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新年布置
年关将近,一年的时光就在这眨眼睛匆匆而逝。
为了响应寮办的新年计划, 式神和付丧神们通通都拿着与新年有关的装饰, 开始布置起庭院来。
“呜哇——好恶, 我不想挂啦。”包丁把伸出长长舌头来舔他的灯笼鬼离远了点, 他鼓着腮帮向在场最大的兄长抱怨着。
“忍耐一下吧, 待会儿就好了。”同样拿着个灯笼鬼, 把它往绳子上系,轻巧避开舌头攻击的药研淡淡的说道。
“让我来吧。”做完了自己那份工作, 石切丸对站在木架上, 勉强比他高出一点的包丁伸出了手。
“哇!石切丸你太好了!我最喜欢石切丸了!”包丁迫不及待的把灯笼鬼递给了石切丸。
系好了自己那一个的药研扶了下有些下滑的眼镜, 无奈的摇了摇头, “石切丸先生, 你太宠包丁了。”
“没关……”
石切丸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药研猛地打断了。
药研目光一凝, 大喊道:“小心!”
说完, 他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秋田, 一蹬脚,以气死牛顿的姿势在半空停留了几秒, 而后带着一脸懵逼的秋田轻巧落地。
石切丸还未反应过来, 就被寻到他脚底, 迅速向上爬的冰晶给冻住了。
石切丸:喵喵喵??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了?
下一秒, 他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就被冷淡的女声解开了。
“呼啸吧, 冰晶。”
冰晶以她浮空的脚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爬上了屋檐, 大树,更是冻住了不少没来得及反应的式神和付丧神们。
一时间,庭院银装素裹,结满了霜花。
及时支起结界阻挡雪女大招的安倍晴明看着被误伤了的式神和付丧神们,后怕不已,他要是慢了那么一步,也会沦落到跟他们一样的下场吧?
“雪女,放大招之前你为什么不喊招式名?”
雪女瞥了安倍晴明一眼,“你说过,这样敌人才会没有防备的。”
他一噎。
‘哗啦’一声,被冻住了,躲起来偷懒摸鱼的奴良组三代目从树上跌落了下来。
然而在场的式神和付丧神都没有心情去管他,各自惊慌失措的敲着被冻成冰雕,关系较为亲近的同伴们。
“下次注意些吧。”安倍晴明无奈嘱咐道。
2关于老年刀取暖问题
庭院一下子从飒爽的秋天变成了冬日,那些自称是上了年纪的平安京老刀被冻的瑟瑟发抖,纷纷向髭切、山姥切和三日月借来了保暖衣物。
分别是髭切的高领毛衣,山姥切的毛线背心,三日月的全套保暖秋衣秋裤。好早他们来前,就已经准备许多同款衣物。
不然,还不够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的平安京老刀穿的。
明明都是刀。
而身强体壮,喜爱各种折腾,一年就那么几套衣服的式神们就没有这种忧虑了,个个穿着露腿露胸的衣服,在庭院大摇大摆的走着。
看的三日月他们都替这些式神发冷。
“还真是冷啊……”三日月除了出阵,在家里就常年捧着个茶,坐在走廊底下。
同为茶友的莺丸穿着高领毛衣,脖子上裹着个安定友情提供的围巾。
他呵了一口气,白雾袅袅上升消弥于半空中,感叹道:“是啊。”
这两把提前过上老年生活的刀,完全可以在脚边放个收音机,听夕阳红了。
“……”首无。
首无忍无可忍,额角蹦出条青筋,他在地板上蹦跶着转过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脖子附近取暖?!”
“哈哈哈哈首无君刚刚说了什么?莺丸你听清楚了吗?啊嘞?这难道不就是取暖用的吗?”
将手放到没有头的首无脖子上取着暖,三日月适时装着傻。
“首无君刚刚有说话吗?我怎么没有听清楚?好奇怪啊。”莺丸跟三日月一条心,一起装傻充愣,气的首无火冒三丈。
当然,冒火的地方是首无的脖子了。
及时收回了手的三日月拍了拍胸口,“诶呀呀,还真是吓到老爷爷我了呢,幸亏我立刻收回了手。”
不然就变成烤刀了。
“这个取暖器还真是不好用呢。”莺丸看着火势低了下去,又将手放回了首无的脖子旁,轻声抱怨着。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首无操控着脑袋在地板上蹦跶,然而他还没有蹦跶几次,脑袋下面就被冰给黏住了。
首无:“……”
好绝望,好想死。
3关于声音一样
三日月、从地狱来的乌头,数珠丸、一目连和不知道怎么来到平安京的花开院秀元,这五人说话,刀们和付丧神们经常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还被这几个恶趣味的家伙联手恶作剧了好几次,比如。
“长谷部。”
长谷部回过头,乌头跟三日月正在他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略微有些迟疑,“三日月?刚刚是你在说话吧?”
三日月笑着摇了摇头,乌头看着长谷部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哈哈大笑着拍着腿。
长谷部脸一黑,“……压切了你哦!”
这种低级恶作剧,这几个声音一样的人百玩不厌,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
4关于萤草传记
刀剑付丧神凑到了一块,看着长谷部手中那张薄薄的纸,那是他们主人——萤草的传记。
长谷部清了清嗓子,富有感情,抑扬顿挫的朗读着,“昨天大家回来的时候,身上又……”
第一张传记还好,听到第二张传记刀剑们的脸色开始古怪了起来。
无他,实在是长谷部念太恶心,太肉麻了,还模仿萤草的声音,听的付丧神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呜呜呜,她看到我了。”长谷部一边念着,一边心疼着萤草,要是他当时在的话,一定能护主安全的!
读完了第二张,长谷部开始读起第三张,“……我好害怕啊……”
嗯?长谷部一顿,忽然有哪里不对。
他凝神看去,确定自己没看错。
我好害怕????
我好害怕??????
害怕???!!!!
看着最后一句话的付丧神们齐齐抬头看向站在前面,捧着脸微笑着战斗,身上沾了一身血的萤草。
我好害怕???????
害怕???
你哪里害怕了啊!
(╯‵□′)╯︵┻━┻
我们才要害怕呢!
5关于年末总账
听说博多很会算账,无论是什么账都能算的一清二楚,安倍晴明便请来了博多帮忙算下阴阳寮今年的总花销。
看着博多打着算盘,快的只剩下残影的手和不断翻动着的账本页数,安倍晴明感到了由衷的敬佩。
要是阴阳寮也有这样的算账小能手,他……
他该赌的还是赌,该花的还是花……
“……算好了!”打下最后一颗算珠,博多合起账本,“今年的账本为赤。”
安倍晴明笑脸轻僵,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是赤。”博多重复了一遍,“对了,我刚刚还顺带算了前几年的账,也是为赤,还真是不可思议呢,赤字账本,我还是头一次见。”
安倍晴明眼前一黑,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能不能告诉我,今年花销都在什么地方?”
博多点了点头,他推了推眼镜,滔滔不绝的分析着,听到安倍晴明云里雾里的,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了一遍。
“……综上所述,花销大部分都在生发水和护发水上。”
“……哈?”安倍晴明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哪怕是花销大部分都拿去赌了也比这个结果好啊!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安倍晴明不信邪的自己算了遍,结果跟博多所说的一模一样,他支撑着额头。
开始盘算着明年该如何减少阴阳寮花销,不如……从剪短发开始。
安倍晴明这个想法很美好,但跟式神们说的时候却遭到了一致的拒绝。
不得已,只好放弃,把注意打到了别的上面了。
6关于发胶
也不知道安倍晴明是出于什么想法,将酒吞童子、荒和奴良陆生给安排到了一个房间。
清晨,天还未大亮。
荒精准掐着点,睁开了眼睛,从被窝里半坐了起来。
随后,他就听到了身边传来的被褥互相摩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扭头一看,跟他隔着一个奴良陆生的酒吞童子顶着鸡窝头,正坐在那里,双眼呆滞无神,直愣愣的盯着被面看,看样子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一样。
荒目光触及酒吞童子的头发时,不由得一愣。
此时的酒吞童子和荒往日见到的那个头发炸的跟烟花似的酒吞童子不一样。
大概发胶失效的缘故,酒吞童子炸起的头发都乖顺的贴附了下来,垂在他的颈边,使得酒吞童子的脸有种雌雄莫辨之美。
许是看的入神了,等荒回过神来时,就正对上酒吞童子的视线。
摸了摸鼻尖,荒颔首,“早。”
说完,他便穿戴起衣服来。
“早……”酒吞童子还些浑浑噩噩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叠好被子,荒就跪坐在镜子边,抹了点发胶,开始折腾起自己的发型。
折腾到一半,荒就注意到身边人投来的目光。转过头看去,酒吞童子跟他一样正坐在镜子前,只不过对方是在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荒扫了一眼酒吞童子镜子前的发胶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用的是跟他同一款的,算他有眼光。
酒吞童子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踌躇半饷,咬着牙说道:“我发胶用光了。”
“那我的就借给你吧。”荒很是大方,反正他还有一仓库的发胶。
“……谢了。”酒吞童子也不客气,挤了一大把就往头上抹。
一个小时后。
做好了头发的荒看着把头发全部立起,跟扫帚一样的酒吞童子默了。
……眼光是不错,就是审美有点不太好。
“对了,我们把那个小子也给叫起来吧。”自觉自己发型已经超过荒身高的酒吞童子,满意的捋了捋高立起的头发。
荒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时间点也该起床做发型了,作为发胶同好,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喊醒奴良陆生。
而正陷入甜美梦境中的奴良陆生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推搡着自己,还用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
不耐的睁开眼,奴良陆生看着酒吞童子那冲天头沉默了。
“起床抹发胶。”荒高冷的抱着臂,往奴良陆生身上丢了一罐子发胶。
“……你们简直有病啊!”奴良陆生扯过被子,把自己脑袋也盖了进去。
他发型是天生的啊!
7关于压岁钱
“你们怎么样?”玉藻前忽地问道。
在场算是辈分较大的付丧神和刀剑男士们,表情沉重的齐齐摇着头,一脸悲痛,“全部不剩。”
玉藻前叹了口气,撑着脑袋,“吾也是。”
这可怎么办呢?还有许多小辈没有给压岁钱呢,他的储蓄就已经见底了。
看来有时候小辈多也不是件好事啊。
付丧神们和式神们唉声叹气,苦恼的思考着该怎么办才好。
突地,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了踢踢踏踏、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付丧神们和式神们脸色一变,刚想要夺门而出,避开那些脚步声的主人,却正好被人堵给正着。
为首的是萤草,她笑意盈盈伸出手,“新年快乐。”
而后,她身后的那些年纪较小、看起来也很小的付丧神和式神异口同声的说道:“新年快乐。”
然后,他们齐齐伸出了手,其中的意义,不问而知。
被堵住的式神和付丧神:“…………”
真叫人头大。