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用担心,先把他们制服再说。”宛归无力起身,又担心圆慧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遭了暗算,只能假装无碍,让他们专心治敌。
“他们变强了,大家小心。”张祥龙双手撑地爬了起来提醒众人道。
“别分心,他们过来了。”宛归大喊一声。
圆慧跳到宛归面前,这女子竟然死死咬住她不放,俨然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张祥虎冲过去帮自家大哥的忙,几人混战把桌椅都给打断了,大夫却是闷声不响,看来老人家也是个聪明人。
宛归在一旁看得焦急,那三人也不知因什么缘由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如此下去师兄和张家兄弟少不得挨打。
“你们让开!”宛归挣扎着站起来摸出身上的迷.药,落无痕只给了两包,这是最后一包,普通的迷魂药她倒是有,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对这几个人应该没什么用。
两个男子首当其冲,那一包药粉多半撒向了他们,女子则吸入比较少,不过也是昏迷过去了。
“赶紧去找铁锁链,不知道他们醒来还会不会发狂。”
张家兄弟没有时间惊讶宛归的理智和镇定,忙在楼上楼下翻找。
“茶馆有,我去拿。”圆慧突然想起来,交待了宛归几句话,“若是遇到危险记得先逃跑。”
“我去去就来。”他快步跑出门,一刻也不敢耽搁。
张家兄弟在药堂找了许久也没见到铁锁,想来只能回武馆取。
“大哥留下保护玖兰妹子,我一个人去取即可。”
“如此就麻烦张二哥了。”宛归拱手作揖。
三人昏迷在地,屋内也恢复了平静,宛归这回可不敢再去触碰他们,扶起一把还算完好的椅子招呼张祥龙坐下,待天明就得赔偿大夫损坏的家具了。
“妹子,这些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可真像野兽啊!就这力气足能把普通人活活打死。”
打了一架后毫无睡意,张祥龙便和宛归闲聊起来。不过他说的这话倒让宛归联想到一些事情,莫非这些人?
“张大哥,你们是用什么陷阱抓住了这些人?”
“就挖了个深洞,上面铺些杂草挡住而已。”
“那里面可否抓了什么野味?”
张祥龙抓了抓脑袋,仔细想了想,“没有什么野味啊!”
“除了那几个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宛归追问道。
“你这么问确实有一点奇怪的,洞里的泥土有血迹,他们三人的衣服也沾了不少,可是我们检查过两个男的身上都没有伤口,女子的脸上和手上也没有。”
张祥龙还在感慨事情的怪异,宛归接口说道:“也不是完全不能解释,假设洞里先是捕捉到几只野鸡野兔,他们为了杀生又抑是饱腹跳了下去,把野味连毛带骨头吃掉,刚才我们也看到了,他们会吸食火星,也许能控制火,把毛和骨头烧掉也不是不可能吧。”
“哈哈哈,有道理,妹子说得很有意思。”张祥龙笑得前俯后仰。
宛归一个歪头凝视,满脸的无辜,她不觉得这只是妄想,不过张祥龙的反应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张大哥,他们吸食火星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发狂是在我用湿毛巾擦拭了她的手之后,水盆打翻使他们的功力大增,这便是水火不容,你真的觉得两者之间没有一点关系吗?”
宛归继续说道,她不认为张祥龙真的油盐不进,一句话也不相信自己,徽虚大陆本就是个玄幻世界,虽说并非所有人都会玄法,至少在金都高手云集,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张祥龙被她说动便问了句,“那就算这样我们又能做什么?”
“我怀疑他们跟前段时间不断杀人破腹的凶手有关。”
张祥龙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努力在憋着笑容,其实也不怪他,任谁看见一个初识的小孩子跟你讨论这么严肃的事情都会觉得尤其好玩。
“张大哥,你笑吧。”宛归双手插腰,没好气的说道。
门猛地被推开,圆慧拿着三条铁锁链回来了,宛归和张祥龙连忙去帮忙,先绑了两个男子,再去处理剩下的女子。
“呼,总算可以安心了。”宛归揉捏着自己的手臂,心情舒坦了不少。这几个人壮得跟牛似的根本就用不着担心他们就这样死了。
“哎,张大哥,张二哥还在你们武馆找铁链,你是不是应该去跟他说一声,不用找了我们都弄好了。”
“也是,那这里就拜托你们了,我找到他之后就回来。”
“嗯嗯,慢走。”宛归跟他挥手告别。
屋里一片狼藉,她揉了几下眼睛,打着哈欠。圆慧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宛归,你先回茶馆睡觉吧,这里我看着。”
“不用不用,师兄,我们在外要用化名,我是小妹玖兰,你是大哥觉慧,五师兄是五哥觉明,怎么样?”
圆慧轻敲她的额头,“极好,宛归真是聪明伶俐。”
“那是当然。”宛归眉飞色舞,好不骄傲。
“不过,师兄,这些人真的很有问题,我怀疑他们在练习什么邪门的武功又或者受人控制,是养成系的杀人工具。”
圆慧对宛归的说法表示赞同,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充满欣慰,师傅在世时就说过宛归的命格很奇特,看不出来源也看不到未来,这种人往往会改变天下的局势,若是本心向善则助天下安定,若是心存恶念则祸国殃民,但宛归天真无邪圆慧相信她绝非后者。
“师兄,你怎么了?你也觉得我在说笑吗?”宛归嘟起小嘴,满脸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圆慧忙哄道:“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倒是说说为何会这么认为?”
“那得从几件凶杀案说起。”宛归酝酿了一番将周府名下几家药铺和酒馆遇袭的事情详细告知了圆慧。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宛归咧嘴笑道:“师兄,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点是要抓到凶手,开膛破腹的杀人方式太过残忍了,而且如此狠辣冷酷难保哪天不会把矛头对准普通百姓,我们自然要管,也许可以从这三人着手调查。”
圆慧知道宛归还隐瞒了许多事情,但既然她不说自己也不需要过问,他无条件信任宛归的人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很快天便亮了,后院传来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