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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骨微蜷,“那又如何?”
“沉灵并未有不信前辈之想,只因有了前车之鉴,所以特地多留一个心眼。”
这分明是在逼他!
虽然不知道蓝芷忆同灵沄门有何纠葛,但之前在那一沓书页里翻翻找找,也算是有些许的了解。其实依照他先前的自述,也确实该如此吧?
但白沉灵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是从神界跑下来的,但神界之人有哪来时间管一个修仙门派的历史?
……
不会是之前我给他的那本书!
要不要这么巧!
现在还真担心两人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打,真不担心别人会趁虚而入?
看着两人对峙的模样,周围氛围不觉冷下了几分。我顿时狂汗,真搞不懂,这两人什么时候结下的仇?!
见自己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顿时松了口气,贴着墙像是做贼一般,悄然推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大盛,屋檐下留有一片阴影,凌沫几人靠在较粗的木柱上,见我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不由冷哼一声:“怎么,被发现赶出来了?”
“嗯?”我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顾茗见状忙出来调解气氛:“两位前辈且先不要闹变扭了,眼下还是看看白前辈与另一位前辈怎么说吧。顾茗虽不是灵沄门弟子,但既然受各位接纳,也有义务帮助各位前辈。”
凌沫脸色似乎稍有缓和,轻生道:“多谢了。灵沄门多数弟子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如今真正留下的,人数还不过百,若真有什么事发生,还真未必应付得了。”
言罢,又冷哼一声:“就像某些人,混吃混喝不说还总让师傅瞎操心,也没见得有什么表示。”
嗯?
我没说话啊!
“那……既然嫌我碍眼,我还是先离开吧。等他们二人把该说的说完,再来找我。”
“谁有那闲工夫!”
“那行,”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到时我自己来吧。”
确实,可能在多数人眼中我就是这么个人吧,口口声声说要留下,但留下也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用处,反倒是给别人添了负担。
抬头,远处的高山依旧郁郁葱葱,溪水依旧清冽。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先前在那片树林中发现的一处景色。
也是如此,在千万棵枯木中,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与翠竹,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
更可能的,是有人栽种的吧。
我忽然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听下脚步,周围一副荒芜的景象。我顿时汗颜,刚才一时失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走的方向,如今回过神,才发觉自己迷路了。
灵沄门确实大……只是估计多数都是荒地给加上去的。
想着反正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索性顿下身,见身旁有一根折断的木枝,一时兴起,拿起树枝便在地上随意地涂涂写写起来。
毕竟是荒地,硬冷的泥土上哪可能写上什么东西。抹着抹着,忽然想起了什么。
儿时有日闲着没事干,索性在云若寒一沓宣纸上画起了小人儿,一张一张,完全不厌其烦。云若寒居然难得没有生气,反倒在一旁看着我,漫不经心地一问:“你可有什么志向?”
“什么叫志向?”
“就是,将来想做什么。”
“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他嘴角的浅笑一凝:“为什么?”
“师兄说的啊,说是胸无大志的人,活得自在、活得开心,这样挺好的呀。”
“……以后别听你师兄瞎说。”
“嘻……说起来,我想的将来,就是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就够了。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我正沉浸在画小人的乐趣中,随口应了一句,其实自己所说的,完全没放在心上。
只是到了如今,我都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蹦出那句话的。
倒是把胸无大志记到了如今。
咳。
我渐渐回过神来,泥土上竟有些一条条浅色的痕迹,显然是刚才涂涂写写画上去的。可若是细看,似乎是有几个字……
“程……”我眯了眯双眸,字上还有好些条胡乱摸上去的线条,自然也更难分辨出那几个字。
说白了还是自己手贱。
“姐姐!”
身后忽然一道软糯的童声,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阿宝这次倒是没直接扑上来,而是乖乖地站在了我身旁。
他身上一阵果子的清甜,看着袖口一道浅褐色的痕迹,我顿时了然,佯怒:“也不知道给我留几个。”
“我……我留的!”他脸上忽然红了红,“就是姐姐不肯等我!跟另一个哥哥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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