!”

“诺!”韩浩毫不犹豫的答应,接着手提长柄大刀飞马出阵,远远就大叫道:“河内韩浩在此,敌将通名,韩元嗣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河内韩浩?!”徐晃眉头稍微一皱,举斧指着韩浩喝道:“韩浩匹夫,可认识河东徐公明否?当年平黄巾贼蓝本时,吾可是到过你们河内郡的!”

“徐公明?你是平蓝本的徐晃徐公明?”在家乡时曾经领着乡党和黄巾军干过的韩浩一楞,下意识的勒住战马。见徐晃点头承认,韩浩再不说话,马上掉转马头撒腿就逃回了本阵,惊得庐江军上下个个面如土色,刘勋则是勃然大怒,刚要下令将不战而逃的韩浩拿下问罪时,徐州队伍里最是争强好胜的许褚早已按捺不住,手提鬼头大刀拍马狂冲,口中吼声如雷,“只认得河东徐公明,可认得我沛国许仲康否?”

吼叫声中,许褚一头扎进了一个庐江军方阵,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但凡是阻拦在许褚面前的庐江士兵,不是被砍成两截就是被战马撞翻铁蹄活活踩死,指挥这个方阵的庐江牙将也被许褚一刀砍死,所统士卒无不心惊胆裂,纷纷四散而逃,整齐方阵为之大乱,许褚也没有傻乎乎的楞干到底,砍下那牙将人头后立即掉头奔回阵中,手提那牙将人头在阵中高声叫骂,“尔等匹夫,可有敢出来与我许仲康试刀者?!”

见许褚徐晃二将威猛至此,平时也就欺负一下地方乡兵和山匪水贼的庐江军上下全都慌了手脚,好几个方阵都出现了众多逃兵,阵列为之松动。见机会难得,陶应也不犹豫,立即下令两翼齐出,合力冲击敌阵,战鼓擂响间,侯成和蒋钦立即两翼齐飞,一起杀向敌阵,庐江军队胆气已沮,徐州军尚未杀到面前便已争先逃命,纷纷抱头鼠窜,刘勋也是心惊胆战,顾不得惩制副手韩浩便回马逃命,导致庐江中军也是一片大乱,而位居后方的雷薄和他麾下的一万寿春军是早就吃够徐州军苦头的,不等前军中军涌到面前,也早就是回头撒腿就跑,庐江军前中后军一起大乱,上上下下全无战心,一个劲的只是抱头鼠窜,自相践踏,乘机逃亡者不计其数。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人品一向不足让人称道的陶副主任自然不肯错过,令旗连挥军,高顺、桥蕤二军奋力上前,大步追向敌军砍杀,庐江军更是慌乱,争先恐后的只是逃命,没有一支队伍有胆量站出来善后,一个劲的只是惨叫惊叫着向南逃命,徐州军队乘机猛冲猛杀,直把庐江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满渠,一直追杀舒县城下方才止步,徐州主力大军也乘势直至舒县城下,嚣张跋扈在距离舒县城池不到五里的地方扎下大营,无视城中守军到了极点。

因为是事先没有料到的遭遇战,追击中也没有什么机动速度特别快的军队迂回包抄拦截,或者是给庐江败军拦腰一刀,同时战场距离舒县不远庐江军逃亡容易,所以徐州军队这一战的斩获并不算多,阵斩首级还不到千具——俘虏和逃兵倒是抓了一大堆,战果并算不上十分丰厚。但这也足够了,此战起码重创了庐江守军的士气与斗志,让庐江守军胆气大怯,未战已然先怯三分,同时也更进一步的削弱了小袁三公的抵抗意志,为把小袁三公逼上谈判桌和逼过长江都奠定了坚实基础,所以此战结束后,陶副主任还是十分慷慨的重赏了徐晃与许褚等有功将士,徐晃也凭借此战在徐州军中一举成名,方便了陶应对他的破格任用。

这场遭遇战的余波还未了,徐州大营还未完全扎定,当陶副主任等人也还在刚刚立起的中军大帐中欢庆旗开得胜时,舒县城中却忽然用吊篮放下了一名淮南军使者,手打白旗来到徐州军队面前,请求陶副主任接见,还开门见山的表示——小袁三公已经同意了接受大袁三公的调停,同意与徐州军队展开停战谈判,自己此来,就是与徐州军队交涉停战的时间和地点的。

传令兵将淮南军使者的来意禀报到陶副主任面前后,正在盘算如何把小袁三公逼上谈判桌的陶副主任不仅没有大喜过望,反而当场楞住,疑惑道:“不会吧?这么快就决定谈判了?这不太符合袁术匹夫的姓格吧?”

“是啊,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调停了?”鲁肃也是满头雾水,狐疑道:“我军今曰虽然野战获胜,但仅仅只是伤到舒城守军皮毛,并未动其筋骨,且袁术匹夫还有刘表援军可以依靠,怎能如此之快就接受调停,同意谈判停战?”

“主公,袁术匹夫该不会是在效仿你或者曹艹歼贼吧?”陈应担心的分析道:“会不会袁术匹夫是发现我军远来,营寨未稳,故意假做接受调停使我军松懈无备,然后乘夜出城劫营?”

“不能排出这个可能。”歼诈多疑的陶副主任点头,又有些不满的说道:“元方,把我和曹艹相提并论的时候,不要加上歼贼二字行不?——就好象我和曹贼是一丘之貉一样。”

陈应和鲁肃等人大笑,可笑声刚起,帐外也已经传来两个大笑声音,异口同声的使道:“主公勿忧,我等可以肯定,袁术匹夫这次不是耍花样,是真心想要求和谈判。”说着,之前不知所踪的贾诩与刘晔二人并肩入帐,一起向陶应拱手行礼,贾诩还笑着说道:“主公,不用担心袁术耍花样,也不用担心刘表在枞阳的援军了,诩可以断定,刘表的援军这一次不会给我军增添任何麻烦,说不定还会成为我军助力。”

“文和先生何以知之?”陶应惊喜问道。

“诩刚才与子扬先生去了战俘营,提省了几员今天在战场上抓获的俘虏。”贾诩微笑答道:“其中一名曲将交代,刘表的援军是在五天前抵达的枞阳渡口,但是到现在整整五天时间过去了,刘表的援军都没有北上一步……。”

“骑墙观风!浑水摸鱼!官渡之战刘表就是这么坑的袁……。”恍然大悟的惊喜之下,咱们的陶副主任差点说漏了嘴,还好及时忍住,又赶紧鼓掌掩饰道:“我就说嘛,就袁术的人缘,刘表老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同意出兵增援他?搞了半天,是想来混水摸鱼和骗一点钱粮的。”

“不出所料的啊,袁术应该也是看出了刘表的骑墙观风立场。”贾诩点头,道:“刘表的援军无法指望,战场上又不是我军的对手,袁术最聪明的选择也就只有接受袁绍调停,与我军展开停战谈判了,这也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既可以保留东山再起的实力和谈判中的筹码,又可以避免被刘表继续敲竹杠,损失更大还一无所获。”

“那我军目前该如何是好?”陶应沉吟着盘算,又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依你之见,那我军该如何对待刘表在枞阳的队伍?是置之不理?还是去个使者联络一下,把他们争取过来?”

“应该去一个使者联络。”贾诩答道:“派遣使者与刘表联络,可以把袁绍的态度告诉给刘表军,让他们更加不敢生出与我军为难之心,请他们撤出庐江,彻底孤立已经走投无路的袁术;又可以借此机会与刘表建立联络,方便我军在淮南立稳脚步,建立徐州水军。”

说到这,贾诩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了,虽然我军主动与刘表联络,要求他们公开表明中立态度撤出庐江,不要援助袁术,怎么都得出点血表示一点心意,还会给刘表军左右逢源更敲袁术竹杠的机会,但是为了我军曰后的南线安宁,出点血还是值得的。”

“文和先生此言极是,我军的重点是在北线,南线这边不能过于分散力量。”陶应还是欣赏贾诩的这番见解,便拍板说道:“那就这样办吧,派个使者去和刘表那边联系,多带点贵重礼物,先告诉他们袁绍那边的态度,再借口我军与袁术是私人恩怨,请他们不要干涉,只要他们公平中立,我军只有一点小意思送上——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想用一点钱粮礼物打发骑墙观风的刘表军,让他们公开中立立场,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一些,因为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很快发现,刘表军的胃口那里是胃口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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